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泱见了老僧的银白袈裟,又见他施展出正宗的法门寺禅功,忙与萧子申、地阳子起身拜道:“三清后学,见过法门寺老禅师!”
老僧合十还礼,问道:“几位小友是三清道门之人?”卫尘泱点了点头,随后运起太公武经外放,又拜道:“晚辈南海情天卫尘泱!”
老僧见了卫尘泱浑厚三清道功,又见竟是大名鼎鼎的卫尘泱,顿时含笑合十道:“原来是三清后来之秀,贫僧法门寺天人师,有礼了!”
卫尘泱三人见老僧竟是法门寺说经讲法的佛师,忙又施礼拜见,随后又一一介绍了地阳子与萧子申。
天人师看着地阳子点了点头,道:“诸业空相,不增不减,元罪无罪,琉璃明心,道友度脱苦厄,重归三清,可喜可贺!”地阳子忙一揖拜谢。
天人师随后问起众人之伤与兵解上人二僧,卫尘泱就把昨夜之事细细的说与了天人师知晓。天人师听完后,叹道:“百二十年一轮回,魔邪勾连,祸劫神州,三教又不得清净了!”
卫尘泱问道:“佛师也是为了六凡界而再渡红尘?”
天人师点头轻笑道:“皮囊已朽,原该坐等圆寂,再修大道,如今他化自在天再临神州,贫僧自然该略尽绵薄之力,除魔卫道,护我神州万灵!年初时,六凡界天王在江南寻觅雀阴冥池,贫僧就与几位佛友追寻他们踪迹。一月前,法门寺接了白马寺住持离厄禅师函帖,邀请法门寺前去观礼,所以贫僧就北来了!”
萧子申之前就听无量忏说过法门寺关注六凡界与雀阴冥池之事,原本还以为只有无量忏与另一法门寺高僧在注意,没想到却是佛师领了数位高僧追寻。听他话意,应只有无量忏二僧寻得了六凡界天王,却不知天王早已离开了江南。
地阳子道:“佛师,白马寺何事请法门寺前去观礼?”天人师奇怪道:“如此重要之事,离厄禅师难道没有给三清各脉去帖,三清道友为何竟不知?”
卫尘泱看了看地阳子,摇头道:“不仅三清各脉没有收到离厄禅师函帖,据晚辈所知,经天纬地亦没有收到白马寺函帖!敢问佛师,不知白马寺有何盛事,竟劳动佛师大驾?”
天人师听了卫尘泱之言,神情已严肃起来,道:“离厄禅师来帖言道:‘将于正月初八世尊转法之日卸任白马寺住持,由离德大师接任,邀请法门寺前去观礼!’如此重大盛典,为何竟不邀请儒道?我原本还以为三位道友在此,怕也是前去白马寺观礼的!”
天人师说完,萧子申不大明白此中关节,但卫尘泱与地阳子却发觉不对了。白马寺乃神州佛宗祖庭,第一古刹,何况又和儒道关系密切,住持继任如此重大之事,怎会不发帖告知!
卫尘泱道:“儒道并不知此事,看来此事大不寻常,京里的半禅子老禅师可知此事?”天人师道:“贫僧已派人持帖子入京交与住持师兄,现在应该知道了。”
卫尘泱想了想,对地阳子道:“师兄,为防万一,我与萧师弟随佛师同去白马寺瞧瞧,师兄将此消息带入京去,看儒圣与殿下他们如何处置,顺便去一趟相国寺,看老禅师是否收到帖子了!”
地阳子点了点头,知道卫尘泱此一安排甚是合理。京里必须得有一人回去报讯,但萧子申修为最弱,风险过大;而白马寺情况不明,又需得修为最高的卫尘泱前去方能放心,所以自己返京是最合适的。
天人师见儒道并不知白马寺离厄辞任之事,已开始担心起来,现卫尘泱愿一同前往,顿时就宽了心,忙谢了卫尘泱三人。
萧子申四人随后就一同返回了新阳县,又用了些斋菜后,就去了客栈取包袱,薛四娃果然还等在那里。
萧子申问起薛四娃为何不待在家乡,偏又回来为断剑山庄效力。薛四娃言道,爹娘三两日就问起薛三娃,又叫自己也唤了三哥回去,自己谎言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好离家出来,再让爹娘有个盼头。
卫尘泱听了,念及薛四娃两番报讯的恩情,就写了封信,让薛四娃随同地阳子回京,去投奔南海情天。日后娶个媳妇,生了孩子,带着孩子回去见祖父、祖母时,再说薛三娃之事,两位老人家想必就不会太过于悲伤了。
薛四娃大喜,忙就跪下给少主卫尘泱磕了头,随后就与地阳子入京去了。
萧子申与卫尘泱收拾好后,就租了辆马车,在马车上调息养伤,与天人师联袂往白马寺而去。
天人师带着萧子申二人到了白马寺山脚下,却被僧人拦了下来,讨要帖子。天人师解释了半晌,那些僧人只摇头不让三人上山去。
要是依了卫尘泱以往脾气,早一剑闯上去了,但天人师在,自不敢放肆。天人师又解释了半天,最后才说通了,僧人愿意为他们上山去通传。
有一僧人上山去后,天人师就带着萧子申二人到远处一青石上坐了。
卫尘泱问道:“佛师,以往来白马寺,也是这般吗?”
天人师道:“若平常来访,山下只有小辈僧人,就需上山通传;若有大事,自会有三台六座主事山下主持迎客;若遇布施、佛诞或其他节日等,则通行无阻了。想是我们来早了,所以尚未安排主事迎客吧。”
卫尘泱皱眉道:“那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