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见主考官露出这样的神情好一会儿,愣是没敢打扰主考官,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希望在那张画像上找到不对的地方,看看主考官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连张甲都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另外两名看守水牢的侍卫更不敢说话了,毕竟他们的身份比起现在的张甲都是差了不少,更何况是这位让他们尊敬的主考官,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主考官露出过这种神情。
然而让张甲失望的是,不论他怎么观察,都没有看出这画像上不对的地方,直到良久以后主考官顿时反应过来,首先考虑的居然不是刚刚自己露出了不对的神色被其他人看见,而是考虑这画像到底是出自谁手。
对于主考官的问话这些侍卫们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这些每天看守水牢的侍卫虽然呆在水牢的时间长,还经常给里面人送一些吃食,但是实际上他们谁会去关心这些侍卫们的生活问题。
只要这些犯人们不会饿死不会渴死便可以了,毕竟在他们心中暮夜城的城主仁和治理这所城池,所以被关进来的无一不是大恶之辈,能活在水牢度过余生已经是城主很给他们开恩了,侍卫们又怎么会注意他张什么样儿。
所以侍卫们手上这张画像基本上都是出自水牢里面犯人之手所绘,毕竟这些犯人每天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虽然不在一个牢房
中,但是好歹都是见过的,他们对逃走的犯人自然是要比侍卫们有印象的多。
而其中被关在逃走犯人旁边的掌柜,便成了绘成这幅画像功劳最大的人,其一是掌柜的牢房就在他旁边,其二是掌柜刚进水牢时就被这犯人吓过,掌柜那些日子在水牢中一直都离他远远的,自然要对他上心一些,反倒是对他的脸记得一清二楚,从而帮助侍卫们绘出了这张画像。
得到消息的主考官也不拖沓,转身便再次进了水牢,甚至连张甲都没有招呼一声,就这样留下他跟两名侍卫在风中凌乱,还算张甲反应快,直接便提步跟着掌柜进了水牢,看起来这一次的主考官是冲着阿和父亲去的,并且主考官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严肃。
张甲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毕竟现在阿和就是和自己一体的,若是阿和出了事情,那么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张甲的脚步也不由得快了些许,要不是还有理智,差点就要走到主考官前面去了。
现在的阿和还在跟父亲聊天,现在他们俩的心情都很不错,然而他们绝对想不到不久之后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这里,还是冲着手无寸铁的掌柜而来。
张甲亦步亦趋跟在主考官身后,只感觉他周身的气场都不一样了,根本不必进来时候的温润,而那些被关在水牢中的犯人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看着主考官跟张甲快速的从自
己牢房中走过。
主考官一出现在阿和跟掌柜面前时,阿和感觉到整个气场都变了,其实有脚步声在这里响起,就已经引起了阿和的注意了,看到是主考官一脸严肃的走过来,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压迫力一般,让阿和顿时觉得气氛不对。
看见主考官神情严肃,阿和也跟张甲一样,顿时怂了一样,甚至都没敢问主考官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是不代表阿和跟张甲不问,主考官就不会主动开口了。
主考官的手上还拿着从外面的侍卫那里拿来的画像,将其展开放在了掌柜面前,严肃的问道:“这张画像是你画的?”
掌柜见到主考官神色不对,心中自然打鼓,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比起阿和二人到底是好很多,在看到主考官手中展开的画卷时,掌柜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自己旁边逃走犯人的画像,还是外面那些侍卫进来询问,自己给他们画的,据这些侍卫们所说,这画像属实的话,当真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可是这画卷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主考官手上,莫非是自己的画卷出了什么问题,掌柜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着旁边牢房逃走犯人的模样,却发现这和画像上的一模一样,枝叶末节都被掌柜考虑到了。
掌柜思来想去,始终是没有想到这画像上到底有什么问题,能让主考官的脸色这么差,眼看着主考官的脸色越来越不
耐烦,掌柜知道拖不得了,还是只能实话实说:“这画像是小民画的。”
掌柜瞅了瞅主考官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这张画像是有什么问题吗?”掌柜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制止了正打算说话的阿和,眼睁睁的看着阿和将刚想出口的话语生生的咽了回去。
阿和看到主考官这一次是冲着自己父亲来了,方才在主考官进来之时怂的气氛全然消失殆尽一般,一看主考官的语气不对,便打算为自己父亲说话,结果没想到父亲用眼神制止了自己,阿和只能闭口不言,心中却打着小鼓,若是主考官真打算对自己父亲不利的话,那么阿和说什么也会保住自己的父亲。
主考官打量着掌柜的神色,虽然方才掌柜给了个眼神给阿和,但是主考官可是将场面尽收眼底,自然发现了方才阿和打算说话,只不过被掌柜制止了罢了,眼看着掌柜的神色并不想作假,自己也考虑到了现在自己的语气实在是不对。
最怕空气突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