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洗干净,一会儿亲家他们过来,到时候没杯子喝水也不合适。”
江父背着手在这个小地方转了一圈:“你尽量把咱们这里收拾干净。”
“我出去找人借点糖,一会儿给亲家泡点糖水喝。”
“不能怠慢了人家。”
一听说糖水,江宴敏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爸,你要去找谁啊?除了二哥,谁还会借给我们糖啊?”
“你先别去唐家,回头让二哥亲人觉得咱们太沉不住气了。”
江父蹙眉,脑中闪过盛菱那张脸:“这个你别管,放心好了,我不会去唐家的。”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这江宴川也真是的,这段时间不过来,连物资也没让唐年送一些过来。”
江宴敏立马就想到了那天差点被江宴川掐死的画面。
但很快她就甩甩脑袋,当时二哥就是一时想岔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她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那爸你快去快回。”
“等着吧,爸一定让咱们家里人再回归到以前的荣光。”江父背着手,挺直脊背出去了。
整个人一副马上就要苦尽甘来的高兴中。
江母一直恍恍惚惚的。
她在江宴敏的催促中强打起精神来。
“妈你这是怎么了?”江宴敏不解地问:“是今天干活太累了吗?”
“有点!”江母提起桶:“我去河里打点水过滤一下。”
“妈,那你小心点。”江宴敏叮嘱了一句,就继续收拾他们一家人住的地方。
盛菱原本是要去山里转转的,不过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了江家人住的附近山脚下。
她还挺期待江家人知道这件事是个什么反应了。
半天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
小彩偷偷跑出去打听过消息,江宴川的亲生家人一直在唐家并没离开。
更别提来牛棚了。
就算现在江家的处境不好,他们不能大摇大摆就去牛棚感谢江家人收养了江宴川。
那也不至于一句话也不提吧。
果然,她站在一个正好能把牛棚这一块收入眼底的地方。
看着江家人高高兴兴地回来,没过多时,江父就又出去了。
江父前脚出去,江母后脚就拿着桶跟了出来。
离得有点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得到江父那轻快的脚步。
索性没别的事,盛菱就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
准备一会儿看热闹。
她不确定江宴川的亲生父母会不会来,但她觉得今天的等待肯定不会让她失望。
不过她挺好奇江父会去哪里,干什么呢。
拍拍肩膀上的小彩的头:“小彩,跟着他,去看看他到底干嘛去了。”
小彩早就按捺不住了。
要不是主人要求它不许乱跑,它早就跟着江父跑了。
“那主人,小彩去了。”小彩说着就跟在了江父后面。
天黑,江父即便是发现小彩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更何况他一心沉浸在越来越大的兴奋中,根本没在意身边跟了一只鸟。
江父直奔知青点,先前他来的时候还顾及着别人。
生怕被别人看到,回头连累了盛菱。
当然,这个怕连累到她,那也是担心她没有东西再给他们送过去。
现在不一样了。
他大摇大摆地要走到里面。
周泽民见状,一把拦住他:“这位大叔,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来知青点干什么?”
徐知晓瞥了一眼江父,愣了一下道:“周知青,他好像是牛棚里那个修水库的大叔啊。”
“之前我见过他几次。”
周泽民蹙眉:“牛棚里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被一个后辈拦住,江父不满:“我来找盛菱,让她出来一下。”
“找盛知青?”周泽民问道:“你找她有什么事?”
“你让她出来就行了。”江父上下打量周泽民,觉得这个后辈实在是没眼力见。
周泽民摇头:“她不在这里。”
“她去哪了?”江父问道。
周泽民耸肩:“不清楚。”
江父要扒开周泽民往里面走。
他不相信盛菱不在。
就算她不在,他也要在她家里等一会儿。
盛菱先前就嫌弃江家的处境,现在江家马上要变好了,回头她再想巴结都没这个机会了。
他今天就是来给她送机会的,不信她不要。
周泽民见江父执意要往里面闯,就不爽了:“哎你这大叔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都说了盛知青不在家,你还非得往里面跑,你这是干什么呢。”
江父道:“我到她家等她。”
周泽民恼了:“盛知青不喜欢不三不四的人往她院里跑。”
“不三不四的人?知道我是谁吗?”江父都被气笑了:“以后盛菱都要仰望我鼻息生活,你们得罪了我,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不管他是谁,知青点的几人就觉得是在看笑话。
穿得比知青点的还破,平时在大队里又看不到人,身上一股子汗臭味跟牛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