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轻影领了约五千骑兵尾随魏军去后,帝九重所领骑兵仍有近万之众,再加上经一夜激战,仍有约两千禁军有一战之力,顿时就将截留下来的魏军沿河包围住。
帝九重率军试着冲杀了两次后,见魏军拼死结阵抵抗,未免铁骑军出现大的伤亡,就领骑兵围住魏军,随后让禁军步卒持盾在骑兵之前放箭射击。
由于被分割留下的魏军盾牌不多,无论是结圆阵或靠河结弧形阵势,都只能防护住部分魏军。魏军将领见魏兵密集聚结下只如靶子一般,顿时就喝令众军散开。
帝九重等的就是这一刻,魏军散开后,步卒瞬间受令分为几股退后,骑兵则迅速冲入魏军中纵横驰骋乱杀,不多时,魏军就死伤惨重。有一些兵士意图自河里往西南逃去时,又被展平、萧子申等入河劫杀,血水瞬间就染红了大河。
帝九重见魏军连番打击之下,虽有不少活着的兵士仍拼命抵抗,但大部分已失去了信心,所以就停止了攻击,劝降起来。
在帝九重承诺会放他们回魏国后,魏军就渐渐放下了兵器,放弃了抵抗。随后一清点,魏军连同受伤者在内,只剩下不足两千人,已是战死了过半。
帝九重留下五千骑兵与帝九诏,让他率领与步卒一同押解俘虏返京后,就与霍定丰、尚书台、白至诚、泪宫辞、易司礼等人率领骑兵会合帅轻影之军而去。展平、离经、妙品则护卫着帝九诏、帝廷美一同返京。
萧子申与东宫蝶溪则自帝九诏处分了一千骑兵,另有任务去了。
帝九重率军会合了帅轻影后,只跟到了旭日东升,仍远远的吊着魏军,既不战,也不走。镇三山等人被折腾的烦躁不已,让逼阳南森等速退不行,独自离开又显得不义,无奈之下,又欲击杀帝九重脱困,却又被尚书台等人挡住了,一时大叹不已。
经天纬地里,须弥尊者见皇宫方向喊杀了一夜的声音渐渐不可闻后,轻笑道:“也不知是赵军胜了,还是贼军赢了!”
太史公朗声笑道:“尊者不用猜了!若是赵军不敌,早就有人来通报了,既然没有人来传讯,说明大赵就是胜券在握,贼人败局已定!”
太史公说的不错,叔孙恭初时还能与裴正卿你攻我守的战得不亦说乎,随着秦王府前的交锋结束,城守禁军在城里巡守查找了一夜,见已没了贼人后,龙神卫副指挥使裴伯殊就率领了协防京师的龙神卫增援宫城,内外夹击之下,不多时就大获全胜,叔孙恭只带了极少数将校逃脱了,剩余魏军非死即伤。
须弥尊者听了太史公之言后,道:“如此说来,我们空谈了一日一夜,是否也该分个胜负了?”说完,就缓缓起身,佛劲外放下,顿时扬沙起尘。
半禅子摇头笑道:“尊者,到了现在,你仍不说实话吗?你所谓的空谈了一日一夜,怕非空谈,而是牵制了我与儒圣一日一夜吧,好与贼人用兵之机!在如此明显的事实面前,你仍未有实话,那又如何能说服我等相信他化自在天之良意?”
须弥尊者负手仰天一叹,道:“我虽已知难成,但仍也想再争取一下,天子自会善待神州黎民,三教仍是不肯给些机会么?”太史公道:“六凡界已与贼人共谋行恶,善待之语,何有半点说服之力?”
须弥尊者又抬手平放眼眉上,望视了片刻初升暖阳后,才道:“世间权利更迭,就如这太阴、羲和交替,谁是善,谁又为恶?”
太史公道:“羲和广润万物,太阴夜而为明,则以一己而利众生也。世间权利虽更迭频繁,却无不是以去恶从善、滋养黎民为根本,尊者可有见过以恶而拥天下能长久者?尊者之比,不过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徒增笑柄罢了。”
须弥尊者哈哈笑道:“三教定制,自圆其说,自然是排斥万法万宗,看来是我多言了。”
半禅子含笑道:“三教虽有定制,也不过教诲门人之用,岂有规矩天下之意!若是金玉良言,圣贤之说,自然万民信服,我三教又岂是排异独尊之辈?但若是邪言诡语,万民自有公论,也用不着我三教去引劝。尊者此语,未免极端!”
须弥尊者摇头笑道:“我自在天有一个规矩,就是以武定尊,以尊立派。若是胜者,就算宣扬的是异教邪说,日日年年弘扬之下,万民也自认为至理。在我看来,则与神州三教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
“所以”二字一出,须弥尊者抬掌就往太史公、半禅子二人攻去。其意、其行自然就是,待自在天胜者为王之后,自然就能万民膜拜,其与三教又有何异?
太史公见须弥尊者攻来,瞧了半禅子一眼后,含笑抬步负手一退,转瞬就把须弥尊者留给了半禅子。
半禅子伸手接住须弥尊者之掌后,佛功连式而出,刹那就挡下了尊者,道:“你尽把天下芸芸众生做了愚民蠢夫不成?”
须弥尊者一边抬掌疾拍半禅子,一边笑道:“是吗?不是吗?”
半禅子双掌一个圆转,四掌一接下,顿时震得二人双双后退。半禅子右手一扬,拂尘瞬间滑入手中,旋身一击,拂尘一道真力直向须弥尊者而去。须弥尊者抬掌连拍时,轻松化解了半禅子拂力。
经天纬地外院战事方起,就有不少学子连声纵到经天纬地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