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剑禅后退中,佛身一旋,禅剑出鞘,佛功意动,禅剑顿时轻声入地。鬼剑禅双手虚按剑首,看着远处僧人,道:“佛友所使,非我神州佛宗武学,你……到底是谁?来自何方?为难我三清道友,你……又有何企图?”话一完,剑气瞬发,转眼就到了那僧人身前。
那僧人哈哈大笑,抬掌一挡,后退间,却并不答话,红影闪动,又往萧子申处飘去。
鬼剑禅冷哼一声,身形同闪,瞬间挡在萧子申身前,剑锋一划,掌、剑相交,转眼间,又是数招已过。过招间,鬼剑禅又喝道:“昆仑山下村人性命,可是你所为?”见那僧人脸色略变,顿时怒道:“招式同路,心思诡异,看来是少不了干系了!”
那僧人见鬼剑禅因昆仑山下血事,剑招愈见狠厉,又见有鬼剑禅阻拦,料今日之事难成,就心思一转,轻身飘退,急往远处遁走。
鬼剑禅自见了昆仑血案,于这西北之地查找凶手,已寻巡数月,一无所获,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岂肯轻放,只留下一句:“三清道友,小心些!”就施展身法,疾速追赶而去。
那僧人与鬼剑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遭生死徘徊,竟只片刻,却又人去影空,顿使萧子申几人只感如在梦中。
晜虚子伸手擦了擦额头冷汗,唏嘘道:“好险啊,还以为今日就要交待在这荒山野地了,幸亏剑禅大师路过。”说着,又瞧了萧子申一眼,续道:“这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啊!”萧子申见晜虚子瞧来,又听他接续话语,就问道:“书上说的,书上说的什么?”
晜虚子嘿嘿一笑,就拍了拍萧子申肩头,应道:“妙品师叔时常看一本太古奇书,叫做《九州奇闻录》,我闲来无事之时也借来翻翻。那书上说,这‘主角’就是天字第一号的扫把星,他走到哪里,就会把霉运带去哪里。只要主角一到,片刻间,歹事就会接踵而至。无论隐藏了多少年的血仇都会随着主角的到来而瞬间被翻出来,那多年来都有些收敛的恶人,顷刻间就会犹如恶魔附体,露出獠牙乱做坏事,紧接着,那里的人就差不多离死不远了。”晜虚子见萧子申已愣在了一旁,就笑嘻嘻的续道:“你想想看,自昨日我们相逢以来,可有多少清净时候?”说着,又拍了拍萧子申,转而摇头叹息不已。
来虚子见萧子申已有些不自在起来,就接着朗声道:“那书上又说了,因为‘主角不能死’的设定,只要主角不离不弃,就算主角不能解决问题,也会出现莫名其妙的高手来施予援手。你看看,昨日吧,是我们一起解决的;今日解决不了了,可不就来了高手!可见那奇书所载,果是无上大道。”说着,就与晜虚子大笑了起来。
笑了片刻,来虚子道:“萧师弟,方受了惊吓,咱们自我调节调节,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晜虚子接道:“不过,那书上之言可是真像那么回事!但你也不要太过忧心,有你的无敌光环在,我们与你一起,只要不主动替你挡刀,那是绝没有性命之危的。”
萧子申甩了甩头,稍微消化了一下,方问道:“还有这种书?真是奇了!那‘主角’又是什么玩意儿?”晜虚子忍住笑,应道:“那‘主角’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是师父、师叔也不明白,我等自然就更是糊涂了,反正应该了不起得紧就是了。”
来虚子伸手牵了耳虚子,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先寻个隐秘之处休息片刻再做打算。”萧子申二人也收了玩闹之心,点了点头,就随了来虚子轻身远去。
再说鬼剑禅随了那僧人而去,一番追逐之下,那僧人见始终无法摆脱鬼剑禅,眉头一皱,就停下身形,转身道:“昆仑山下之事确与贫僧无关,佛友何必紧追不放!”
鬼剑禅见那僧人停了下来,也就撤了身法,禅剑一摆,道:“那昆仑村人所中之掌,与你掌法全无二致,就算不是你所为,必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再说,此般掌法,除你之外,闻所未闻,此事,你必要与我个交代!”那僧人摇头道:“与我无关就是与我无关,佛友怕是寻错人了。”
鬼剑禅道:“听你话意,看来尚有同伴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方?东海,或是西方?”那僧人想了想,摇头道:“我见你是法门寺僧人,就实说与你,我出自神州,你可记紧了,亦请转告法门寺主持!”
鬼剑禅顿喝道:“还不老实!我神州佛宗,何来如此邪法功力,何来如此残毒阴掌!”那僧人听了鬼剑禅之语,却转而哈哈大笑道:“看佛友年纪,怕也修行多年,为何也起了这分别心,邪得是人,毒得是心,与功、掌何干?”
鬼剑禅冷声道:“功由心起,掌由念生,佛、魔之别,全系一念,本就分别,如何不起?”那僧人又道:“佛亦可得道,魔亦可得道,二者初时有别,可终归一途,却又何来分别?”鬼剑禅接道:“佛、魔两字,正是分别,若无分别,焉分二哉?”
那僧人点头道:“今日一论,受益匪浅!”说着,又看了看鬼剑禅手中之剑,问道:“佛友仗剑持刑,也是修行?”鬼剑禅反问道:“执着是苦吗?”那僧人轻笑道:“佛曰:‘执着是苦!’”
鬼剑禅禅剑入地,朗声笑道:“执着于法、执着于善、执着于佛、执着于天下苍生也是苦吗?若连天下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