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式一交,顿时击得须弥尊者洒血仰天抛飞,萧子申忙施展出大道风行,极速拉住后退的卫尘泱二人,转身就往远处逃去。
落地后蹬蹬吐血后退的须弥尊者尚未稳住身形,就对陀罗尊者道:“卫尘泱留不得,快追!”已然深创的陀罗尊者不敢违令,急忙忍住伤创,随后急追而去。
战天讳见状,亦对前来扶他的兵解上人道:“杀卫尘泱要紧!”兵解上人忍创踉跄急追去,战天讳再也支持不住,顿时坐倒地上,再也起不了身,急忙运功调息!
须弥尊者记挂着重创的增长天王,正欲去寻他,可刚踏出两步,亦如战天讳一般跌倒地上,已挪不动脚步,忙也运功调息。
四大高手功力何等浑厚,卫尘泱虽有道法、招式之利,亦是重创。萧子申带着卫尘泱二人急逃,卫尘泱就趁机调息起来。
地阳子最后与卫尘泱同迎须弥尊者之招,加之之前之创,伤势也比卫尘泱轻不了多少,忙也调息起来。三人中伤势最轻的萧子申也不轻,奔逃片刻后,已感力不从心。
也不怪卫尘泱三人刚与战天讳二人战起就运起道法绝式,实在是不敢拖下去。萧子申三人对上战天讳两人,尚能一战,因有卫尘泱在,还可战而胜之。
但六凡界双尊一直在侧虎视眈眈,五人死战之下,若让双尊发现了战天讳与他们杀人的心思其实一样,而与战天讳二人同攻而来,萧子申三人同时对上四位这般高手,必败无疑。
若同时与四人过招,那时卫尘泱要施展道法,则几乎不可能了。虽有道法加持,萧子申与地阳子绝防不住四人,道衍太虚一起就会被破,卫尘泱哪有空闲功夫施展出九九道功。若无道法相助,萧子申三人如何能与四人两败俱伤!
若非四人被萧子申挑拨分化,让六凡界僧对战天讳二人有了嫌隙,今夜怕只有卫尘泱才可能逃得了性命,可知何等凶险。
事前谁能想到,为了杀一个段公明,竟闹出了这般动静。战天讳可能援救而来,萧子申三人早有预料,也不惧他,只是没想到来了兵解上人,更来了六凡界僧。若早知会是这般险境,萧子申三人怕是要收起了对付段公明的心思。
萧子申带着卫尘泱三人奔了近一个时辰,由于受伤,加之带了两个人,竟没有摆脱兵解上人与陀罗尊者。
但兵解上人与陀罗尊者同样伤重,又不知卫尘泱伤势如何,也不敢冒然上前,自也不去管什么杀卫尘泱之言,就只是远远的吊着。若不是二人有些惧怕战天讳与须弥尊者,怕远远吊着也不会,早偷偷寻地方调息伤势去了。
卫尘泱此时已好了些,见萧子申脸色已有些苍白,知道他受伤后不及调息,又带了自己与地阳子奔逃,怕伤势加重了些,就道:“萧师弟,你也休息一下,我来带你们走吧!”
萧子申知道卫尘泱之意,也知道卫尘泱伤势之重,摇头道:“没事,我伤势最轻,还是二位师兄休息吧!”卫尘泱见萧子申不愿,也不勉强。
萧子申又带着二人奔了片刻后,卫尘泱见始终甩不掉兵解上人二人,见只他们二人,也明白他们二人伤势怕也不轻,就对地阳子道:“师兄,你伤势如何了?”
地阳子见卫尘泱是望了后面后问来,已有些理解卫尘泱的意思,扭头远远望了望只看得清身形的兵解上人二人后,道:“除非他们伤势非常轻,否则我有自信能胜陀罗尊者!”
卫尘泱也不想一直与兵解上人二人纠缠下去,除非有一方又来了援兵,否则何时是个头。若三人得不了时间好好调息,再遇变故,可就危险了,就道:“萧师弟,停下来吧,我伤势也好了些,就战他一战!”
如今一路吹了一个多时辰寒风,萧子申也有些烦了,想战就战吧,三人还怕两个伤兵不成,就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落地停了下来,就转身等着兵解上人二人前来。
兵解上人二僧见了突然停下转身的萧子申三人,顿时吓了一跳,忙也落地停了下来,就远远的望着远处夜中的萧子申三人,既不走,也不敢上前。
萧子申三人等了片刻,见兵解上人二僧就只站在那里不动,卫尘泱已反应了过来,轻笑道:“看来他们伤势也不轻,又不知我们情况,怕是不敢轻易过来的。”
萧子申道:“那怎么办?咱们又这样与他们耗着?”卫尘泱摇头道:“他们既不敢过来,咱们就不管他们,寻个避风处,咱们自调息吧。待伤势稳住了,我定让他们好看!”
卫尘泱说完,就与萧子申、地阳子走到了附近一斜坡处,自避风调息起来。
兵解上人二僧远远望着打坐的萧子申三人,既不敢上前,一时也起了离开的心思,到时就说追丢罢了。但兵解上人不知陀罗尊者内心真正的心思,陀罗尊者亦然,谁也不好开这个口。二人对瞧了片刻后,也学了萧子申三人打坐调息。
过了片刻,兵解上人二僧仍不过来,萧子申就知道卫尘泱猜对了,忙就安心调息。五人就这么远远对峙着,只不过从奔逃改为了调息。
冬日夜长,过了许久,天才开始慢慢放亮。
经过半夜调息,卫尘泱三人已好了许多,正起身准备去赶跑兵解上人二僧,远处一声佛号传来,随后现出一身挂佛珠、须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