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师三人到了清修之地后,卫尘泱对萧子申使了一个眼色。萧子申早听了卫尘泱传音,就在卫尘泱缠住鬼剑禅,使鬼剑禅脱不了身,急忙纵向清修之处而去。
就在萧子申急纵而去时,突然有一个灰衣蒙面人猛的自林中窜出,抬掌急攻天人师而去。藏法大惊,急忙运功前往拦截。
就在此时,天人师身后的离德悄悄暗聚功力,一步步缓缓的靠近全神关注藏法二人之战的天人师。
萧子申见藏法应对来人有些吃力,但离德不仅不去相助,却缓缓靠向天人师背后,顿觉不对,但此时自己离得尚有十数丈,急忙大喝道:“离德秃驴,你敢!”
天人师听了萧子申喝声,瞬间转过身来,刚好看到了离德运功抬起之掌,只轻笑道:“离德大师功力越见深厚,真是可喜可贺!”
天人师虽有伤在身,但功力不是离德能比,背后下手或许敢,但要当面出招,却是没有把握,更何况喝声而出的萧子申已急纵了来,离德忙就讪讪收掌道:“佛师过奖了,贫僧正想去相助藏法和尚呢!”
天人师点了点头,随后就侧身避到一旁,抬手一请,道:“离德大师,请吧!”
天人师话一完,萧子申已连纵而来,见了不情不愿缓步上前的离德,顿时讥讽道:“离德大师,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本来藏法大师能赢的,你这一去,怕藏法大师就输定了!”
离德哪听不懂萧子申话中之意,是说他怕会暗害藏法,顿时就借机停了下来,冷声道:“萧施主这话贫僧就不大懂了,但不懂归不懂,既然萧施主不放心贫僧,那贫僧不去便是,还乐得清闲!”
离德自然也看得出来,久战之下,藏法不是灰衣人的对手,暗想:“藏法不多时便会显露败象,到时贫僧倒要瞧瞧,你们二人是去助呢还是不去!若去助,贫僧亦有可趁之机;若不去,说不定藏法那秃子就有性命之危!贫僧倒要看看,待会你们求我不求!”
萧子申见离德停了下来,一时也有些着急,但他方才见了离德诡行,是真担心离德会暗暗算计藏法,让他被灰衣人重创甚至杀死。
但离德现在守在此处,萧子申却真不好抉择了,若助藏法,又怕离德做怪;若不去,藏法必败无疑,到时局面同样不容乐观。萧子申想着,就抬眼望向与鬼剑禅交完手,正往离厄众僧处退去的卫尘泱,一时又想卫尘泱若过来就好了。
其实不是卫尘泱不想过来,而是鬼剑禅逼得太紧,若卫尘泱往萧子申等人处退去,万一鬼剑禅一路直追了过去,离厄等借机称鬼剑禅会过问清修之地之事,岂不就使天人师陷入被动。
何况,卫尘泱也看不到藏法与灰衣蒙面人过招,不知来人修为高深,见已传音萧子申过去,自不担心天人师了,所以就退往离厄等僧处,也是要看一看,鬼剑禅到底会不会干涉清修之地诸事。再者,若萧子申他们抵挡不住,自会大声呼喊,到时自己再强闯过去也来得及。
卫尘泱往白马寺众僧退去时,众人都仔细的盯着鬼剑禅,看他会如何抉择。没想到鬼剑禅竟看也不看另一边的天人师众人一眼,仍自回青石坐了。
卫尘泱顿时就放下心来,看来背后之人预估不足,没有考虑的此般情况。或许又是担心发了令会让鬼剑禅进退失据,所以只让他守前,却不顾后。
卫尘泱随后就转身看着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离厄,道:“住持禅师,现在如何?大家都看清楚了吧,鬼剑禅大师根本不会过问老禅师们清修重地之事。老禅师的下落,怕是要落在鬼剑禅大师身上之语,是不是该收回了?”
如今众目睽睽,离厄自然不再坚持,见有僧还欲出言,知道可能会以命令之类的说事,忙抬手阻止了,点头道:“眼见为实,这是自然!”
卫尘泱又看了离厄一眼,随即负手传音,道:“离厄禅师,希望你与离德不一样!”离厄陡闻传音一惊时,卫尘泱已转过身去,只望着闭目静坐的鬼剑禅,一时只叹息一声。
就在藏法应对灰衣人已显露败象,萧子申正心急欲唤卫尘泱时,突然又有一位身穿灰色僧袍的蒙面人纵身而来,连掌急攻向灰衣人,使得竟是白马寺正宗的空明法经掌法。
灰衣僧一来,与藏法联手之下,顿时又挡住了蒙面人攻势。萧子申转头看着已色变的离德,轻笑道:“离德大师,没想到你们白马寺倒是高手如云啊,佩服,真是佩服啊!”
离德自不理会萧子申,略想了想,就望着灰衣僧大喝道:“离经,是不是你这偷经的无耻贼人,有种就露面来,遮头掩面,算什么好汉!”
萧子申见灰衣僧听了离德喝声,身子顿时一颤,就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离德秃驴对寺内高手颇为熟悉,现在众僧情况他应该也了解,想来想去,怕只想到离经有此修为,也只有已被逐出寺的离经才有机会来支援天人师等人,也只有他,才可能来支援。
但萧子申自不会随之起舞,就啧啧摇头叹道:“可怜啊可怜,这白马寺也真是可怜,难道竟没有高手了不成?来了一个修为像样的,就只道是什么离经。若白马寺真沦落至此了,我看还不如学了那无耻的离心秃驴,散伙回家生孩子得了!”
萧子申见离德已气得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