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衍方才已提起了拓跋煦被行刺之事,在加之之前也传出了风声,众人早知,只是不晓刺客是谁。
现在拓跋毓秀当着众人之面直接道出了公孙休来,众人皆知公孙休乃拓跋文绍之人,在拓跋文绍孙儿周岁宴上,拓跋毓秀竟也豪不遮掩,顿时就惊愕了众宾客。就连远处的神隐逸面色也变了。
在得了计策衍肯定的答复后,拓跋毓秀端起茶杯正欲喝水,突然功劲一运,茶杯顿时碎裂四射而出,就在茶水四溅时,拓跋毓秀突然拍案而起,大喝道:“好大的狗胆!”
拓跋毓秀一掌之下,萧子申他们身前桌子自然碎散落地,满桌茶杯滚地摔裂,茶水四流而出,顿时惊起了满堂宾客。
这可与计策衍方才之怒不同!方才计策衍是对拓跋文绍而言,亦只有警告之意;而现在拓跋毓秀当着满堂宾客怒喝,他又是亲王势力,顿时性质就变了,是要追查之意了。
拓跋文绍这时刚好进来,见了拓跋毓秀怒喝,顿时皱眉不解。拓跋煦又未有损,大家同为兄弟,有必要如此兴师问罪吗?
拓跋文绍一心欲篡位夺权,自然是不明白拓跋神机与拓跋毓秀的。拓跋毓秀二人身为皇族,眼里只有拓跋家帝位及大魏政权,可以说是没有私心的皇室。这也是当初计策衍能说动他们的根本所在。
拓跋煦现在表现出来的英明睿智,加之大魏国力在他们母子带领下蒸蒸日上,这可是拓跋毓秀二人喜闻乐见的。拓跋煦又是年轻英主,若无意外,可执掌大魏数十年,这对大魏拓跋家基业可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拓跋文绍平时爱玩些小动作,虽偶有过激行为,但也不确定是否真与他有关,抑或别人陷害,念在他是皇族,又是长兄的份上,拓跋毓秀二人自不与他过多计较。
但此次却不同,既是皇城当街刺杀,又有公孙休在内,拓跋毓秀如何还忍得住。
计策衍正因看出拓跋神机与拓跋毓秀二人乃一心为国之辈,又看重兄弟情义,所以才让拓跋煦不要主动去对付拓跋文绍,以免造成宋王、燕王离心。
拓跋煦在计策衍示意下处处退让,拓跋文绍却步步紧逼至此,以拓跋毓秀性格、为人,如何还不恼怒,这也正是计策衍所盼望的。只要让拓跋毓秀二人彻底对拓跋文绍寒了心,到时再出手,自不用担心他们二人会有变故。
拓跋毓秀见自己怒目望向进来的拓跋文绍时,拓跋文绍惊怕之下,竟缩到了一位佩刀老者身后,见那老者面生得很,顿时皱眉问道:“计相,不知宁王身前之人是谁?”
计策衍似笑非笑的应道:“燕王,那老者正是当年天地不仁的地刀刑无命!”
果然不出计策衍所料,拓跋毓秀一见拓跋文绍竟与杀手携手入内,顿时震怒,喝道:“拓跋文绍,你竟与杀手来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竟是连皇兄也不唤了,而是直呼其名。
拓跋毓秀话未完,已纵身抬掌往刑无命而去。在他想来,拓跋文绍既与刑无命一起,刚好前夜又发生了行刺之事,那多半就有此匹夫的“功劳”了。就算刑无命与行刺拓跋煦无关,但他在京里就是一大隐患,自然留他不得。
拓跋文绍也没想到拓跋毓秀竟会在孙儿生日出手动武,顿时亦喝道:“拓跋毓秀,你敢在我宁王府大宴捣乱!”
拓跋毓秀冷哼一声,并不答言,暗想待我解决了刑无命,再与你说道陛下被行刺之事!拓跋氏嫡传天罡玄录掌随即使出,掌功直往刑无命扫去。
刑无命见拓跋毓秀功力浑厚,哪敢大意,急忙拔出佩刀,旋使出地老刀法,二人片刻就战到了堂外去。
拓跋毓秀刚抬掌攻向刑无命时,神隐逸就站起身来,欲往堂门而去。计策衍见状,嘿嘿一笑,忙就举步挡在了神隐逸身前,道:“阁老,好不容易才见一回燕王亲自出手,又是欲打杀天地不仁杀手,今日我们正好一开眼界,岂不美哉!”
计策衍既知晓神隐逸之意,神隐逸又岂不知晓计策衍之心,见他今日三番两次来撩拨自己,又怕拓跋毓秀恼怒之下伤了拓跋文绍,顿时就喝道:“计策衍,滚开!”
计策衍突然就收起笑意,冷声道:“神隐逸,老夫敬你年长一些,称你一声阁老,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夫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你这般态度,是藐视朝纲吗?”
计策衍本就对拓跋文绍的走狗,也一直针对慕容母子的神隐逸大为不满,平常之所以难得撕破脸,是因为神隐逸一直隐藏得深,表面功夫做得好,计策衍又未有神隐逸的把柄,所以一直隐忍。
神隐逸也一直看不起计策衍,又觉得是计策衍抢了本该是他的权位,今日忧心拓跋文绍之下,顿时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计策衍知道自己不是神隐逸的对手,神隐逸也不敢堂皇的对计策衍出手,二人一时就对峙了起来。
计策衍二人对峙后,拓跋毓秀又与刑无命在堂外大战,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准备上菜的宁王府下人也停了一下。一是担心堂内若起了争端,则可能掀桌翻菜,二自然也是要瞧瞧热闹。
萧子申见两处动静已吸引了众人目光,顿时就悄悄的自侧门出了大堂,见四下无人后,就自四处搜寻起来,想先去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