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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到了一个镇上,去酒楼点了些酒菜,随后就问了掌柜如何去安州。这酒楼掌柜果然清楚明白,与萧子申说清楚后,萧子申道了谢,就自去等酒菜来吃。
萧子申吃了片刻,酒楼里就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一些江湖中人。萧子申知道京畿路、京西路大门小派不少,想是过路的,也就没在意。
萧子申吃好后,正欲起身结账南下。这时,酒楼里一个酒客突然把酒起身,问道:“各位好汉,可是为了那旧秦宝藏而来?”
本欲离开的萧子申一听旧秦宝藏,一惊时,也想听个究竟,就又坐了回去。
其他酒客只抬头看了那说话的酒客一眼,却没人应他。那酒客也不在意,又轻笑道:“我原本想,那旧秦国库金银何等庞大,别说我们这几个人,就是再来个十倍、百倍,怕也是搬不完的,就想与好汉们结伴为朋,大家一起发财,却是在下唐突了!”
萧子申又看了那出言的酒客一眼,暗想:“你们就做白日梦吧,战天讳的金银,岂是你们能拿的,我看你们去送死还差不多。”但萧子申早见过了这些利欲熏心之辈的嘴脸,连帝九诏他们都是说不通的,自己又何必多费唇舌,没得找不自在。
这时,又有一人嘿道:“我看兄台还是歇歇吧,听说秦王殿下到了安州,不日就会尽起京西路禁军北上,到时这大军一围,慢慢的也就搬完了,岂轮得到你们?”
现在出言之人,若是地阳子等见多识广的人物,就识得是川东双怪剩下的那许文算,也就是前年与地阳子、镇三山等追袭是非枭境,欲寻汤勉之报仇之人。
许文算话一完,众人窃窃私语片刻后,又有一人道:“我说许老怪,你怎知秦王殿下要尽起京西禁军,你又怎知那秦王搬得完?你该不会是想诓骗了我等离去,好自己多搬些回家吧?”
又有一位喝了一大口酒的人说道:“再说,这秦王管天管地,还管得了那旧秦的银子归谁不成?又不是大赵的,就是叫天下人评理去,咱们也该分一两分去!”这人话一出口,顿时就得了不少附和之声。
许文算又嘿嘿道:“秦王自管不了你们,但秦广王就管定了!我劝你们还是用脑袋多想想吧,既是旧秦宝库,又是朝廷得了图录,怎么突然间就传扬的天下皆知了?魏王、秦王殿下也派人传出话来,说这宝库该是假的,叫人不要费心徒劳,说不定就是什么陷阱诡计,我看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脚吧,别把脑袋弄丢了!”
许文算提到的秦广王,就是传说中主管地府的十殿阎王之首,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
萧子申看了一眼许文算,虽不识得他,但也对他有几分欣赏了。在秘窟宝藏诱惑面前,帝九重他们应是见传遍了天下才不得已道出实情来,但能看清其中利害得失的,又能有几人,大多都是想发横财之辈,此人能冷静分析,又善劝众人,也算不错了。
但他人如何肯听,又起了不少冷嘲热讽之言。
萧子申知道图录之事宣扬天下,应该又是战天讳等人的诡计,利用的就是这群白痴。只是帝九诏他们已实情说了开来,也不知这群人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最先开口的那酒客又道:“只是有一点奇怪,之前传言,都说旧秦宝藏在蓉州东北的龙岭山,为何魏王、秦王他们却说在这京西路的北宫山?该不会是故意引了众人来此,他们却悄悄派人去龙岭山挖秘窟去了吧?”
这话一完,就有一人拍案而起,道:“不错,这魏王、秦王定是来骗咱们!众位想想看,这北宫山千里迢迢,又不是旧秦疆界,再加上大赵兵伐旧秦,那旧秦怎么可能搬得了许多金银来这京西路?那龙岭山就在旧秦之都蓉州附近,这倒是容易得很!”
又有人道:“那也不一定!龙岭山既在蓉州附近,旧秦灭时宝窟新建,灭秦不见了国库库银,大赵不查、不翻找?赵军翻找下,怎能少得了龙岭山,又怎半点发现也没有?魏国也得了‘川’图寻了多年,多少比对得出一些眉目,难道也不仔细搜寻龙岭山?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谁说定就藏了龙岭山了?”
又人接道:“有道理!依我看,旧秦定是派了许多人,分散拿了库银逃出,随后才会聚于京西路,在这北宫山建了秘窟。大家会聚艰难,这秘窟又建造耗时,所以用了许多年才建好,否则为何七年前才传了出来?”
“你怎知是分散拿出?难道你是旧秦之人?再说,若大家分散拿出,老子敢担保,绝大部分人都会拿银私逃了,会聚个屁!”
“瞧你这话说的,库银何等重要,难道不选忠心耿耿之人,就随便拉几个兵士来搬?再者,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般,是见利忘义之徒,竟说什么绝大部分人都会拿银私逃!”
“你个兔崽子废话这么多,怕是来误导我等去处的,老子不管你们,只去龙岭山就是!”
“我看你就是个奸细,欲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让你们的什么狗帮狼派取了金银去!”
“你小子嘴巴放干净些,范掌门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最后却害死了你们范掌门!”
“依老子看,你们马帮主那老贼才要小心些,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楼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