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刚被东宫蝶溪欺负了,正没处撒气呢,见萧子申问来,就双手环抱,讥讽道“哟,你萧大爷早些吩咐清楚嘛,我好拿了你包袱过来,然后一人发件汗衫、小衣什么的,羞也羞死你!”
展平看着萧子申,大笑道“看看,还是拓跋羽那公主才对付得了这丫头,你怎不把公主带了回来玩!”
小晚顿时走到床前,喝道“你敢,看我不撕了你!”萧子申嘿嘿道“这是英国公他老人家的主意,可与我无关!”
小晚点头道“行,这件事就算与你无关吧,那你为何又问我包袱?你那包袱里除了衣服银子,就这图录了,说吧,你还想拿什么,银子还是衣服?”
萧子申这时也回过神来,这拿了图录过来,不就等于拿了包袱了,忙又给得意的小晚赔礼。
帝九重见萧子申又展开了图录来看,就道“真是奇怪,这战天讳既要图录,那应该就是为了旧秦宝藏了,可他为何又巴巴的给了我们来离间君臣关系?按理说,该是复国银两更重要啊!”
萧子申接道“不是还有更奇怪的么?这秘窟既是战少师监造的,他还要图录做什么?只要他一画,不就要多少有多少,难道真痴呆忘记了不成?”
萧子申知道众人对战天讳的恨意,不敢再当着众人面称师父了,但也不可能直呼其名,所以就改称战少师,既不显得多尊重,也没有不敬,可谓两全其美了。
众人似也明了萧子申称战少师之意,既不点破,也不计较。
萧子申随意的一句话,却将众人震惊的半晌无语,一时也差不多明白了。
过了片刻,萧子申见没了人声,觉得奇怪一看时,见了众人神色,顿时不解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帝九重哈哈大笑道“你刚才说秘窟是谁监造的?你再说一遍!你又是何处听来的?”
萧子申此时也觉得奇怪了,难道帝九诏他们并不知详情么?就道“去年初去临州送了盒子后,战少师亲自告诉我的。当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他称是南翁自秘窟里带出的一本册子上所载。战少师称,是他建言秦末帝建秘窟以备东山再起之用,所以末帝就让他负责秘窟及转移库银之事。”
帝九重看着帝九诏,喜道“问题来了,问题来了!秘窟既是战天讳为兴复大秦所建,那他为何不自己用之谋事,却让了南翁闹得天下皆知!曾白枫、魏东甫多次跟在战天讳身边出现,至少可确定他们是一伙的,为何又要让地犀教的南翁闹了出来!当年魏东甫声称逐出南翁,后来又传出南翁死讯,可南翁不仅又出现了,却仍与他们一起。之前想不明白的诸事,现在有萧兄弟之言,瞬间就通了。哈哈……战天讳这老匹夫,果然玩得好手段,耍得好把戏,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可惜啊,只是没用到正途上!”
萧子申惊道“殿下,你们之前不知这是战少师所建?”
帝九诏点头道“江湖传言,只是旧秦所建,却没说是谁!若我们早知了是战天讳所建,在知晓了战天讳与魏东甫等人的关系后,我们就会明白了,哪会等到现在才想通。”
萧子申提起秘窟图录,颤声道“那殿下的意思,这秘窟图录是假的?”
帝九诏摇头道“若我们没猜错,秘窟是假的,图录应是真的!这也不对,应该说,若战天讳等人不是想以图录搅起风云,那秘窟也可能是真的,只是里面没有所谓的旧秦库银了。这只不过是一个陷阱,不知他想害谁的陷阱!萧兄弟,你这么聪明,现在应该想明白了吧?”
萧子申点了点头。若秘窟真有旧秦存银,以战天讳等人入魔般的复国心态,岂会闹得天下皆知!就算当初南翁反叛了泄密,战天讳他们必也会转移,那图录所载秘窟就算为真,里面也没有金银珠宝了。可现在战天讳等人仍以之谋事,若说没鬼,鬼才相信呢,看来这秘窟真是陷阱了!
也不知秘窟本身就是个陷阱,还是南翁泄密后才成为陷阱的。可无论是哪一种,帝九重说佩服战天讳,战天讳都当得起的。师父这老家伙果然是一个大大的阴谋家,也亏他想得出如此手段来,只不知他要怎样害人了。
展平笑道“若战天讳这老家伙知道了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就坏了大事,怕会气死!”
帝九诏道“展叔叔,也不一定就会坏事!我们相信萧兄弟之言,其他人怕没有几个会信。若我们把实言道了出去,那些利欲熏心之辈,怕还以为我们是想私吞呢,尤其是陛下!所以啊,就算知道这是个陷阱,也只好我们自己知道了。若传出去,只会害了萧兄弟,却又不会有半点作用。”
帝九重道“那就没必要外传了!战天讳若想以此成事,不外乎利用陛下罢了,我们既明白了个中关窍,要应付就容易了。”
萧子申又扬了扬图录,道“殿下,你的意思,这图录仍要交给战少师?”
帝九重点头道“交,怎么不交,而且越快越好!刚好现在还算平静,我们还有时间应付。若待将来与魏国有了冲突,或六凡界又闹出什么事来,战天讳到那时凑了一起闹,我们就要手忙脚乱了。除非,我们能先宰了战天讳,断了这一局,萧兄弟,你选哪一个?”
萧子申见帝九重脸带笑意,知道是调侃自己,但宰了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