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川见劳师动众却毫无所获,心里早有些不自在,又对那将官私下行为有些不满,就喝道:“谁叫你冒冒失失、心急领功,也不思量思量就急把消息报了上去!你也不想想,那些都是罕见的高手,瞬间就能远遁,我们的探马是什么水准,这一来一回得多少时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见那将官吓得脸也绿了,续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些事殿下比咱们清楚,要不了你的狗命!本帅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事多过过脑子,别惹出什么事来让我难做。”那将官忙唯唯诺诺应了。
南海情天宾客散后,儒道与朝廷要员齐聚后院,又摆了几桌吃酒,卫尘泱、卫子师又按礼重新为卫情天拜祝了。卫情天一手扶起一人,笑道:“我就说大家随便聚聚就好了嘛,看看,可苦了尘儿,却行了两遍礼。”
帝九诏应道:“卫师叔担待些罢,师父与众师叔的意思,也是想南海情天热闹热闹,我们可不敢不依。尘泱皮糙肉厚,再来十次、百次亦无妨,就怕小妹累着了。”卫子师嗔道:“四哥,总归什么事儿你都能牵扯上我来取笑。”
帝九诏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说着,就端了酒杯起身,道:“来,大家共饮一杯,祝卫师叔福寿绵长、松柏长青!”说罢,就对卫情天一揖。众人亦齐声贺来,就同饮了一杯。院里一时欢声笑语,直到亥子之交,仍未散去。
就在此时,忽闻得院外破风声响,众人一惊,卫尘泱身形一晃,已到了院外,抬眼一看,竟是地阳子来到!
卫尘泱转身看了看后面,见无人跟来,就大声道:“没事,大家继续吧。”说完,就看向满身是血的地阳子,心下一惊,忙轻声问道:“师兄,你这是……”地阳子道:“放心吧,没事!是非枭境又出来一个使桑扬掌法的高手,修为在汤勉之之上,我来知会一声。”
卫尘泱惊道:“师兄寻是非枭境之人去了?”说着,就抬步上前,抓住地阳子手运气一探,急道:“师兄,怎伤得这般重,去我院里歇一歇吧!”地阳子摇头道:“不用了,现在南海情天人多嘴杂,一不小心,就会为你们带来麻烦!”
卫尘泱又劝了几句,见地阳子总不愿意,就拉了他到附近隐蔽处,运功为地阳子调息起来。过了片刻,卫尘泱闻得水阳子问道:“尘泱,你到哪里去了?怎还不回来?等你拼酒呢!”就应道:“师姐,我巡查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先进去吧。”
地阳子听得水阳子应声退回院子去后,就道:“好了,尘泱,你去与大家乐吧,我已经没事了。”卫尘泱道:“师兄,就歇息一夜吧,你这般伤势,如何叫人放心!”地阳子摇头道:“没关系,已经好多了。我就在附近,若有事时,再来寻你。你还住那个院子吧?”见卫尘泱点头,就起身道:“是非枭境短时间内不用放在心上了,让大家放心吧,我走了!”话一完,就施展轻功疾速离去。
卫尘泱望着地阳子离去背影,暗叹口气,就回转了院里。
展平见卫尘泱神色不对,问道:“尘泱,怎么了?是谁?”卫尘泱看了众人一眼,回道:“一个朋友,他来传句话,说是非枭境又出现一个高手,修为胜过汤勉之,使得是桑扬掌法。”
水阳子问道:“尘泱,是什么朋友,竟能寻到这里来?”
卫尘泱回道:“早年认识的,算不得什么好人,可不敢介绍出来。”见帝九诏瞧来,就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帝九诏一愣,思虑了片刻,就看着卫尘泱,抬手向地指了指。卫尘泱明了帝九诏之意,就又点了点头。
尚书台问道:“桑扬掌法,是姓伊吗?”卫尘泱答道:“不知道名姓!不过按伊家规矩,应该是错不了。”卫情天接道:“度千寻,再加个会桑扬掌法的高手,看来差不多了!”说着,就瞧向萧子申,含笑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他带来的消息。萧子申不知卫情天是何意,只是傻笑应着。
帝九诏瞧了瞧众人,就起身把耆姥、展平、尚书台、易司礼、卫情天、妙品、书寒这些长辈单独请进了屋里议事。
水阳子望着关上的厅门,道:“不知道这些老家伙又要商量什么大事。”卫尘泱应道:“管他呢,反正咱们听命就是了。”水阳子点头道:“说得也是!只是没想到是非枭境竟是这般实力,真是令人惊异啊。”
曹少游笑道:“道长,再有实力又怎样,遇上咱们,还不是只有落荒而逃的份。”水阳子笑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也不见你上场。”来虚子道:“师姐,也不能这么说,尘泱师弟可是咱们的代表,就当咱们自己练手了吧。待我回去了,就给同门吹嘘说:‘度无翼那贼子败在了咱们同辈手上。’羞也羞死他!”
曹少游拍了拍来虚子肩头,道:“虽然尘泱是以儒门身份出战,但看在大家同气连枝的份上,就分些功劳与你们吧。”晜虚子接道:“少游兄,尘泱师弟可是算做道门的,你可别弄混了。”曹少游气道:“你个小牛鼻子偏要来煞风景!”晜虚子哈哈笑应道:“你个小书童也不遑多让嘛!”
曹少游抬掌一拍,随手提起酒坛,道:“来来来,你个小子敢顶嘴,真是反了天了,今天非把你个小牛鼻子灌倒不可。”来虚子起身道:“比就比,谁怕谁!”
曹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