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大队会计被自己媳妇打得鼻青脸肿的。
两口子因为在家里打架,耽误了事情,徐知晓跟胡知青几个人联合起来抵制起了会计。
都说会计没有尽到责任,要求大队里重新选一个出来。
书记被闹得没办法,加上现在又要处理引泉水下山的事,每天都焦头烂额的。
眼下大队里也用不上会计,索性就先把会计的工作给停了。
再比如说,每天都有人进山里去挑水。
一来一回都得一天多。
去挑水的人都得组队,山里野兽多,这几天也算是有惊无险。
他们还打到了野猪回来。
一连三天,盛菱都没怎么出门。
弄得徐知晓几人以为她生病了,每天晚上都过来问问。
在确定盛菱什么事都没有后,这才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看到那一夜就垒好的墙壁,都以为是盛菱做的。
盛菱也懒得解释,说得多错得多。
在做好脱粒机后,盛菱试了一下,果然还不错。
不过没有机器的带动,所有的都只能靠人工。
把之前在山上种的稻谷放到上面那个斗里,脚下踩几下,旁边的口子就出来了一粒粒的谷子。
接下来就是要把谷子打成米,小麦磨成面粉。
眼下她不缺吃的,所以也就没着急。
做东西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在看到脱粒机的成就以后,她又研究起了先前在废品站里淘来的那些东西。
她捡回来的几乎都是能用的。
又在屋里捣鼓了几天,她做出了一个会跑的机械玩具。
只要外面套层布,做成动物的形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哄孩子神器。
在她试验这玩具的时候,小彩又飞回来了:“主人,王玲被带走了。”
“被带到哪里去了?”盛菱头也没抬。
“小彩听说是要被带到西边去挖煤,西边那里可是专门供犯人反思的地方啊,比修水库还累。”
小彩说着催促道:“主人,咱们过去看看吧,王玲正在那里闹呢。”
哟呵,她这段时间没空理会王玲,没想到王玲的报应这么快就到了?
盛菱把玩具放好:“好,那我们去看看。”
来到牛棚,盛菱发现这里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王玲正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她坐在地上不起来:“我不要去,你们凭什么让我去挖煤?”
“就凭公社这边说了,你跟人乱搞男女关系,而且还意图害人。”
其中一个拉她的人用力将她拽起来:“我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由不得你。”
到西边挖煤这事,西边永远都是缺下苦力的人。
要是招不到人的时候,那些犯了罪的人就是最好的劳改犯。
王玲这事早就让公社那边知道了,公社一开始是准备把人遣返回去。
不潜返回去能怎么办呢。
下乡知青吃了花生米,这事说起来也麻烦。
丢派出所里,现在派出所还觉得养不起呢,就是白养的。
弄到西边矿场里挖煤是最好的做法了。
远是远了点,但可以一劳永逸啊。
盛菱看着地上那个女人,前世有多光鲜,这一世就有多狼狈。
在前世,王玲没少跟江宴敏一起对付她。
而现在,王玲要被带走,江宴敏都没出现。
盛菱勾起唇角。
最终王玲还是被带走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
离开的时候,盛菱在人群里看到了躲在最里面的江宴敏。
江宴敏冲她狠狠瞪了一眼,她平静地移开目光。
但江宴敏是个看不懂眼色的,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居然跑到了她面前。
“盛菱,你到底给我二哥灌了什么迷魂药,他已经好久都没去看我们了。”
盛菱无语:“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早点治,他没去看你们,你不去问他,倒是来问我?”
“江宴敏!”江宴川沉沉的声音响起。
江宴敏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江宴川正冷冷地看着她。
“二哥!”她乖乖喊了一声。
跟在盛菱面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江宴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跟我来一下。”
懒得看这两人兄妹情深,盛菱甩开江宴敏的胳膊转身离开。
江宴敏顾不得理会盛菱,屁颠颠跟在江宴川身后。
两人走到山脚下一个没人的地方,江宴敏才问:“二哥,你最近很忙吗?”
话音刚落,江宴敏便一股大力推倒在山壁上,脖子也被江宴川掐着。
“二,二哥,你,你干什么?”江宴敏奋力挣扎。
江宴川冷冷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的力道用得刚刚好,能把江宴敏掐住,但又不会给她太多空气的那种感觉。
江宴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掐着,脸渐渐憋得通红。
“谁让你去招惹盛菱的?”
江宴川的声音犹如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