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方收拾了行礼,拿了长剑,辞别卫子师等,上得岸来。萧子申望着手里的长剑,心道:“自己的剑,竟差点宰掉自己!”想罢摇头苦笑,往鄂州城而去。
进得城里,萧子申四处张望,用耳细听,发觉似并无几个武林中人,方松了口气,心道:“师父啊师父,你老人家也失算了!”打听之下,径自去了鄂州有名的元济客栈。
萧子申要了客房,放了包袱,径自下得楼,吃喝起来。只听得靠门一桌客人对同伴言道:“你听说了么?那秦王自京师南下,过两天就会到咱们鄂州了。”那同伴道:“秦王来鄂州作甚?没听得咋鄂州有官儿犯事啊!”那客人道:“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据说六月那南海情天之主做寿,秦王前去恭贺。这早出了来,自然是要考察各地民情官声。”那同伴点头道:“那秦王最是关心百姓疾苦,可真真的难得。”那客人道:“谁说不是呢,我看这官家,就该让秦王来做。”那同伴连忙嘘声道:“大庭广众,你找死啊!”那客人哼道:“能为秦王而死,也算是老子的福分,可惜我没那个资格。”说罢嘿嘿一笑,饮了口酒。
萧子申心道:“看来那秦王倒是个人物,竟能让人甘愿赴死。”
就在这时,只听门口传来一声:“你有没有资格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可以成全了你一片苦心。”说罢,那人将剑拔出,架在了那客人脖子上。那客人吓得双腿不住打颤,酒杯也掉在了桌上,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醉酒胡话。”萧子申抬眼望去,竟是万国邦!
只听万国邦又道:“要饶你也可以,你说声:‘秦王是王八蛋!’我听听。”那客人脸色也变了,低声道:“小人不敢,好汉就饶了小人吧。”万国邦喝道:“少废话,要想活命就快说!”那客人我了半天,竟没再说出半个字来。
万国邦见状,大怒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语毕,用剑在那客人脖子上轻轻一划,顿时划出一条血线来。
那客人受疼受惊之下,忙战战兢兢道:“秦王……”
萧子申见万国邦胡为,本已活动活动了双手,见伤口无碍,站起来正准备出手。正在这时,只听一人道:“万国邦倒真有本事,地犀教就只这么些可笑玩意儿?”
众人闻声瞧去,只见一身着华服、手持纸扇、三十多岁的翩翩公子,一边摇着纸扇,一边笑意盈盈的走向万国邦。
万国邦见来人装扮,似书生,可既识得自己且胆子又太大了些,心下一时捉摸不定,望向那公子道:“在下可与阁下有甚过节?”那公子笑着摇头,道:“没有!”说罢望向那客人,问道:“他与你可有过节?”见万国邦摇了摇头,续道:“这不就得了!可能你看他不大顺眼,所以想羞辱羞辱;现在我看你也不大顺眼,所以也想欺负欺负,就这么简单!”
万国邦见那公子挑衅而来,哼道:“阁下可想清楚了,与我地犀教为敌,可有什么下场!”那公子笑道:“地犀教也想清楚了,与我大赵举国为敌,可有什么下场!”万国邦色变道:“此话怎讲?”那公子讥笑道:“辱我大赵贤王、太祖嫡脉,你说怎讲?”语毕,脚一点,已到万国邦身前,折扇张开,往万国邦脸上扇去。
万国邦忙左手提剑鞘格挡,右手长剑刺向那公子。那公子并不在意,纸扇轻触剑尖。万国邦竟拿剑不稳,嗖一声,剑已向后脱手而出,直飞出了门外去,右手皮肉翻裂,颤抖不已。
万国邦正讶异间,那公子纸扇已带着剑鞘拍实在万国邦脸上,那脸顿时印出一个鞘印,红肿起来。万国邦口角溢血,站立不稳,直往门外倒去。
那公子见万国邦往门外倒去,哼了一声,身形急晃,到了门外拾得长剑,返身回来,一脚在倾倒的万国邦颈项上一带,万国邦已站立了身子。如此身法,看得四周众人不住喝彩,萧子申亦惊奇不已:“果然江湖中藏龙卧虎!”
万国邦刚一站直,那公子已将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一边轻划出血线,一边道:“来,先叫声:‘付一鸣是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