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无翼众人来见帝九诏时,已是帝九诏率大军北上的三日后。
帝九诏自一身素服的度无翼、度十缺、度平则、伊兆扬、月盈等人看过,虽听萧子申提起度家还有一位高手,现在见了也一叹。出现一个,却有一个度千寻丧命,也不知该喜该悲。
萧子申见度平则跟了众高手前来,又不见星痕与昊正,料想是怕有人趁机袭击是非枭境,所以才独带了修为差些的度平则前来,而只以星痕、昊正留守。否则以度平则手脚大骨皆损,何必带他颠簸而来。
帝九诏多看了躺在架子上的度平则一眼,才向度无翼抱拳道:“度千寻老先生之事,本王已有耳闻,还请度圣主及众位节哀!”
度无翼瞟了一眼萧子申,明白萧子申在此,帝九诏知道也就不奇怪。虽不知帝九诏是心里讥笑还是真心让是非枭境节哀,但别人以礼相待,自也不能失了礼数,就谢了帝九诏。
度无翼见跟随帝九诏北去北宫山的没有卫尘泱,也松了一口气,但又见有展平、尚书台、裴仲殊、易司礼、妙品、萧子申等诸多高手,一时手心又见了汗。
帝九诏请是非枭境众人坐了后,又看向度十缺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又是何人?”
度十缺见帝九诏见了自己残疾之身,眼中并无异色,也无嘲笑之意,已有了一分好感,自起身回道:“在下度十缺,家父正是无翼公!”
萧子申此时也才知度十缺的名字,也才知他竟也是度无翼之子,看他年纪,怕是比度平则年长的。想着,又向度平则看去,暗想:“若这度平则也好不周全,可不就真是一对好兄弟了!”
客套完后,度无翼就冷然道:“秦王,不知日前我是非枭境下属的话可有带到?”见帝九诏冷肃点头,续道:“那为何秦王不听善劝,执意北上,难道是欺我是非枭境真不敢吗?”
裴仲殊代答道:“度圣主,你老人家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们是非枭境毁约在先,祸乱数路,怎么今日却来寻我等的不是了?”
这强词夺理之言,帝九诏虽也可以答,但帝九诏真如此应度无翼,他日真相大白,必然更损帝九诏形象,所以裴仲殊才抢先出口,既应了度无翼,也揽下了胡说之过。
这与之前发文书时以裴仲殊名义而不是以帝九诏名义都是同样的理,但知道其中关窍的是非枭境自然知晓这是帝九诏之意。
虽然双方心里怕都明白,数路之乱与是非枭境无关,但度无翼却反驳不了,也证明不了,咬牙片刻后,起身抱拳道:“秦王,若老夫能平下这数路之乱,秦王可否不再北上?”
帝九诏喝了一口茶后,道:“度圣主,本王眼中只有百姓,看不上什么宝藏金银,以度圣主对我的了解,怕也知晓几分!这数路之乱,无论是不是是非枭境所为,若是非枭境真能平息下去,还了百姓青天,我自不在乎什么宝藏,又何须北上!”
度无翼见尚有挽回的余地,顿时眼中陡现杀意,点头道:“好,若老夫能平了这乱象,还请秦王言而有信!”帝九诏含笑点头后,见度无翼就要告辞离去,忙道:“度圣主请留步!”
度无翼众人停步转身后,帝九诏续道:“度圣主,容本王丑话先说在前面,这乱象影响太大,祸及百姓无数,我也不能一直等下去,还希望度圣主给我一个时限,好叫本王先宽一宽心!”
度无翼想了片刻,抬望帝九诏,道:“秦王,一月如何?若一月内我是非枭境无法安定数路百姓,到时自由秦王北上!”
帝九诏点头道:“一月也好,既不算短,也不算太长。但若这一月中,局面又搅和乱了,也不要来怪本王不守信,到时谁也阻止不了本王北去北宫山!”
度无翼知道这怕是帝九诏的底线,若是非枭境出手,更将事态恶化,那他不再等,也是合理的,就应了,随后就与众人急走,自去安排。
度无翼离开后,尚书台笑道:“殿下这招驱虎吞狼,不怕那度无翼不应承下来!只是没想到,我们尚未开口,度无翼竟就说话了,可见这老家伙也聪明!”
帝九诏道:“在我看来,我们此次北上后,若度无翼再以祸乱威胁,可就显得拙劣了,所谓债多不愁,只怕会更加快我们去北宫山的步伐!北宫山若真如此重要,是非枭境定要护守,几天时间,是非枭境要顾及北宫山,怕是应付不周全两头,也就布置不出什么来!所以,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别来激化与我们的矛盾,而同心对敌,这样才能挽回!这样一来,既不用与我们正面为敌,也有留下我们脚步、保住北宫山的希望!”
妙品道:“也不知这北宫山里到底有什么,竟使是非枭境如此紧张!那些江湖豪杰们乱搜乱找这么多日,也不见寻出什么来!”
帝九诏道:“无论北宫山有什么,我们都不必在乎,也不必眼红!现在咱们就借了这些江湖好汉之手,看看这是非枭境势力到底有多么庞大,以后要为三清界报仇时,方好布置!”
帝九诏说着,又起身对裴仲殊道:“仲殊,咱们也不能全靠了是非枭境,除了别有用心之辈,其余贼子的核心怕仍在有‘宝藏’的北宫山,我们既然北上了,这一路必然聚众更甚以往,你让禁军往四处散开应对。未免再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