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气温陡然下降。
白攸攸紧紧地蜷缩着身子,躲进那柔软而温暖的兽皮里,但寒冷仍如影随形,身体瑟瑟发抖。
这一夜,她的睡眠异常浅淡,且躁动不安。
梦境如同破碎的镜子般支离破碎,令她无法获得真正的安宁。
当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际,天色依旧灰蒙蒙的,白攸攸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
她迅速穿上新买的浅灰色棉衣和棉裤,再戴上一顶毛茸茸的毛线帽。
将自己从头到脚严密地包裹起来,以抵御外界的严寒。
灵泽整夜未归,白攸攸心中已认定,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带着一丝释然,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伸手轻轻拉开房门。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直直倒下,头正好压在了她的脚背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白攸攸吓得不轻,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待到她定下神来,看到鹿鸣那张超凡脱俗的面容。
瞬间,她有些烦躁的心绪愈发纷乱不堪。
这个可恶的家伙,昨晚一直没离开,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
白攸攸用力地抽回自己的脚,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丝恼怒。
“快醒醒!你可别妄想赖上我,要是再不离开,我立刻就去告诉族长,说你对我进行骚扰!”
然而,地上的人却毫无动静。
她急忙蹲下身来,慢慢地伸出手指,触碰着对方的鼻翼,想要确定一下是否还有呼吸。
当感受到那股呼出的热气时,她心头一紧,这很不正常。
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手。
她刚来部落,若放任生病的鹿鸣不管,只怕会寒了兽人们的心。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咬咬牙,认命般地挪动鹿鸣的身体,试图将其搬进屋里去。
“唉,人在做,天在看,谁让你想讹人呢,现在可好,生病了吧……也就是我心善,不和你计较……”
白攸攸费力地拖着他的身体,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做人要善良,不然迟早会遭到报应,希望这次能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可千万别再干这种缺德事啦!”
尽管嘴上抱怨不停,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地把这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弄进屋子。
地上寒凉,她又在商城里买了两床棉被,平铺在地上。
再把鹿鸣一点点推到棉被上,帮他盖好被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躺在棉被上歇歇。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传来独属于灵泽的低沉嗓音。
白攸攸看向旁边,正好对上一双迷茫的眼睛,她赶紧移开视线,从地上爬起来。
“误会,他生病了,我怕他会冻死在门口,就把他挪到屋子里……”
等等,她没必要跟他解释。
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分留着干嘛?
灵泽眉眼锋利,眼神之中闪烁着一抹执着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直直地射进对方的心底。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你曾经答应过我,此生此世都不再娶别人,难道这只是一句空话而已吗?”
说着,他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那拥抱如此之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的脸庞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不禁一阵战栗。
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宛如一缕轻柔的丝线,轻轻地缠绕在她的心间。
又似一片柔软的羽毛,不断地轻拂着她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引起阵阵难以言喻的瘙痒。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白攸攸不由自主地变得紧张起来,绷直了身体。
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停,你不是去找红叶了吗?”
然而,她满心期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最终却没有等来任何回应。
她困惑地抬起头,目光交汇。
在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她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其中,有痛苦、有无奈、更有着深深的眷恋和占有欲。
他的唇霸道的覆上来,温热辗转,缠绵悱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果香,令人沉醉。
白攸攸失了神,没有反抗,对方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咳咳,我好难受,是不是快要死了……”
鹿鸣虚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白攸攸的双颊瞬间变得通红如朝霞,一股无法抑制的厌恶涌上心头。
她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开灵泽,并朝他怒声呵斥,“你真是令人作呕!居然敢用亲吻过别人的嘴来触碰我,简直肮脏至极!”
灵泽一脸无辜,委屈的解释,“我没有啊,攸攸,我只吻过你一个人而已……”
他伸手环绕在攸攸纤细的腰间,完全舍不得松开。
之前他的确曾亲吻过那个白攸攸,后来当他知晓,她们并非同一个人之后,便再也未曾有过这样的举动。
可如今,攸攸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