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话意,自然有嘲讽是非枭境或六凡界被灭之意,否则又何须说什么数百年,只是不知他诅咒的是是非枭境还是六凡界。但看是是非枭境求援,应是说的是非枭境了。
但伊兆扬就想得更多了,现在萧子申修为不凡,若让他跟了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萧子申若真旁观还好,说不定六凡界见萧子申是随自己与月盈而来,还会有防范之心,这样就可略使六凡界分心与萧子申,这对是非枭境是有利的。但怕就怕萧子申这小子出手帮助六凡界,那可就麻烦了。
伊兆扬自然不知萧子申的内心所想,巴不得是非枭境与六凡界两败俱伤才好!萧子申只是想瞧瞧,六凡界为何要攻击是非枭境,顺便也看看,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可能。
伊兆扬见拿萧子申无法,也挂念是非枭境,就不再管他,只往是非枭境返回而去。萧子申嘿嘿一笑,又随了月盈而走,一边也趁机运功调息一下。
萧子申跟着伊兆扬、月盈到了是非枭境后,借了是非枭境前的明亮火光,见了已嘴角带血的度无翼、度千寻与汤勉之,还有满地的死尸,终于知道度无翼为何要求援了。
因为来攻击是非枭境的,不仅有须弥尊者、陀罗尊者、增长天王三位六凡界的高手,还有阴阳童子那奸贼。
只是萧子申觉得奇怪,据卫子师他们说,度千寻就算有名医医治,也很难治好,为何这老贼现在却生龙活虎的,虽是伤了,但见其威,却不比在南海情天战卫情天时差。
伊兆扬与月盈回援,度无翼他们终于得了些许喘息之机,顿时战事就暂分罢手。
阴阳童子既然见到了回返的伊兆扬与月盈,自然也就看见了随后而来的萧子申,顿时气喝道:“小道士,你怎么这般不中用?原本本座以为,以你的修为,就算不能宰了是非枭境的高手,至少也能重创一两个吧,怎么让他们好手好脚的回来了?真是浪费了本座一番心思!”
萧子申顿时也怒回道:“你个不男不女的老少匹夫,果然是一个老不死的奸贼!”
萧子申既见了阴阳童子与六凡界齐攻是非枭境,时间又刚好,哪还不知又是阴阳童子这老贼的算计。他是故意以自己为引,调开是非枭境的高手,以便攻杀是非枭境。
到时,萧子申与是非枭境高手力战,就算不敌甚至死了,重创一人应该也是做得到的。若如此,是非枭境既失了一大助力,是非枭境高手离开后,也给予了他们可趁之机,真是一箭双雕,这老贼果然不凡!
这阴阳童子出来短短时间,先是设局白马寺,抢了尸山血蚩去,随后又引诱萧子申到后山,擒了他来设局破尸山血蚩道封,更以被困的萧子申为饵,调去与萧子申有仇的是非枭境高手,他们趁机攻击是非枭境。
短时三计,可以说是环环相扣,让人反应不及,萧子申也越来越佩服阴阳童子这老匹夫了。
萧子申既然反应了过来,是阴阳童子的算计,是非枭境众人现在自然也醒悟过来了,顿时也恨得咬牙切齿。
只是阴阳童子错算了一点,萧子申没有与去杀他的是非枭境高手死拼到底,竟还一同赶回了来,看样子,就似未曾起什么冲突一般,一时也令他百思不解。
阴阳童子随之就往须弥尊者看去,见须弥尊者也摇头,就想,怕是消息有误了,萧子申与是非枭境本不似传言中的那般仇深似海。
阴阳童子哪又知道,这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加了月盈心思罢了,萧子申才未真正与是非枭境死战,也就是没算到月盈这个变数。若去的不是月盈,而是汤勉之,早围住萧子申血战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诚不欺也。
度无翼自不管必杀死仇六凡界僧,只向阴阳童子抱拳道:“我是非枭境与阁下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为何要来对付我是非枭境?”
阴阳童子嘿嘿道:“度无翼,你要本座说几遍,只要是非枭境交出人魂轮,我等自不为难,为何你偏就要装不懂呢?”
度无翼摇头道:“阁下之言,老夫是真不明白!老夫连冥轮是什么也不知道,又怎么会有什么人魂轮!”
萧子申没想到阴阳童子与六凡界攻来,竟是为了冥轮,但也真没有听说是非枭境有什么冥轮啊!
但萧子申想看他们厮杀,自不会如此说,只轻笑道:“度圣主,你老人家既然不知道冥轮是什么,又怎么知晓人魂轮是冥轮呢?撒谎也不会!”就在度无翼等人一怒,阴阳童子等一笑时,又听萧子申道:“不过嘛,这阴阳童子与六凡界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有也不给他们,何况还可以探天地奥秘呢!”
萧子申知道此言会得罪两方,话尚未完,已开始轻身后退。
但萧子申自多虑了,现在阴阳童子一方占了优势,担心萧子申助是非枭境抗衡他们,所以,若非厉害冲突,就几句分化之言,自然不会管他。
是非枭境也一样,阴阳童子与须弥尊者的修为均在度无翼之上,刚才若非众多下属高手死战,是非枭境已大败了。
现在伊兆扬与月盈虽回来了,但阴阳童子与须弥尊者都能以一敌二,甚至没有度无翼的二,还不是对手,已大处于劣势,若非萧子申非要与是非枭境过不去,度无翼等人自然不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