“这两个案子结的....都有漏洞。”余成看完手中的折子也是眉头一紧。
“哦?”范先生笑着看向余成。
“那黄员外与我们从未有过交集,在剿匪前他给我们通风报信纯属无稽之谈,还有刺杀下毒如此缜密的计划最后抓到的却只有一个普通的青楼女人,且当夜就在牢中畏罪自杀了,明显她是被推出来顶锅的一颗棋子罢了。属下不明白究竟是那司徒亭要急于掩盖什么还是他太无能了?”余成皱着眉头认真分析道。
“更令我好奇的倒是青楼女人又从哪里得知黄员外给我们通风报信的?倘若她只是一个替死鬼那么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一旁的范先生也认同地点点头。
“我们虽在木城边境驻军两年但私下与城中的官员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接触不多,看来在这块是本王忽视了,以至于如今连县令都敢欺瞒到本王头上。”颜宗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面色冷冽。
“殿下如何打算?”范先生也严谨问道。
“这两个案子都有疑点,必须重新彻查,但得暗中查不能打草惊蛇。”颜宗说着,抬眸看向余成继续道:“你派人去查,切记隐藏身份。”
“是,殿下!”余成点了点头便转身退出厢房。
“另外有件事得劳烦先生跑一趟了。”
“殿下尽管吩咐。”范先生笑着点了点头。
“回来了,回来了,快去跟庄主与大先生说人都回来了!”
回风司瑶等人刚回到药庄,外院的小路第一个看见急忙冲内堂喊道,内堂便有一个药童跑向后院。
“二先生,是出什么事了?你们彻夜未归大家都很担心。”小路看到阿诺也来了急忙迎上前问道。
“昨夜我家殿下在城中遇刺中了毒,幸好有.....”
“我先去见庄主。”回风不耐烦地打断阿诺的话,进了内堂。
小路一听心下大惊,正要继续问详情却见阿诺生气地指着回风远去的背影向司瑶控诉道:“这家伙真讨厌!”
“你才讨厌呢!”不等司瑶反应,果萦却气鼓鼓地瞪了阿诺一眼,凶道。
“喂,臭丫头!我哪儿招惹你了?我说那家伙讨厌关你什么事?”
“你现在就招惹我了,你骂谁臭丫头了?我们二先生又哪里招惹你了?昨夜我们二先生还救了你家殿下的命你今日反倒恩将仇报起来?”
“恩归恩,讨厌归讨厌,这两者有关系吗?你没看见他一路上冲我摆脸色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聒噪,吵着我们二先生了.....”
“我聒噪?你还尖酸刻薄,蛮横无理.....”
眼看着俩人吵着就要打起来了,一旁无措的司瑶与小路急忙将人拉开。
“怎么?他又出事了?”
比起外院的剑拔弩张,后院的厢房里倒是平静,因为在三秀发火前回风就将昨夜木城发生的事情道出。
听到颜宗中毒,三秀心下担忧但得知毒已解后嘴里又开始埋汰:“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一点都不像他母亲,真是好的没传到尽传了他老子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三秀没再往下说。
“宗王自打出生起就处于权力的漩涡中,多是身不由己,这也不能怪他。”修名温和地笑了笑。
“哼,你倒惯会替他说话。”三秀冲着自己的徒弟白了一眼,撇撇嘴。
“当年师父老骂弟子笨,师姐也常替我说话。”
“咳咳,多久的事儿你还记着,为师当年也是希望你能多学些东西。”三秀心虚地挠了挠头,语气这才柔和下来,年轻时他确实脾气大了点。
修名笑而不再语,他并非怨师父当年对自己的严厉教导,而是感念师姐对自己的照顾。
三秀抬眼看着徒弟那谦谦君子的笑容,嘴角也跟着咧开了,瞟到一旁沉默寡言还有些冷脸的小徒弟,继续玩笑道:“你吃醋啦?”
“师兄要不给师父煎副药吧。”本心不在焉的回风冷不防听到师父来这句,瞬间无语地起身向外走去,一只飞鞋朝着他后背而来但扑了个空。
“臭小子,你才有病!”
在余成走后半个时辰,范先生也出了驿站直奔县衙,县令司徒亭得知急忙出来迎接。
“范先生亲自前来不知是宗王有何嘱咐?”司徒亭恭敬地将范先生请进县衙,陪笑问道。
范先生虽是一介谋士,但谁人不知他是跟随在宗王身边多年的红人,巴结他等同于在巴结宗王。
“确实有件事得劳烦司徒大人帮忙。”范先生微微皱了皱眉,面露难色地笑道。
“范先生可太客气了,能为宗王办事乃是我司徒亭的荣幸,怎能是劳烦呢?”司徒亭继续卑躬屈膝地笑道。
“既如此那我便直说了,这木城边境本就人往嘈杂,驿站也不清静,殿下的身体还须静养所以......”
“明白,我这就给宗王安排一处清静之地。”
“那就有劳了,另外,我今日就得回军营处理事务,殿下就麻烦司徒大人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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