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爸苦口婆心劝了一番,让盛菱不要再恋爱脑。
盛菱被迫听了半天,直到盛妈拉住盛爸,让他别再说了,他这才闭嘴。
“你的意思是,江宴川一开始不喜欢你,后面你决定不要他以后,他又开始追求你了。”
“然后这个时候,他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
“可能是为了这个刚找回来的儿子,所以听说他跟你表白以后,就想暗地里帮你一把,让你回城。”
“然后这次过来要请我们一起吃饭,大概率是想跟我们联络联络感情,是这个意思吧?”
盛妈在旁边把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盛菱点头:“我猜应该是这样的。”
盛妈表情复杂:“菱菱,要早知道是这样,妈妈宁愿你还在乡下,也不想你接这个工作。”
“虽然这工作是靠你自己,但终究还是有顾家的人脉在的。”
“不过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那咱们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一下。”
“后面的,就看你自己的态度了。”
“如果你跟江宴川没再可能,咱们以后跟顾家就彻底不要有联系。”
“妈不在乎别人怎么在背地里戳脊梁骨,骂我们白眼狼也好,还是说我们别的也罢。”
“妈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不要因为感情的事牵扯不清。”
盛菱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好好准备一下,咱们感谢顾家要拿些什么东西过去。”盛妈拍了她的头一下:“你这丫头,回来也不提这事。”
“搞得现在我们多被动。”
盛菱嗯了一声,转头进屋里去了。
算了,先跟顾家人吃顿饭再说吧。
再怎么样,这顿饭还是要吃一下的。
这边,顾清城从盛家离开后,转头就去机械厂里了解了一下情况。
盛菱第一天上班,看她那样子应该是不是很顺利。
得问问清楚才行。
结果一问顾清城就炸了。
当时盛菱进厂里的时候,顾家是没有出面的。
就是因为不想让盛菱为难。
现在好了,结果第一天上班就被安排进了车间里,而且还是三车间这种地方。
顾清城第一时间就是想给厂领导那边打个电话再了解一下。
犹豫了一下按捺住了。
他打到了江宴川那里。
到了晚上,江宴川才回过电话:“什么事?”
顾清城把盛菱上班的情况跟江宴川说了一下。
“要不要出手?”
江宴川手握紧拳,一想到盛菱进了厂里要干那么重的活,他就心疼极了。
但这样贸然让顾家出面,他又担心盛菱有负担。
“先等几天看看情况。”江宴川压下心头的烦躁:“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不想有人随意帮忙。”
“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一个星期以后还没结果,到时候再说。”
顾清城叹气:“大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我看盛菱真的一点也不想跟我们家扯上关系。”
“你以前怎么对人家了,把人家心伤得这么深!”
江宴川挂断了电话。
顾清城对着电话那边喂了半天,只听到嘟嘟的盲音声。
这是大哥的雷区,不能跳,一跳大哥就炸了。
挂断电话的江宴川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跟盛菱中间隔着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盛菱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胸口一阵刺痛传来,收发室的小兵看到吓了一跳:“同志,你胸口上的伤裂开了,赶紧去医院吧。”
“走,我送你过去。”
江宴川白着一张脸推开他:“我没事,你不用管。”
晚上,江宴川发起高热。
同宿舍的战友起来上厕所,感觉他不太妙,赶紧开了灯,看到他烧得浑身通红。
嘴里反反复复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阿菱,阿菱!”
战友们赶紧将人送进医院。
伤口发炎了,而且不止一个伤口。
这几天,他出任务频繁,都是做的一些高难度,高危险的。
受伤也是难免。
只是受伤以后他并没去医院包扎,而是自己随便缠两下纱布,又申请进入到下一个任务。
他这样子,就好像是在折磨自己一般。
晚上,盛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总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在床上折腾了半宿,用治愈能量也不起作用。
小彩看着她在床上摊煎饼,好一会儿才说:“主人,你身体没毛病,但不舒服的话,应该是江宴川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盛菱一愣,从床上坐起来。
小彩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盛菱很奇怪:“为什么上次他喝了酒住院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跟时间有关系,重生回来,你们之间的命运又重新连在一起了,时间越久,联系得越紧。”
这点盛菱明白。
上次她做梦的时候梦到了,她能重生是因为江宴川的缘故。
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