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二人在武僧的陪同下回去后,客房外负责盯住萧子申三人的僧人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没想到萧子申竟离开了客房,还去了许久,虽不知他做什么去了,但想到吩咐之人,一时就害怕起来。
萧子申见了面色一变的三僧,笑着上前拍了拍一人的肩头,道:“我就出去看看白马寺夜景,三位师父不会生气吧?”三僧哪有闲心理会萧子申,忙摇头摆手。
跟来的武僧见萧子申果然心口如一,是白马寺的客人,又介绍了藏法给三僧后,就告辞离去了。
武僧离去后,萧子申又笑道:“几位师父,我要进去了,可以吗?”藏法见状,亦道:“贫僧也住一起吧,也要进去了,可以吗?”
三僧心虽不岔,也不敢表现出来,自然不会阻拦,忙就请了萧子申二人进去。萧子申二人开门后,三僧中的一人就匆忙离去了。
萧子申开门引了藏法进去,仍等在外间的卫尘泱见萧子申竟带了一个人回来,顿时一惊。细看之下,才想起战天讳等人攻入岳州卫府欲杀帝九诏时,曾有一僧人来捣乱,就是此人!当时虽不知是敌是友,但他只对魏东甫等人出手,也没有针对过自己与展平,又见他与萧子申同来,自然不会失了礼数,就上前行礼。
谁知藏法认出卫尘泱后,顿时吓得色变后退,忙摆手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小僧可是怕了你的!”看来他仍记得刀过留痕之威。
萧子申没想到藏法竟认识卫尘泱,而且露出惧意,忙问是怎么回事。卫尘泱就把岳州卫府大战之时藏法出现之事说了。
萧子申没想到藏法竟抡起藏虚来破卫尘泱与展平二人的刀过留痕,顿时大笑出声,就对藏法竖起了大拇指。藏法忙道:“乱来啊,乱来,嘿嘿……”
萧子申对藏法说了卫尘泱是自己师兄,请藏法坐了后,就把岳州城外及西去道山藏法相助自己而与藏虚起冲突之事说了。随后萧子申又与卫尘泱、藏法入内,对天人师说了今夜经过、鬼剑禅及遇袭诸事。
天人师听闻鬼剑禅已剧变至此,顿时脸色也不好看了。藏法听闻天人师是法门寺佛师后,忙又以晚辈身份重新给天人师行了礼。
天人师与卫尘泱没想到兵解上人的这个弟子竟与师父大不一样,顿时也叹息不已,又对他亲近了几分。
萧子申道:“佛师前辈,现在如何是好?我的行踪已被发现,虽不知晓那黑衣人是谁,但确定是白马寺僧不错的,他们会不会又让鬼剑禅大师离开那个地方?”
天人师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要瞧瞧剑禅到底怎么样了!”
萧子申见天人师因鬼剑禅之变,已不似先前那般镇静,忙就起身去开了门,随后众人就欲往白马寺后山而去。
萧子申四人刚走出客房不远,离德就带着方才的领头武僧及方才离去的盯着萧子申几人的僧人过来了。
离德见了齐出客房来的众人,先看了藏法一眼后,才领了众人对天人师行礼,随后道:“不知佛师前辈深夜欲往何处?晚辈听说又来了贵客,怕下面的僧众失了礼数,特意过来瞧瞧。”
萧子申见离德故意加重了“礼数”二字之音,随后只瞧着自己与藏法,虽不知他是不是刚才的蒙面秃子,但既是白马寺僧,自也不再客气,道:“离德大师,你这白马寺的规矩倒是有些奇怪,晚辈只想看看寺内景色,竟就专门有人跟着。幸好我们明白白马寺的高僧是担心我等修为浅薄,所以派了高僧来保护我们。若不大清楚之人,怕还以为寺里派僧人监视客人呢!这可不大好,得改,得好好的改!”
萧子申也特意提高了“监视”二字之音,离德虽仍如常,那三位客房外守着的僧人却已经低下头去了。
离德随即哈哈笑道:“倒叫客人笑话了!原本贫僧怕客人或有所需,到时无人使唤失了礼数,没想到却引来了误会。既然客人不需要,未免误会,贫僧撤了便是。”
没想到那领头武僧却皱眉道:“师叔,寺里的规矩,原该是需一位师兄弟听客人使唤的,既怕误会,说开了就好。佛师前辈也在,难保不会有什么事需得通知寺里,依师侄看来,还是留一人得好!”
萧子申见那武僧竟当面反驳离德,又想了想他刚才的言行,看来真不是受命故意来为难自己与藏法,而是真听了动静出来的。
离德也没想到武僧会说出这番话来,但他既说了,又在礼,自也点头依了,就吩咐了留下一僧,随后又对天人师道:“是晚辈考虑不周,叫佛师前辈笑话了!”说着,又介绍中年武僧道:“这位师侄是住持师兄的大弟子,法号广力!”
广力见离德介绍自己,忙又上前给众人行礼。
天人师听了萧子申之言,又见广力帮腔,对他自然也好感大升,笑道:“我已认识广力佛友多年,当年离厄住持曾带年幼的他游历江湖,我们那时就见过,当时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后来也见过多次,算是老朋友了!倒是东海客人藏法佛友与尘泱、子申这两位三清道友,却该好好结识一番。”说着,也介绍了萧子申三人与广力认识。
广力与萧子申、藏法已见过,又单给卫尘泱行了礼。
离德见已差不多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