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菱心口狂跳,转身拿手电筒扫过来人:“江宴川?”
江宴川没带手电筒,他拿手挡住眼前的光亮,声音沉沉:“是我,你怎么在这里?”
“遭了,主人被发现了,主人快跑啊!”
小彩有些着急,它明明就是可以避开危险的,结果这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它想让主人走已经来不及了。
盛菱放下手电筒,江宴川瞥了一眼正在盛菱头顶飞的小彩,蹙了蹙眉。
现在的鸟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连人都不怕。
盛菱讪笑一声:“夜猎。”
“夜猎?”江宴川没听过这个词,不过不影响他理解。
“晚上的山里很危险。”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了倒在盛菱旁边的一个脑袋正在流血的男人。
江宴川眉头微微蹙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查看。
是他刚才要抓的人,这是被盛菱打晕了?
盛菱一时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袭击你了?”江宴川猛地看向盛菱,声音凌厉。
盛菱摆手:“我已经把人打晕了!”
江宴川神色复杂,白天他看到她拿铁锹把腐尸挖出来。
晚上他又看到她拍晕了一个大男人。
他不再说话,上去检查了一下地上那个男人,发现男人还有气。
随后又开始四下查看这男人的同伙。
很快就发现了被盛菱藏在石头后面的人,同样还有气,但同样的,头上也有很明显的伤。
盛菱趁着江宴川不注意的时候,把刚收到空间里的那个包裹放了出来。
造成是后面这个人拿了包裹出来被她拍晕之后,包裹掉到一边的假象。
“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盛菱不知道江宴川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
不过她觉得肯定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江宴川代表的是军方,她把这两个不算好人的人丢给他也无可厚非。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还是在山上,孤男寡女相处,就很不合适。
她说完就准备带着小彩离开。
却被江宴川叫住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盛菱摇头:“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
原以为会直接同意或者不同意,可她却发现江宴川丢下地上那两个,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盛菱往后退了一步,不自然道:“这么晚了,你还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在追这两个人?”
“既然在执行任务,就不用管我了。”
“你倒是了解我。”江宴川神色讥讽:“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干系?”
盛菱一怔,笑着说:“是啊,不是你让我离你远点的嘛。”
江宴川心头没来由地一酸,脑子里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一个场景。
那是盛菱抱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去逛百货大楼。
盛菱念了许久,想让他陪着逛逛。
他也是好不容易空出了时间陪陪她。
因为她有了孩子。
他马上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
就算以前有气,也要好好跟她过日子。
而且这么多日日夜夜的相处,他也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感情的。
只是他一直没有表达而已。
“别粘这么紧,被人看到不合适。”江宴川想抽出自己被她抱着的胳膊。
盛菱却是一副娇憨模样:“怕什么啊,我们是夫妻,我粘你紧点不是很正常吗?”
她越发搂得紧,身上的柔软让他一时间心猿意马。
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好听了:“注意形象!离我远点!”
盛菱见他冷了脸,失望地放开他:“好吧,你怎么这么古板呀!还没我一个女同志大方。”
他有些后悔,一眼瞥到卖手表的柜台,转移话题道:“你前段时间不是想换块新手表吗?选一块吧。”
“好呀!”盛菱又高兴起来了。
她兴致勃勃地去选手表,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他紧抿的嘴角也松开来。
这样也好!
难怪他那些战友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人世间最幸福不过的事了。
他现在已经幻想孩子出生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场景。
好像,也不赖。
“给,这块表你试试!”盛菱拉过他的手腕,不由分说把一块男式手表戴在他手腕上。
戴好后用那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宴川,你手好看,腕骨也精瘦,戴什么表都好看。”
她从包里拿出钱票来递给售货员:“好了,就要这块了。”
江宴川反应过来阻止她:“我不缺手表用。”
更何况,本来是想给她买块表的。
盛菱眼中好似有星星:“我看到王玲家的男人,人家有好几块表呢。”
“人家今天戴这块,明天戴那块,用来配衣服多好呀。”
“咱们也不能输了他们不是?你的表也该换了。”
“再说了,你不是要跟王玲她男人竞争同一个职位吗?”
“不能被他比下去,我买块新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