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玱言扫了晨初一眼,轻声道:“你自己说,查的怎么样了。”
晨初抿唇,惆怅的叹了口气,单膝跪下道:“属下无能。”
沈烟也不唉声叹气,而是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可否将这几日调查的大概情况,跟我说说?”
晨初闻言看了看云玱言,见云玱言轻轻点了点头,便开始阐述来龙去脉。
在云玱言察觉这有可能是诬陷之后,便让晨初在后院寻找蛛丝马迹。
晨初盘问了那下毒的女使,问她认不认识传话的人。
女使却说只是个脸生的小太监,她从未见过。
于是晨初在女使的帮助下,简单的描绘出了那传话太监的容貌,便在后院低调搜查了起来。
本想着找到那太监,以他们暗卫的逼供手段,自然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可一连在后院里搜了好几天,都没找出来那人。
而且后院这么大,晨初既不能让其他人惊慌,又不能打草惊蛇,盘查也很受限,所以才愁的很。
沈烟听了个大概,轻声问道:“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范围太广,所以迟迟查不出那人是谁。”
晨初点点头,“差不多吧。”
沈烟其实这几天一直有在想这件事情,所以当下只是简单的做思考状几秒,而后便试探性的开口。
“既然后院里找不到,那不妨试试后院之外的地方。”
晨初差点就哭出来了,“小主,属下人手不够,后院之内都查不完,更何况院外。”
沈烟莞尔一笑,轻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妨问问内庭总管孙宁,前段时间告假的有哪些人,从这些人下手去找,可能会更快。”
晨初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小主的意思是......”
沈烟只道:“你想想,若是你办了坏事,不想被别人知道,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晨初眼中久违的出现光芒,激动的抬手道:“定是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让人找到证人!”
“可是......为何那下毒的女使还在,她不也是证人吗?”
沈烟耐心解答,“因为只有那女使在,这脏水才能泼到伊侧妃身上去,那人的目标根本不是两个有孕的嫔妃,而是伊侧妃。”
“至于我和陈侧妃,不过是那人所能想到的,制裁伊侧妃的办法罢了。”
“所以既要伊侧妃被找到,又不能让她自个暴露,那便只能去除中间人了。”
看着沈烟侃侃而谈,云玱言不知怎的,有些被吸引了进去。
这女子当真是特别,每次云玱言以为自己快要完全了解她时,总能有新鲜的一面再次展露出来。
和上次偏安一隅看戏一样,这一次头头是道的分析,在让云玱言有些吃惊的同时,再次上头了。
沈烟自然也知道这样做有这种效果,她就是故意的。
一开始她只是从生理上吸引云玱言,那就得配合着做出诸如胆小、可爱、多愁善感、温柔等等的模样。
但人不可能只有一面,一味的示弱一则太假,二则久而久之会索然无味。
如果遇到事情永远只会害怕,那么像云玱言这般聪明又有权有势之人,早晚会犯厌蠢症。
但若是适当的将自己的一些聪明展示出来,则在合情合理的同时,也能引得云玱言发现沈烟更多的魅力,从而更进一步的沦陷。
毕竟她若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家伙,凭什么吸引当朝太子?
晨初显然也对沈烟的话感到佩服,不禁竖起大拇指,“小主果然聪明,属下已然找到方向,这就去查。”
“殿下,属下告退!”
晨初说着,本来起身想走,却发现云玱言迟迟没有同意的话语或者动作。
暗卫当以太子的命令为先,他不开口,晨初也不敢动,就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动作。
沈烟见状微抬眸看向云玱言,却和他那略带笑意和欣赏的眼神撞上。
沈烟连忙害羞的低下头去,“殿下何故这般盯着妾,晨初大人跟您说话呢。”
云玱言这才收回目光,随意摆了摆手示意晨初离开。
待晨初出去后,云玱言才轻声道:“孤竟不知,你还有如此聪明的一面。”
沈烟挠了挠头,“殿下不会以为,妾是这一瞬间想起来的吧?”
“其实是想了好几天的功夫,才想到这个方向的,这也能算聪明吗?”
若是太子妃说出这个方法,云玱言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
正是沈烟平日里太过低调,云玱言才会感到惊喜。
刚刚她侃侃而谈的样子,本就生的好看,加上泰然自若的笑容。
云玱言承认,自己确实被吸引到了。
他轻轻刮了刮沈烟的鼻子,轻声道:“烟儿想的办法,自然算聪明。”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向的?”云玱言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沈烟的手,低声问道。
还能为什么,经验堆出来的呗。
但沈烟自然不能这样说,美眸一转,便想到了说辞。
“因为前几日看晨初大人一直找不到人,妾就在想,会不会是被灭口了......”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