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见二人夹攻而来,忙往侧避开。
水阳子冷哼一声,抬手抓出尘柄,再贯聚功力,一招“横扫千军”甩向离心。离心见避不过,忙使出空明法经之“使法量功”,佛门禅经直撞拂尘而去。掌接尘丝,尘丝点点擦过,离心双掌见血,受劲道一震,瞬退三步。水阳子被佛门正宗武学透柄而来,右手震颤,吃力不住,蹬蹬后退。
书寒在离心后退之时,早将玉清剑法使将出来,纵身连刺向离心,离心被逼得节节后退。水阳子见状,又持了拂尘,与书寒联手击向离心。
三人过得数十招,离心渐渐处在下风,一时左右支拙起来。又对拼了两招,离心抬眼一瞧灯亮屋舍,想起千秋大业,心下一狠,忙饱提元功,使出空明法经之“法无二门”,一时禅印如风般飘洒而出,直往书寒一人拍去。书寒见状,功聚剑身,长剑嗡嗡作响,流光划过,正是玉清剑法之“秋月寒江”,剑芒直往禅印击去。两招交实,轰隆大响,小院再逢劫难。书寒被强招击退,往远处滑去。
离心见状,硬受水阳子一式拂尘,一口鲜血喷出,直纵身往居室大门撞去。
水阳子见状冷笑,瞧了书寒一眼,见书寒点头,二人忙将拂法、剑式使将出来,自后往离心追去。
离心到得大门,心中冷笑,佛身刚要撞开门户。这时,一掌破门击出,正是玉清掌法之“神湛骨寒”,顿时磅礴掌威击中离心胸口。轰隆一声,离心受劲,身入寒窟,心亦入寒窟,大喝了声:“卫尘泱!”又添新红,急忍了冻体,往后退去。
离心暗自懊恼:“一时心喜大意,竟忘了卫尘泱!”
屋内耆姥收回厉掌,瞧向卫尘泱,轻声道:“如何?我就说那老秃定会认作你,果不其然!”屋内帝九诏、卫子师、泪千行等人皆轻声笑了出来。卫尘泱起身往外行去,道:“该我出场了!”
离心强忍冻体退走时,內劲不畅,加之心里惶恐,书寒二人又有备而来,片刻功夫,竟就被连刺两剑、拂尘扫身、身中数掌,顿时伤上加伤,只不住吐血后退。离心再提元功时,受寒劲、伤势影响,竟不及平时五成,一时心急,大喝道:“还不出来!”
卫尘泱闻言,自认那离心是对己而言,就哈哈笑道:“大师何必心急,你这么些年的禅真是白参了,又是被逐之身,竟还有脸使那佛门武学,羞是不羞!”语未尽,卫尘泱已开阖了门,翩翩行出,直向离心而去。书寒、地阳子二人亦早封住了离心退路。
离心见逃命机会已失,又喝道:“还不出来!”
卫尘泱见离心又出此言,终觉不对,急向屋内喝道:“殿下,小心!”
就在这时,数块百斤巨石从天而降,疾砸向卫尘泱、书寒、水阳子三人。三人运功化解间,只见一身罩黑袍之人幻身极速往屋内攻去,目标直指帝九诏。
黑袍人一掌拍向被耆姥穿掌带洞之门,大门应声而碎时,屋内一件衣袍直罩黑袍人面门,随后厉掌夹带庞然內劲,往黑袍人招呼而去。二人就隔着衣袍交手数招,突然四掌交实,轰然炸土起尘,耆姥受劲蹬蹬后退。
黑袍人尚未看得对手是谁,就被强大內劲使出的玉清掌法击退,一口鲜血吐出,湿了面罩。这时,卫尘泱又到了黑袍人背后,抬掌拍去。黑袍人见状,不敢强接,忙施展身法疾退。
黑袍人退得数丈,见得地上百斤巨石,计上心来,双脚一蹬,震起巨石,抬掌一拍,将巨石砸向卫尘泱而去。卫尘泱忙抬掌应对巨石。黑袍人借此机会,急纵身往离心而去。书寒见状,忙仗剑上前阻拦。水阳子亦出招攻向离心,迫使离心偏离黑袍人纵身去处。
卫尘泱刚震碎巨石,见得书寒拦阻黑袍人,怕那黑袍人功力深厚伤了母亲,急叫道:“母亲快退!”
就在黑袍人将靠近书寒之时,屋内一道剑气发出,正好与黑袍人双掌交实。黑袍人双手见血,颤抖不已。书寒见状,略一咬牙,长剑饱聚功力刺向黑袍人。黑袍人轻喝一声,双掌元功轮转,一掌拍向长剑。式掌相交,书寒虎口震裂,鲜血滴撒,蹬蹬后退。黑袍人身子略晃,急忙稳住身形,又冲向离心。
卫尘泱见黑袍人伤了母亲,心下大怒,大喝一声:“狗贼,留下来罢!”疾纵身拍向黑袍人。黑袍人见卫尘泱奔来,忙聚功后足,旋身蹬向卫尘泱厉掌。嘭一声,卫尘泱身形下坠于地,真气震荡不已。
黑袍人受劲极速前纵,嘴角又溢鲜血间,已与水阳子连过两招,逼得水阳子略退,抬手抓住重创离心,急往府外纵去。卫尘泱急叫了声:“我一人去!”伸手接过书寒递来长剑,疾向黑袍人追去。
待三人离去后,耆姥出来道:“推心置腹,是战天讳!”书寒、水阳子闻言,心下大惊,暗叫侥幸!未曾想自己竟与传奇人物交手数招,全身而退。
又听耆姥续道:“只是不知为何,他竟带伤,而且伤势不轻,否则我怕不是他对手!”帝九诏惊道:“战天讳消失二十多年,竟还带伤,难道当年受创于展叔叔的伤势仍未痊愈?”耆姥摇头道:“当年他虽被国公重创,但不至于二十多年仍未痊愈,若如此,他怕早伤重而亡了!”
帝九诏道:“按太师叔所言,那就是新伤了,可并未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