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品得意的看了萧子申一眼后,道:“既然招,那就随老子走吧,可别要我提你,我可不想脏了手!”
醉红颜见萧子申闻言放开了脚,顿时就上前踢了东郭景两脚,哼道:“你这畜生算什么东西,也想来占我的便宜!”踢得东郭景又一阵哀嚎。
丁世衣见东郭景起身后,又补了一句:“把今夜之事告诉赵丞相他们吧,让他们做个主!”顿时又吓得东郭景一抖。
看来东郭景多少也是知晓醉红颜一些事的,今日应是西门临风借了他狗胆,才敢耀武扬威。若今日之事真传到了那些京里的达官显贵耳里,东郭景以后怕就别想再来汴京了。
妙品与离经带了东郭景离开时,叫萧子申与他们一起走,可萧子申有些忧心丁世衣二人,怕那西门临风去而复返,就选择了留下来。
经此一变,萧子申几人也没有了吃酒的心思,在赔了酒楼、结了账后,就一起离开了。
三人到了外面后,丁世衣道:“这西门临风若真与逼阳南森等勾结一起,怕是有什么谋划,我得回去通知家父,让他好好查查,一来好应对变故,二来,也免得将来出了什么事,担上干系。家父甫上任,还是小心一些得好。”
萧子申点头道:“这样也好!多一些人查,总是好的。也不知那西门临风还会不会回来寻我等麻烦。”
丁世衣摇头道:“应该不会了!那西门临风虽然风流成性,但也非不识大体之人。今夜他坏了大事,定是急于报信,以免东郭景招后,被殿下他们打得措手不及。他应该早就离开了。”
萧子申觉得丁世衣所言有理,又见那醉红颜不住往自己瞧来,一时哪还不明白,忙就告辞而去,只留了他们二人作伴。
萧子申又逛了片刻后,直到夜已深,方往客栈走去。在路过一条小巷时,里面传来呼唤“公子”之声。萧子申听声音并不熟悉,料定不是唤自己,仍就自顾着往前走去。
萧子申又走了数步后,后面竟传来了脚步之声,呼唤之声更见急色。萧子申顿觉奇怪,忙就停下身形、转头一看时,见果然有一年轻人脸露喜色,往自己奔来。萧子申虽见他似有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顿时就暗暗戒备。
那人跑近后,一边喘气,一边喜道:“公子,没想到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萧子申见他脸露真诚,不似乱攀交情的陌生人,就问道:“你是……”那人忙道:“恩公,你不记得我啦!去年秋时,你与太常侯一起,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呢!”说着,竟突然跪下磕头道:“多谢恩公!”
萧子申见他如此说,终于想了起来,原来竟是那薛四娃!当日原本就夜深,自己也未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一时没想起来。现见他不仅唤自己恩公,还磕起头来,想他应是感激活命之恩,忙就扶了他起身,道:“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那都是太常侯他老人家的意思,你谢太常侯便是!”
薛四娃摇头道:“太常侯要谢,恩公也要谢!恩公与太常侯不仅饶了我兄弟性命,还救了我爹的性命,这可是天大的恩情。”说着,竟又往地上跪去。萧子申忙一把拉住了他。
原来这薛四娃兄弟自得了萧子申银子后,两人暗一合计,若回家买几亩地,尚大有结余,再做些小买卖,一家生活就有着落了。所以就不打算再为断剑山庄卖命,二人就偷偷的逃回了家去。
谁知兄弟二人回了家乡才知,原来父亲数月前得了大病,母亲无奈之下,只好去外面借了钱银治病。没想到病没治好,因母亲不识字被骗,只数月,竟就滚出了十数两银子出来。
兄弟二人得知了情况后,自然是不依的,所以就去闹腾。谁知那放利的打手众多,又与下官有勾连,兄弟二人吃了几次亏后,未免连累到爹娘,就只好忍痛还了利银。之后再用剩余银两治好父亲病后,竟就所剩不多了。二人无法,只好将剩余钱银交与爹娘后,又黯然回了断剑山庄效命。
薛四娃兄弟若非得了萧子申二十两银子,也就不会突然返回家去,若没回去,不仅父亲之病难以得治,在那放利之人折腾之下,先不说会滚出多少来,怕只怕母亲也会遭了殃。所以薛四娃才称萧子申为恩公,这却是真心实意的。
萧子申听了薛四娃述说,自然大是气愤,问了他家乡何处后,暗道待告诉了帝九诏,定要让那地方官仔细的查查这官匪勾结之事。萧子申随后又问起薛三娃,没想到方才还一脸喜色的薛四娃,顿时脸色就暗了下来,萧子申忙问其故。
薛四娃道:“我兄弟二人寻了多时方寻得了断剑山庄之人的去处,那队长自然对我们离队极其不满,虽然我们声称是迷路走失了,仍挨了三十板子。待我们伤好后,因暗九门见断剑山庄撤离,所以就去抢夺两江地盘。断剑山庄自然仍是想拥有两江油水的,自然就前去阻拦,我们兄弟也跟随了去。但因地阳子道长不在,断剑山庄不断失利,数次争斗均大败,我三哥也亡于暗九门之手。现在薛家,就只剩我一个了,我怕爹娘伤心,也没敢去信实言,只道兄弟都好。现在就怕我也死了,不知爹娘将来能依靠谁去!”说着,已是一脸凄苦之色。
萧子申听得大是感慨,这地犀教与断剑山庄虽多有恶行,但底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