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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虚没想到闹了半天,兵解上人竟让藏法接传衣钵,顿时又气又怒又急,忙一把打开藏法接去之手,拜道:“师父!”
兵解上人自也明了藏虚之意、藏虚之心,叹了口气,道:“藏虚徒儿,我知道你的心,但你不如藏法!若你能活着回去,为师只望你能好好帮衬藏法,光大佛门;就算做不到,也不要坏事,更加佛宗担子!”
萧子申听得暗暗点头,这兵解上人虽为非作歹,看来在大事上也不糊涂,为东海佛宗之心应也是真的,所以才传住持之位与藏法,而不是一直与他一条心作恶的藏虚。
但兵解上人也太过狭隘,并未真正参透佛法慈悲救世之心,既是为了东海佛宗,为何又来祸害神州,这又岂是佛者该为?却与那六凡界倒真有几分相似。
兵解上人一席话,又使藏虚绝望起来。藏虚一直对兵解上人言听计从,无有违背,自是讨好望能得了欣赏,传承衣钵住持之意,没想到兵解上人心里却是属意藏法这个傻子,何其不公也!
但藏虚哪里又知道,藏虚虽听话,却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好僧,兵解上人自己已经坏了修行,牵累东海佛宗,虽事有因,恶起终究要恶报,若再让藏虚接了位闹下去,别说神皇、弑斗魁、伏剑主,说不定就惹怒神州三教东伐,到时东海佛宗就真要完了。
藏法却不一样,虽有时或因对世俗之事不大明了转不过弯,但人是极其聪明的,又怀慈悲之心,更有光大佛门之念。
虽以藏法所思所想,或一时会被弑斗魁等人压制,甚至给东海佛门带来巨灾,但对东海佛宗长久是有利的。再加之他又在神州结下善缘,因果轮回,总能报到东海佛宗上,这就是东海佛宗的希望了。
藏法一心只在禅法,并不在乎这住持之位,但既兵解上人要传,又不是歹事,自坦然受之。这其实更体现了藏法不凡之处,他接了师令,接了责任,却不是为了权位,自比一心为图住持之位而做的藏虚不知高明了几倍。
也难怪藏法如此不听话,兵解上人却仍传位于他,看来兵解上人所谓为了东海佛宗,该是真心实意的。
藏虚被兵解上人阻下后,见藏法跪地叩首,恭恭敬敬的接过信函,知自己再无希望,一时不知该恨兵解上人,还是该恨藏法。
兵解上人吩咐藏法,若要回东海,就快回,不要再耽搁,恐日后有变,随后就唤了藏虚一同离开。
萧子申见了藏虚看向藏法的眼神,知道他怕是还想留下来对付藏法的,但兵解上人自也能看透几分藏虚的心思,连厉声喝他同走。
兵解上人与藏虚离开后,萧子申就走了出去。
藏法见了萧子申,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道:“施主,没想到你竟然在,我们刚才之言,是否都听去了?”
萧子申不想骗藏法,点头道:“我原本以为兵解上人要对付你,所以才悄悄靠近了来,没想到却听了你们神照国的秘辛,真是抱歉了!”说着,就对藏法一揖。
藏法将信函收起来后,道:“都是些争权夺利、见不得光之事,其实也不算什么秘辛,听既听了,有什么要紧!”说着,又一笑,续道:“不瞒施主,小僧也以为师父是要杀我,否则我又何必逃!我一直待在寺里,却没想到东海佛宗已艰难至此,真是桃花源中人了!”
藏法一叹后,又道:“施主,小僧原本也以为家师一心为窃武夺利不择手段,徒害人命,徒毁修行,今日看来,也不能全怪他老人家。若日后有些可能,还请施主转告三教众贤,不要太过为难家师吧。”说完,就对萧子申一拜。
萧子申暗叹一声,兵解上人参与覆灭三清界,此仇岂能轻易化消,但未免藏法太过难过,只扶住他,道:“我尽力就是!”
藏法道:“多谢施主!小僧在江湖上听得些传闻,说战天讳是令师,如此说来,我们倒是同病相怜,果然是缘分!”
萧子申听了藏法之言,只能苦笑以应。自己与藏法都有向善之心,偏就二人的师父要作恶,还有“正正当当”的理由,让人不知该如何恨他们、杀他们。
但总得说来,藏法却要幸运些,兵解上人是在他方作恶,也不如战天讳恶贯满盈,至少回了神照国,他仍就做他的佛老。战天讳,却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萧子申不想与藏法谈论战天讳之事,只问道:“藏法大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真要回神照国去了?”
藏法点头道:“神州一行,也算有些收获,但若再留,也不知该与家师为敌好,还是不为敌好,不如归去!但东海佛宗之事,总要从根子上解决,佛师既回了法门寺,在回去之前,我想再去一趟法门寺向佛师讨教,看该如何解决东海佛门乱象。但我不知法门寺在何处,不知施主能否告知?”
萧子申被藏法问得一愣,自己也不知法门寺在何处,也没听说过在何处,这叫我如何回答,也只能摇头道:“大师,我也不知,不如你试着寻一寻,但看缘分。将来我若见了法门寺高僧,自转达大师之意,也告诉他们东海佛宗之危。我想,大家既同为佛门一脉,自不会坐视!”
藏法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对了,我倒差点忘了,你在白马寺无故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