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三人自大路追了一日一夜后,又来到了一岔路口,见南边印子与之前的一样,随后就一路往南追去。
谁知追出了多时,竟追到了一山脚下,四处再无可行车之大道。萧子申三人见前方山脚下堆满了马车,忙上去掀开毡布一看,车上竟满是石头。
地阳子看着四处乱放的已没了牲畜的马车,一掌就震散了一辆车,气道:“我们被段公明这老贼耍了,断剑山庄可能没有带多少东西远走!”
卫尘泱摇头道:“师兄别急!就算段公明他们没带多少东西走,但段公明父子妻妾子女众多,又有段家族人家人,妇孺总是要车的,难道还能走路或骑马带行不成,我们再仔细搜搜看,定会留下痕迹!”
地阳子点了点头,随后又与萧子申、卫尘泱骑马返回到岔路口,只见岔路往西、往北的大路已没有什么分别,顿时就叹起气来。
萧子申三人就在岔路口休息起来,直到南海情天下属送来了吃食与换乘马匹。
地阳子吃了些东西后,道:“二位师弟,不如我们三人分开追,尘泱自一路,我与小兄弟一路,到时以信号联络。”
卫尘泱摇头道:“不妥!丁泽舟虽与他们闹翻了,但战天讳仍在,若他们二人一起,再有其他下属,我们三人分开,无论谁遇上了,怕是要吃亏的,宁可此次无果,也不要冒险。”
萧子申见地阳子点头同意了,就道:“卫师兄、道长,依我看,往北去是黄河,若他们没有庄子在那边,又没有提前准备大船的话,能走到哪里去,难道还能飞过去了不成?这条路他们应该是不会走的。不如咱们还是一路往西追去,希望总大些!”
地阳子拍了拍萧子申,点头道:“小兄弟说的不错,如此紧急,他们哪能备船,若真有其他庄子,哪条路我们都是没法子的,我看仍就往西追吧!”
三人上马后,卫尘泱道:“再追两三日,若仍没有消息,咱们就暂停等各处的回报了。一来怕追错了徒劳,二来时日若久,我们也可能被埋伏。”
萧子申与地阳子点了点头,三人又一路往西而去,只夜里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到了次日,果然追上了一大队人马。
萧子申三人到了人马后方后,只听哨声忽起,突然就有数十人持兵往萧子申三人围了过来。
地阳子仔细看了看围来之人,朗声笑道:“追上了,我识得一两个头目,果是断剑山庄的不错了!”地阳子话一完,拂尘一扬,腾身就下了马,喝道:“贫道只寻段公明父子,与尔等不相干,识相的就滚开!”
这时,只听一声哼道:“好你个地阳子,段庄主的名讳,也是你这条狗能随便叫的?”随着声起人分,就走出来了冷脸持刀的种嵩岳。
卫尘泱见种嵩岳辱骂地阳子,抬指一扬,顿时一道剑气极速往种嵩岳而去。种嵩岳横刀一挡时,剑气雄威爆开,顿时震得种嵩岳直往后撞去,只撞得人仰马翻,又撞散了几辆马车才摔倒路边。
种嵩岳撞去的一路只传出呼痛颤哭之声。被种嵩岳撞开的断剑山庄下属,没有不被连累而创的,更有不少骨节断裂吐血的。就连散架马车中的段家之人亦伤了不少,一时跌坐大路嚎嚎大哭。
种嵩岳吐血拄刀缓缓颤抖着起身时,才发现右手虎口已被震撕了开,鲜血直随着刀身往地上流去,早前被萧子申震断的胸骨亦重新断开了。大刀被卫尘泱剑气击中之处已被穿过,种嵩岳身前亦有一个血洞,看来是被透刀剑气所伤。
种嵩岳也算命大,若方才卫尘泱随手而起的剑气再准些,一旦透刀后击中了种嵩岳要害,怕必死无疑了。
卫尘泱轻描淡写的一挥手,竟就差点杀了种嵩岳。断剑山庄之人见了受创远抛的种嵩岳,望向卫尘泱的目光已满是恐惧,四周之人不住后退。尤其是刚才围去之人,更是连滚带爬的往后面逃去。
卫尘泱翻身下马后,走到地阳子身侧,高声道:“只叫段公明出来答话,不相干之人,趁早滚远了去,刀剑可不长眼,别到时候死得冤枉!”
片刻后,卫尘泱见只有面面相觑的断剑山庄下属,既不见段公明之影,也不闻段公明之声,心下一怒,顿时扬指又是一道剑气穿路而过。
剑气去了不知几里,一路只闻得惨叫之声,凡被剑气击中者,非死即重创,瞬间就清理出了一条人群空路。
就在断剑山庄下属又吓得四处奔逃时,种嵩岳忍痛持刀就杀了几个自身侧往后逃去之人,大喝道:“全部停下,谁敢再逃,决不轻饶,今日只与贼子拼了便罢!”
但断剑山庄下属如何肯听,也没有多少傻子。你种嵩岳再厉害,能杀得了几个,别人手指一挥就倒下一片,如何才能活,谁还看不明白!就算日后段公明追究起来,法不责众,最多就几个板子了事,总比现在丢了性命强。
但也有少数死忠的仍在后方不走,只颤抖着持兵遥遥指着萧子申三人,但也不敢上前。种嵩岳见了断剑山庄这群乌合之众,虽早已习惯了,但也气得吹胡子瞪眼。
萧子申看着四散而逃的断剑山庄下属,又想起了早前见过的薛三娃、薛四娃兄弟,不觉就摇头叹道:“道长、卫师兄,逃命的就让他们逃了吧!”
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