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着是个好日子,小东家可愿与我等痛饮一杯?”有人提议道。
亦有人不赞成的捅了那人一下:“小东家虽然日常男装,但你我都知道,她是女子,你一个老爷们,怎么能同一个姑娘家说等话!”
“奥……我不是高兴吗?一时忘了,小东家是个女子。”
“那也是难怪,小东家胆色不输男儿,男装得久了竟也有所忽略。”
徐弦月不忍扫了他们的兴致:“只是同宴一场,并无大碍,若各位无意见的话,那我便以茶代酒好了。今日便由我做东!”
“小东家阔气!今日便这么说定了!”
这边徐弦月不慌不忙,暗里玄一急得团团转,心道徐弦月怎么就答应下来了,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还指不定他有没有好果子吃。
虽说是男装装扮,于外人看来无异常,但是,但是……
“小东家,这……”王掌柜心里也有点打鼓,不过他想得是将来如何同徐远山交代:“若是将来老东家问起来,我,我可如何回他……”
“王掌柜,无碍的,我有分寸,且不说我以茶代酒,若有不妥,我可借口离席,剩余皆由你代劳了。”
“唉!我不会让小东家有闪失的!”
徐弦月好笑:“王掌柜,只是吃个饭而已,你不必如此的。我说了,若遇事,我也不是一人,我有帮手的。”
一场宴至,宾主尽欢。
徐弦月也并未留至最后,中途借口离席,便上了回容王府的马车——还是要赶在秦越川回来发现之前回到王府的好。
回到揽月阁的时候,小蝉惊疑上前:“小姐今日饮酒了么?奴婢怎么闻到有些酒气。”
徐弦月面颊浮粉:“只是浅酌了几杯,饕餮阁的果酿酒味不重的。”
“秦越川可回府了?”
“不曾,最近都要晚些呢!”
“嗯,那便好。”
小蝉调笑:“小姐莫不是做贼心虚,偷偷饮酒怕被容王知晓?”
徐弦月理不直气也壮:“有甚好害怕的,就喝一点点,又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喝过。我只随口一问罢了。”
小蝉忍笑,不忍拆穿:“是,是,从前老爷在府中时,小姐也是这般说的。奴婢去帮您打水洗漱。”
只是在小蝉重返房间之时,却发现徐弦月已然合衣睡下,连易容也未来得及卸下。
小蝉轻叹一声,无声替她收拾妥帖,熄了多半烛火,掩了门悄悄离去。
夜幕降临,寒色映天,星子零落之际。
秦越川甫一回府,首要的便踏上了回主院的路径,不过他首要去的不是自己的绛雪轩,而是揽月阁。
无声无息推开房门,入耳的便是习以为常的轻细呼吸声。
他内息强劲,五感亦是敏锐异常,仅是入屋,便在暖融生息里嗅到一丝不同以往的味道——像是酒气。
若有似无,如丝如缕,若非有意,极难察觉。
秦越川几步行至榻前,解了外袍,调息片刻,敛了夙夜寒气,直至确定双手暖热,这才俯身细心查探。
屋中光线黯淡,却也并不影响他端详得仔细,徐弦月面颊粉润,双目轻阖,吐息轻薄,吸纳间唇齿间遗留的淡淡酒香,验证了他此前猜想。
秦越川薄微拧眉心——月月喝酒了么?因着何故,舒心亦或难过?是因为杨氏么?
怎么也未曾收到来人禀报。
只见她现下睡的安然,只能明日再问,本打算如往常一般,悄悄停留些许时间,再行离去。
忍不住偷香窃玉之际,手腕被细长五指霍然握住,一声迷醉呢喃软软倾吐:“抓到你了。”
也不知是因着半梦半醒,还是酒意留存,徐弦月的嗓音比平日轻暖之感更多了一丝妩媚惑人。
“我一猜便是你~”
“是我动作太大,吵醒月月了吗?”
眼下的秦越川半支起身,微微俯视下方,囚困于自己双臂之间的徐弦月。
她仿佛困极,眼睛都是吃力半张,强打精神同他说话:“没有,我原本便想等你的,实在,实在耐不住……”
“月月今日饮酒了?因何有不爽快吗?”
“不是的,就……同书局掌柜小宴一次,喝了——一点点,嘿嘿。”
秦越川静静凝视着她困乏至极的小模样,淡薄的酒色越发浸透的她的容色昳丽,看着她的唇瓣开合,却是心猿意马,并未仔细听她说了什么。
徐弦月断断续续兀自说了许多,却也不见头顶之人的回应,疑惑抬眼,不由得微怔,上方的眸光越发灼热,似有燎原之势。
“你……”
秦越川忍不住倾身,更加贴近了她几分。
徐弦月只觉得一只手臂猛得扣住她的腰肢,重重往前一揽,紧接着,他的身子半压下来,他的唇瓣却在即将与她面颊紧密相贴之际骤然转了方向,灼热短促的呼吸喷洒在徐弦月的颈间,好半晌,他才哑声道:“今日太晚……月月先休息。”
他不确定,若是欲念得以浅尝,是否还有抽身的意志,徐弦月此夜怕是不得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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