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廷义没想到竟还有比弄死帝九诏等人更大的事,顿时就疑问道:“不知是何事?”
秦先生又走近了帝廷义几步,才故做鬼鬼祟祟的小声道:“陛下,这江湖中去年又出来一个唤作萧子申的年轻人,本来这也是常事,这武林中哪一年没有出来几个年轻人物。开始山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可那萧子申自出道以来,竟不多时就与帝九诏等人打成一片。山人一心要为陛下效力,所以就私自先查了一查,没想到这一查之下,顿时就吓了山人一跳!陛下可知那萧子申小贼是什么人?”
帝廷义见秦先生专门提及,又脸露惧色,顿时就急问道:“是什么人?”
虽然垂拱殿内只有帝廷义两人,那秦先生仍故作惊慌的转头四顾了一番,才道:“山人查探之下,才知那小贼竟是旧秦孟家之人,领了一群旧秦余孽,竟欲与帝九诏狼狈为奸,谋害陛下!”
帝廷义惊道:“竟有此事?”
秦先生点头道:“山人怎敢欺瞒陛下!据说此人先以孟家之主的身份前去拉拢滕国公等一同行事,被滕国公等人严词拒绝,所以昨夜那狗贼竟派人去袭击滕国公府,幸而滕国公等早有防备,只是虚惊一场。那滕国公一片丹心,怕陛下牵连降罪,所以才不敢前来报知陛下。山人与滕国公早年亦曾见过两面,他知山人为陛下效力后,就托了山人前来讲情,未免滕国公府被帝九诏等人陷害,还望陛下假做了不知。山人之所以能查清这萧子申贼子的事情,滕国公就是首功。”
帝廷义道:“既如此,滕国公既有大功,又有先生讨保,朕假装了不知便是!”
秦先生忙抱拳道:“多谢陛下恩典!只是那滕国公将来若以谎言来汇报昨夜之事,还请陛下不要见怪,就假作了不知情,那也是山人未免打草惊蛇而教他的。”
帝廷义哈哈笑道:“先生想得周到,朕依了便是!只是,那帝九诏兄弟身边高手众多,却为何又去与萧子申那逆贼共谋?”
秦先生心道:“看来你这昏君还没有傻到底嘛!”脸上却故露痛苦之色,叹道:“陛下啊,这正是帝九诏那群贼子恶毒之处啊!陛下想想看,若帝九诏等人直接出手对付陛下,别说拥戴陛下的文武不会轻放帝九诏等人,那帝九诏等人顾惜羽毛,就是史书一笔,他们那虚伪狡诈的内心也不愿意留下污点啊。可若对付陛下的是旧秦皇族,众人就只会把他简单的作为亡国复仇之举。若帝九诏等人事成后再假装平了萧子申等辈,那岂不是从恶贼转眼就变成了为陛下报仇雪恨的不世功臣了。到时帝九诏等狗贼要窃夺帝位,还有谁拦得住啊,所以山人才说帝九诏那群贼子恶毒啊!”
帝廷义在秦先生挑拨之下,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功劲一放,只震得大殿不住摇晃。就在殿外禁军以为出事,强冲进来时,帝廷义纵身一掌就拍死了领头之人,随后厉喝道:“朕不是说了,朕与秦先生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吗?你们以为自己是帝九重还是帝九诏,竟敢抗旨乱闯,想找死吗?”
那些禁军见头领被杀,又见帝廷义怒喝不止,顿时吓得齐跪了下来,只不住磕头求饶,瞬间头就磕破了。
在帝廷义背后的秦先生低细冷笑声中,帝廷义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气,喝道:“把这死狗拖了出去,若再违抗,全部诛杀!”
那些禁军见保住了性命,顿时大喜,忙磕头谢恩后,就抬了首领出去了。
秦先生出了垂拱殿后,刚走出不远,只见二皇子、楚王帝九恒自右侧往后而去,忙就疾步绕路去了帝九恒前方,假作了不期而遇。
秦先生见帝九恒快走近了,就一个闪身到了帝九恒前路,躬身道:“山人拜见二殿下!”帝九恒含笑道:“秦先生请起,又去见了父皇来?”
秦先生点头道:“二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山人刚见了陛下出来!”帝九恒点头道:“父皇那里,还请先生多多照看。我还要去母后那里请安,就不与先生多聊了,先生请自便!”
秦先生见帝九恒转身就要走,忙又拦下,见帝九恒有些不高兴了,忙道:“山人还有几句知心话想与二殿下说!”
帝九恒见秦先生话一完,就只把老眼往跟着的宫女、内侍身上瞧去,就轻笑道:“你们先去前面候着吧,我随后就来!”
秦先生待宫女、内侍散开后,就凑近了,小声道:“依山人看来,二殿下既生得好,又生得不好,真是可惜,可惜呀可惜!”
帝九恒微一错愕,又含笑道:“此话怎讲?我怎生得好,又生得不好了?”
秦先生又略瞧了瞧四周,方道:“说殿下生得好,是因为殿下是嫡子;说殿下生得不好,是因为殿下尚有一位嫡亲兄长!”话一完,就一直双眼盯着帝九恒。
帝九恒先是眉梢一喜,随后又一声冷哼,道:“秦先生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本来想请先生喝两杯,但又怕别人误会,还望先生不要见怪!”说完,就对那秦先生一揖。
那秦先生忙摆手道:“二殿下客气了,小老儿胡说八道,还请不要怪老朽多嘴才好,这就告辞了!”说完,就一边缓缓退走,一边偷瞧帝九恒脸色。
秦先生见帝九恒不时一喜,不时又一怒,不时又厉眼轻点贵首,哪还不明白自己已煽起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