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城接过照片,潇洒道:“那行,不过祝福的话还是先别说了,搞得跟离别似的。”
“以后咱们多的是机会见面。”
盛菱以为他说的是他会经常过来看顾清禾,也没深究。
“要走了!”江宴川过来提醒顾清城。
顾清城收起照片,冲盛菱笑了一下,对江宴川说:“来了。”
顾家人离开,大队里那些人闻着味道就过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都是想跟江宴川和顾清禾套近乎的。
盛菱慢慢就被边缘化,她也懒得挤进去,从人群里出来,就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江父。
江父看着又老了许多,而且还一脸伤。
这几天,顾家人也没少过去找这家人的麻烦。
旧伤添新伤的,当真是没少吃苦。
两人的视线交汇,盛菱唇角勾起一个看好戏的笑,转身离开。
江父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盛菱这贱人,以前巴结他们,现在又巴结上了顾家人。
这样就想把他们甩开吗?
她想都不要想。
还有江宴川这个白眼狼,忘本的家伙。
现在顾家人走了,就是他的主场了。
就算不能从顾家人手里捞到些好处,也要想办法把他们拉下水。
突然,江父感觉到一股让人全身冰冷的视线,他看过去,正好对上江宴川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江宴川眼底的警告意味明显,意思是让他不要想对盛菱做什么,否则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顾家人几次找上门来挑衅,江宴川都没出现过。
江父已经明白了,江宴川这是彻底跟江家划清了界限。
这事还轮不到江宴川一个小辈做主。
江父敛下眼底的情绪,冲江宴川露出一个慈父的笑来。
自以为这样就能让江宴川动容,可这种笑,只会让江宴川觉得恶心。
“宴川!”他想走过来。
江宴川已经朝他走过去了。
江父心中一喜。
“你不用修水库?”江宴川开门见山,上下打量着江父这副佝偻的样子。
江父差点气得吐血,强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开始卖惨:“这几天身体不好,水库那边特地让我休息一天。”
江宴川哦了一声:“我看你倒是活蹦乱跳的,一双眼珠子还能瞪人。”
江父心里一梗:“宴川,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就算你对我们心里有气,但我好歹也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再说了,当年犯错的人是你养母,我可是真心疼爱你的啊。”
江宴川面露讥讽:“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无耻。”
“晚上让我出去给你打酒,回来的时候你们关了门,让我在外面冻了一夜,这事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陈同志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就因为我打碎了你最喜欢的杯子,所以你就这样教训我。”
“我说的对吧!”
江父道:“那次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早就回家了。”
“再说,我那不也是锻炼你了吗?”
江宴川冷笑一声:“那我小时候你有事没事就让我罚站,不给我饭吃。”
“我跟你的儿女起了冲突,不管是什么,你都不分青红皂白打骂我。”
“你这样,还配我叫你一声父亲?”
江父被说得老脸臊得慌,说实话,他要是早知道江宴川的亲生父母会找过来,他一定不会这么对待他的。
都怪家里的婆娘,要不是她瞒着江宴川是被偷过来这件事,他也不至于做那些蠢事。
“宴川,以前的事,咱们都让它过去好不好?”江父露出祈求的表情:“爸求你。”
“爸跟你道歉,下跪都可以。”
“爸就是不想看到养得这么好的儿子现在对爸这样。”
江宴川被恶心到顶点了:“你可别再说了,我快吐了。”
“我猜,你大儿子也快到了吧。”
“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享受在大队的时光吧。”
“等你儿子来了,你们一家人就去挖媒!”
江父震惊了:“你要把我们送去挖煤?”
“宴川,你要这样对待我们?”
江宴川转身离开:“你好自为之吧。”
江父上前要去抓他,却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你...”江父在地上滚了几圈,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江宴川眼神可怖:“安分点,不然我不保证你们能好好走到煤矿。”
望着江宴川的背影,江父眼神发狠。
江父回到牛棚,江宴敏跑过来:“爸,顾家人都走了吗?”
这两天的江宴敏也没好到多少,顾清禾也会抽空过来找她麻烦。
好不容易熬到顾家人都走了,她总算是开心了。
“你找你大哥了吗?”江父瞪了江宴敏一眼。
江宴敏并没在意江父新添的伤,反正这几天都会添一些。
次数一多,就没什么稀奇了。
“是啊,我找了大哥,我担心大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