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数丈方圆金光涌起,直透天际黑云而去。地上奇门道法涌现,太极图印旋如风狂,层层叠叠,直往地底而去。道印宏力,直把萧子申带离地面数丈。
就在萧子申松了口气,正要轻身飘开时,突然地下魔音轰鸣,穿脑而来,萧子申顿时受创,轰然震飞林中。
萧子申嘴角溢血,跌坐地上,待伸手擦尽血迹,抬眼看去时,但见空地处万千道印竟忽而拢聚,慢慢化形为一数丈剑气,剑气悬空而立,随着道印旋转不息。片刻后,剑气带着清气,直贯地底而去。只刹那,地底忽然传出一声凄厉怒吼,随后金光回落,道印尽收,空地再复平静。只清风带起数片枯叶,翻滚着飘出,空地却又还是旧样,只留下一旁暗自不解的萧子申。
萧子申刚想坐下调息片刻,就在此时,忽闻一低沉声音问道:“方才是你厉吼?”萧子申摇了摇头,道:“不是!”话一出口,顿时惊觉,哪里来得人?
萧子申一惊之下,急忙轻身纵开两丈,转头一看,却是一个黑袍裹住全身之人,背负双手,眼露厉色,缓缓向自己踏来。待离得萧子申三四丈时,停下身形,又问道:“不是你,那会是谁?你敢欺我!”
萧子申想:“祖老头说得不错,这天下爱盖个头、蒙个脸的人果然不少,这又冒出个黑袍人来。听那声音,怕也是个老贼!”见那黑袍人不似善茬,怕他突然发难,忙摆手道:“真不是我!”说着,就伸手一指空地,续道:“是那地下发出的怪声!”
那黑袍人见萧子申竟指空地胡诌,就嘿嘿一笑,道:“待贫僧拿下你来拷问,看你还老不老实?”话尚未完,人早到了萧子申身前,右手抬掌就向萧子申胸口拍去,左手却同时拿向萧子申右手脉门。
萧子申见那黑袍人掌沉势雄,知他功力深厚,自己定不是对手;再加之方才又受了伤,哪敢接掌,忙施展大道风行,急往一旁避去。
那黑袍人没想到自己竟一击不中,就轻咦了一声,见萧子申竟施展的是三清界轻身功夫,就朗笑道:“竟是大道风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话一完,转身又往萧子申追去。
萧子申趁黑袍人轻咦一愣之时,早疾疾往三清界废墟处遁去。
萧子申原本打算将黑袍人引向那空地之处,料他不懂三清界武学,在那“吃人”的地方定会与那走兽一般讨不了好,可又对那不明声音来源心惧,一时也不敢冒险。若要再往山上去,那黑袍人功力深厚,长远追袭之下,自己多半难逃。算来算去,还是下山去要稍好些,所以就转而急急往废墟而去。
追逐之下,萧子申闻得风声似有逼近之势,想自己怕是到不了山下就得被擒,若真要被擒了,那就只好咬牙带他去空地拼一拼了。想到空地,萧子申突然醒悟,那山门不是有大大的石碑么?自己真是够笨的。想及此,就嘿嘿一笑,心道:“你自称贫僧,那就是秃驴了,待会看你个秃子如何嚣狂!”
萧子申想到那黑袍人黑袍罩身仍自称贫僧,笨成这般,也不知是不是不大熟悉这般扮相,或是平常自称惯了,竟头一遭出来就现了原形。顿时就觉得那黑袍人有些可笑,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黑袍人见急急奔逃的萧子申竟声带讥笑,料是讽笑自己的,又见他大道风行竟有些火候了,一时半刻怕也追不上,就脚步一顿,运起功力,抬掌一推,掌风极速往萧子申击去。
萧子申早有些防范,闻得掌气袭来,忙低身往地下一伏,手指、脚尖轻点地面,顿时身子就贴着地面疾速往前纵去,竟躲过了黑袍人的掌风。
黑袍人也没想到萧子申竟以如此巧妙的身法躲过掌气,眼见这片刻功夫,萧子申已到了山门广场,怕那萧子申远遁入林中难寻,忙又提气急急追了上去。
萧子申待到了广场中央时,假装了脚步不稳,突然就往地上倒去,几个翻滚之下,偷眼见得黑袍人亦渐渐近了,就嘿嘿一笑,直往石碑处躲去。
那黑袍人眼见得萧子申摔倒之下,自己已拉近了距离,就哈哈一笑,劲提急纵,右手带起罡风,又是一掌雄浑而去。
萧子申见石碑已在身前不足一丈,就旋身回转落地,抬眼一看,见那黑袍人并未有异样,料他应是不明石碑奥妙的,就再退一步,顿时运起武经,脚跟抵住石碑。石碑精芒瞬闪下,清气涌入,竟开始调息萧子申内伤。萧子申顿觉清爽,一时精神大振,就运起全身功力,往黑袍人来掌挡去。
黑袍人嘿嘿一笑,暗想你若寻死,我偏不如你意,就功力略收,右掌顿时印在萧子申双掌之上。
萧子申又经两月修炼,颇有精进,再加之黑袍人轻敌之下收了三分力道,虽仍觉掌雄式沉,自己抵挡不住,却未受伤,再加之石碑清气不断涌入,萧子申顿时放下心来。
黑袍人见萧子申竟挡下了自己雄掌,亦是暗自吃惊,就不再留手,功力盛提下,顿时涌向萧子申。
虽有石碑辅助,可萧子申也没有胆量与黑袍人硬拼,在黑袍人功力再催前,早身子往下侧蹲,随后双手往后一带,借势脱开,就引得黑袍人右掌往石碑按去。
黑袍人见萧子申蹲身带着自己往前,如此就离得萧子申又近了几分,就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