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攸大眼睛眨巴着,脸上流露出令人怜爱的无辜神情。
雌性们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的一边,纷纷对白攸攸表示支持,并指责起虎芽来。
“太恶毒了!她竟然想要毁掉白攸攸的容貌,谁都知道容貌对雌性的重要性……”
“虎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让我感到害怕,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虎芽听着这些指责,心中充满了委屈。
她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不是这样的……是她,她想杀我,我要见族长!”
虎芽竭尽全力地解释着,但她的声音淹没在雌性们的喧哗声中。
白攸攸怕真出了人命,高声提议道,“既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就把她抬去见族长,让族长来评评理。”
在她的提议下,雌性们合力抬着虎芽去找族长。
白攸攸抱着破竹篮,默默地跟在后面。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女主负责撩汉生崽,恶毒女配就要被作者拎出来搞雌竞。
这就是她们这些配角的命运,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被安排好的角色设定。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族长家,刚一进门,就看到巫医大人也在那里。
雌性们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龙阎紧皱着眉头,快步走到虎芽面前,见人已经昏死过去,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兽裙。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干的?”
有胆子大的雌性如实回答,“不是别人,是虎芽自己划伤的。”
龙阎瞪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不信。
回头看向巫医,“无垢,你来帮她止血。”
无垢感受到他的注视,点了点头,起身走过来,掀开虎芽身上那块被鲜血浸透的兽皮。
当看清那条切口整齐的伤痕时,他的瞳孔猛地一震。
伤口显然是由极其锋利的爪子造成的,且出手之人的实力绝对在地阶以上。
只有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兽人,才能在不取他人性命的情况下,造成如此整齐的创伤。
不伤害雌性是兽人大陆共同坚守的规则,这位地阶兽人明知故犯,极其恶劣。
无垢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葫芦,将里面的黄色药粉洒在那条渗血的伤口上,血立刻止住了。
“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兽神保佑了。”
龙阎眼神凌厉,挥动手臂赶人,“虎芽先留在这里,其他人都散了。”
那些雌性们听到他的话后,纷纷如获大赦般争先恐后地逃离现场。
眨眼间,原本拥挤不堪的地方,就只剩下白攸攸一个人还待在原地。
她紧紧抱着破烂不堪的竹篮,低垂着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无垢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大步朝女儿走去,“攸攸,是谁弄坏的?阿父带你去找他算账。”
“都怪我没用,没能护住竹篮。”白攸攸埋着头,闷声道。
她眨眨眼,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而后沿着下巴的弧线滴落。
无垢胸口一滞,抬手擦去女儿脸上的泪,“坏了就坏了,阿父给你编个新的。”
闻言,白攸攸再也忍不住,气鼓鼓的哭诉自己委屈。
“我好好的走路,她们凭什么冤枉我偷篮子,呜呜呜……阿父,她们人多,我抢不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竹篮被扯坏,青菜被践踏,她们怎么能这么糟蹋食物?怎么对得起在冬季饿死的族人……”
刚开始还有演的成分,到后面她把自己感动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无垢一双凤眸寒光冷厉,犹如无底深渊。
他缓缓转身,一字一句道,“龙阎,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无底线纵容雌性的后果。
要按我说的做才对,雌性也应该加入劳作,不能好吃懒做。”
龙阎一时间竟被说的无言以对。
良久,他熟练的堆起笑脸,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
“雌性少,能生幼崽的雌性少之又少,我护着她们也是为了部落着想。
要是对雌性太过严厉,她们都跑了,谁来孕育幼崽,就算我愿意孕育幼崽,兽神也不会答应。”
无垢冷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虎芽的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她一回。
但是,那些要将我女儿赶去雌洞的雄性,有一个算一个,落到我手里,不死也要扒他们一层皮。”
龙阎一脸正气,大义凛然道,“都依你,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是该敲打敲打,无垢,辛苦你了。”
最后六个字,白攸攸敏锐地从中听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心中暗自惊讶,像龙阎这样威严庄重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这让她对无垢和龙阎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更多的猜测。
或许,在他们看似严肃的外表下,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又听龙阎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白攸攸笃定这两个人有猫腻,她考古原主的记忆。
果然看到他们搂在一起的画面,出奇的和谐,仿佛天地间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