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没有立马回答黄玉玲的问题,而是先问了几个。
黄玉玲卡壳,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很明白。”
压下心底的烦躁,周建军四下看了看:“你没有笔吗?有做笔记的习惯吗?”
黄玉玲面上一热,她都不爱看书,哪里会准备笔。
更别提做笔记了。
“我去找找!”她又跑回了房里。
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周建军亲近亲近,谁知周建军还真是个木头。
居然讲课就只是讲课。
黄玉玲咬咬牙,在徐知晓的桌上找到一支铅笔,拿出来递给周建军
周建军这才给她讲起来。
讲着讲着,黄玉玲就靠他越来越近。
他往旁边挪了一下,黄玉玲就跟着他挪一下。
等他不讲的时候,黄玉玲好像后知后觉一般后退端正坐好,脸上泛起红晕。
周建军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些知识对于他来说都是印在脑子里的。
给黄玉玲讲了一会儿,他发现她好像根本没记到脑子里。
明明图上已经画得很清楚,可她却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周建军人都麻了。
在一个问题上讲了三遍以后,他也没了耐心:“黄知青,你还没听懂吗?”
黄玉玲羞红了脸:“对不起啊,我太笨了。”
“你再给我讲一遍吧。”
周建军合上书,看了几遍刚才她找出来不会的问题。
然后随意翻了一页:“你前面都不懂的话,这里是怎么理解的?”
黄玉玲心口一跳,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周建军也正心烦,合上书道:“算了,今天我还有事要着急回厂里,这书我先带回去。”
“你说的这几个地方,回头我做个笔记给你,到时候你去厂里找我,我再交给你。”
黄玉玲顿时喜出望外:“周同志,我还能再去找你吗?”
周建军嗯了一声,抬脚要往外面走。
黄玉玲起身送他,脚下一扭,差点摔倒。
周建军忙扶住她。
还没放开,外面徐知晓就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忙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到。”
周建军赶紧丢开黄玉玲大步走出去。
黄玉玲也跟了过去,冲徐知晓解释道:“徐知青,你误会了,刚才是我没站稳,周同志扶了我一下。”
“哦,是吗?”徐知晓笑了一下,跟周建军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屋里,也没多问。
周建军只觉得一阵气闷,对黄玉玲也没了好脸色:“我先走了!”
说完便飞快走到自行车前解锁离开。
身后黄玉玲喊了一声:“周同志,那我明天就过去找你啊。”
周建军没有回话,倒是被后院的盛菱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正在屋里研究周建军给的这张图。
居然还能这样做,周建军还是个人才。
听到黄玉玲的话,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周建军跟黄玉玲关系这么好了。
她很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拿出一张大纸,将这张图临摹了下来。
在临摹的过程中她就发现了的确有些地方不对劲。
并不是说不好,而是改一下更合理一些。
她将问题标注过后。
准备明天拿给周建军再看一下。
等一张图纸都弄完以后,天已经擦黑。
盛菱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准备吃饭以后边做东西边背书。
顾清禾就过来找她了:“盛菱姐,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打开门,就见顾清禾抱着重重的一叠资料站在门口。
盛菱赶紧让她进来,又帮她拿了几本。
两人进了屋,盛菱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多年前的高考题目。
以及高中的课本和各种复习资料。
这些资料要是全都吃透了的话,那考大学绝对是没问题的。
另外,还有一些关于机械方面的书籍。
盛菱都愣了:“这些东西,哪来的?”
“我大哥说你可能需要这些,让我搜罗过来的。”顾清禾拿手扇风。
“我就找了几个朋友帮我寄了这些过来。”
“今天刚到的,还挺快,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盛菱心情复杂:“谢谢了。”
尽管先前江宴川告诉过她,但看到这么多资料的时候,她也难免动容。
顾清禾笑着说:“能用得上就好。”
“不过盛菱姐,那些机械方面的书也就算了,怎么你还要看高中的资料啊。”
“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多看看。”盛菱给她倒了杯水。
“以后肯定用得上的。”
顾清禾一口气把水喝完,每次喝这里的水都感觉这水特别甜。
她点点头说:“我大哥也是这样说的,悄悄告诉你啊,他说国家以后肯定会恢复高考。”
“我觉得他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盛菱姐,到时候我们一起考大学好不好?”
盛菱倒是没意外江宴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