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什么判?”麻子妈大叫:“你又没怎么样,他都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倒是你,把他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现在的公安也都是以息事宁人为主,听了麻子妈的话,其中一个公安看向盛菱商量道:“你看你也把人打成这样了。”
“他也受到了惩罚,要不这事就算了,以后他要是再敢犯,我们一定会把他抓起来。”
盛菱冷笑,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差。
居然碰上这样的公安。
刚想说话,就对上周泽民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看了周泽民一眼,周泽民悄声在她耳边说:“这两名公安是我半道上找人假扮的。”
他不是不想找真正的公安来,只是到派出所说明情况以后,再带公安过来,怕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到时候公安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也许还没有找人假扮来的效果好。
这也是他的经验来着,先前他遇到了点事去找公安,对方就是这么处理的。
只要效果达到了就行,而且他大概也能猜到公安的行事作风。
最多就是把人关两天,公安还得管人饭,一般都是大事化小。
盛菱一头黑线,她很无语,也不知道周泽民是怎么想出来这个馊主意的。
不过装得还是挺像的。
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两个公安向周泽民投来求助的目光。
算了,她也懒得为难周泽民了,木着脸道:“这件事可以算了,不过麻子进了我的房间,我丢了三百块钱,而且他还弄脏了我的被褥和床,这些都得赔我。”
麻子张嘴:“没有,我没偷你的钱。”
那屋里干净得就跟水洗过一样,哪里有钱?
他是翻过了,可是什么都没翻到。
可盛菱却是咬死自己丢了三百块钱。
一想到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被麻子动过了,她就觉得恶心。
她得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才行,三百块钱不是她的上限,而是所有人都知道当时她找王玲要回了三百多块钱。
三百块钱只是一个很合理的数字。
麻子妈也气得咬牙切齿:“小贱人,你哪来那么多钱?分明就是想讹人,公安同志,你别信她的。”
就知道麻子妈会这么说,盛菱摊手:“我有没有三百块钱,知青点的所有知青都知道。”
“先前王知青借了我的钱,还给我了,我花了一部分,还剩三百放在家里,就是抽屉,我今天回去后就发现不见了。”
“屋里只有麻子进去过,根本没有其他人去,各位知青都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别人串门的。”
闻言,徐知晓就先开口了:“对,这事我知道。”
“我也知道。”周泽民点头跟着附和。
接着,那个帮她找赤脚医生过来的知青也说道:“就因为那三百块钱,盛知青还请我们吃了肉的。”
紧接着,其他看热闹的知青们也都开了口。
众人几乎想法一致,上次帮盛菱把钱要回来,盛菱请他们吃了肉。
这次呢?
会不会再吃一次肉呢?
三百多块钱吃两顿饭还是挺划算的,毕竟自己也没做什么。
麻子妈一听不好,立马坐在地上干嚎起来:“我家没有三百块钱。”
麻子也百口莫辩。
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盛菱的。
“有没有钱去家里看一眼就知道了。”周泽民冲两名“公安”使了个眼色。
两公“公安”顿时会意:“带路。”
在“公安”的威慑下,麻子妈也只能带着人回去。
路上她绞尽脑汁想办法脱离困境。
不是别的,是她真的有三百块钱,这还是从她前面那个儿媳妇那里弄到的。
这可是家里的全部家底了。
她刚要装晕,就感觉手臂一疼,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目光扫过去这才知道是盛菱。
盛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妈,你不会因为不想还钱就装晕吧。”
被拆穿,麻子妈狠狠瞪她一眼。
这小贱人,被摆了一道。
就算麻子妈走得再慢,也到了家。
两名“公安”让麻子妈利索点拿钱出来赔。
麻子妈嚎啕大哭:“这是不给人活路啊,我们家穷啊,一分钱都没有。”
盛菱眼神特别精准地定位到屋里一个柜子上的半旧不新的皮箱子里,指着那个箱子说:“没有钱就拿那个箱子赔吧。”
麻子跟他妈一个激灵。
本来在后面上茅房的麻子爹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他爹啊,你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这小贱人把咱儿子打成这样,还污蔑儿子偷了她三百块钱,让咱们还她,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麻子妈顿时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着麻子爹的腿就嚎起来。
麻子爹一听刚要生气,一名“公安”立马站了出来:“请配合我们公安执法行动。”
一见有公安,麻子爹刚升起来的气焰立马就消了,他甚至还畏惧地看了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