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后,一名文质彬彬的中年官员突然执起酒杯缓缓起身向离胥敬去,他是丰灵城县尉易山。
“易大人过誉了。”离胥也笑着举杯回礼。
“我等身为臣子当尽人臣之责,上忠君王下护百姓,坚守国家社稷,可敢问显王,如若君王不重江山社稷,不爱臣民百姓,荒废政务整日只贪图享乐沉迷于美色中不听劝阻,面对这样的君王,我等臣子该当如何?”易山却并未饮下手中的酒,而是眼含热泪继续向离胥问道。
“人非圣贤熟人无过?君王一时不察被诱惑迷了眼,身为臣子自当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谏,治国如治病,臣子之谏如良医之方,虽良药苦口但终归会让君王醒悟过来。”离胥自知这位易大人是在影射自己的皇兄,遂也正色道。
“王爷之贤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令我等望尘莫及,心悦诚服。”钱越见气氛再次紧张,也怕自己的手下再口无遮拦,遂急忙也端起酒杯向离胥敬道。
离胥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就连这边境之城的官员都已对皇兄有所不满,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