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景虽不知自己又哪里招惹到小晚了,但见小晚那模样,怕是不好相与的,也就不敢去触霉头。
想起那公主昨日似颇欣赏自己,也有共同话语;同是大魏之人,又自觉亲近;况且自己又因她受了些罪,那公主定是知晓的,怕是很感激的吧。心念及此,就脸含笑意看着拓跋羽,抱拳道:“公主,昨日在下可出了不少力,家父还为了公主去追杀那是非枭境之人呢。”
萧子申三人并不知昨夜发生之事,现听得东郭景话语,一时吃惊不已。东郭景见得三人反应,以为他们被自己话语震惊到了,一时更见得意。
拓跋羽最先回过神来,心道本公主还要出去玩呢,可没时间与你拖磨,就假装掩面泣道:“还说呢,都怪你们父子。昨晚那是非枭境之人又来寻我麻烦,说那东郭家的狗父子去得罪了他们,又说此事因我而起,所以一股脑儿把帐算到了我头上,直逼我跪了一夜,现在膝盖还疼呢!你们父子真是白痴,要么就别去惹,要惹又不把他们弄死,没得来连累我。”说完,就哇哇大嚎了起来,直把萧子申吓了一跳。
其实这翻话漏洞百出。南海情天现下高手云集,再加上拓跋羽身份特殊,岂是是非枭境能进来随意欺凌的!可那东郭泰却顿时被拓跋羽话语惊住,可见头脑确实不大灵光。
小晚知道拓跋羽是在演戏,既感叹这公主真是鬼灵精,也自要配合她一番的,就大喝道:“好你个贼子,我说是谁来害了我们家宝贝公主呢,原来祸首竟是你这个畜生,今日姑奶奶定不会放过你。”说着,就现出匕首来。
小晚随后嘿嘿一笑,手一扬,那匕首就擦着东郭景脖颈而过。小晚见那东郭景吓得颤抖不已,只觉好笑,又抬掌一吸,那匕首受掌力所引,又擦着东郭景脖颈而回。东郭景顿时吓得不住后退。小晚捏着旋回的匕首,又仔细瞧了瞧东郭景,心下一笑,匕首再扬,竟从东郭景胯下钻了过去。
东郭景顿觉凉意,全身不住打颤,只吓得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见了小晚手法,自知不是对手;又不知小晚心性到底如何,怕她真做出什么事来,那时可就后悔莫及了。现在东郭泰不在,自己又无亲无友,到时怕真就有冤无处诉了。见那匕首又从胯下旋飞回来,直向小晚而去,更觉下面冰凉,忙忍了双腿僵意,转身拔腿就跑,竟片刻就失了踪迹。
小晚见得东郭景狼狈逃窜的模样,哈哈笑道:“真是个孬种!姑奶奶还怕脏了匕首恶心呢,幸好连袍子边也没沾上,要不然这乖乖匕首就只好扔了。”
拓跋羽过去挽着小晚,嘻嘻笑道:“小丫头,你可别太过分了!那畜生还没耍弄够呢,可别先弄废弄死了!”
小晚收起匕首,哼道:“那恶心的家伙,有什么好耍的!待他走了,我连客房也烧了,别脏了我南海情天!”拓跋羽忙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烧吧!”
萧子申、小晚见得拓跋羽模样,一时都有些不解。他们昨日没有听得易司礼与拓跋羽谈论烧房子之事,自然就不明白为何拓跋羽竟会如此欢喜。拓跋羽也不管他们,仍自乐自的。
三人一路谈笑着,不多时就牵了马到了庄外。南海情天良马早就训的温顺,自没有那烈性,当然不用担心认生。
拓跋羽到了大路上后,就抢先翻身上马,一边大叫来比比看,一边就拍马往前奔去。小晚怕拓跋羽有失,忙上了马,一边对萧子申喝道:“快跟来!”一边就往拓跋羽追去。
萧子申摇了摇头,暗想:“若再有人来,那公主铁定完蛋!”忙也上马急追而去。
萧子申刚追了片刻,只见身侧林中一道人影急闪出来,顿时吃惊,立马腾身而起,就使出已练得精熟的太一三阳掌法,急迎而去。两掌一交,萧子申顿时翻身而退。这是只闻得来人笑道:“小哥哥,多日不见,竟有进步了!”
萧子申听得声音熟悉,待停下脚步时,抬眼一看,竟是月盈。
萧子申见月盈来此,想起拓跋羽,顿时惊呼道:“寒月使者,你想做什么?又来擒拓跋公主么?”月盈冷笑道:“我在你心里,就只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么?我无缘无故擒你的公主做什么!”
萧子申见月盈说不是来做歹事的,就放下了心,见月盈因自己误解气恼,忙又赔礼。
月盈道:“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刚你的劲道有些古怪,以前却不曾见过,你小子到哪里去偷学了这般功夫。”萧子申道:“我也不知,迷迷糊糊的就会了,怕是神仙教的吧!”
月盈哼道:“你小子唬人的功夫也不差嘛!你放心,我对你的功夫可没兴趣,也不会出去乱说。你小子自己好好练吧,姐姐我闯荡江湖多年,见过的心法万千,若论精纯,甚少有与你心法匹敌者,这定是世上的一门奇功。眼下你内力低下,自然不觉得怎样,待你修习日深,厚积薄发,就算别人与你内力相当,也定不是你的对手。”
萧子申心道:“这可是子师姑娘千辛万苦求来的三清界上乘功法,自然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破心法比得了的!”但自也不显露出来,仍就问道:“好姐姐,真这般厉害?”月盈佯怒道:“好小子,又来逗姐姐耍么?”萧子申讪讪道:“我可没时间,还要去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