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片刻,就有高手奋力杀出了包围,直奔到萧子申、裴仲殊与禁军面前,跪地大哭磕头,只求救命。眼中厉色闪过后,又大吼是战天讳、魏东甫等人怂恿众人残害百姓,威胁殿下,众人一时被蒙蔽,才铸下大错。
战天讳听了吼声,更见恼怒,更见惧怕,更见心狠,更见手辣,招招更见狠毒,只恨不得片刻就杀尽。
裴仲殊缓缓把手握住金枪,问道:“那你杀过无辜百姓吗?”见那人色变不敢回,抬手一枪就贯身而过,喝道:“死不足惜!”
就在此时,帝九诏、展平、尚书台、易司礼、妙品等人,在大批江湖大派高手的陪同下也到了北宫山东。
帝九诏望了望远处乱杀的战天讳、神隐逸等人,又望了望垂死挣扎的江湖豪杰们,对一众江湖大派的高手轻笑道:“百姓虽力弱,终是无辜,也容不得随意践踏,众位高贤以为然否?”
众大派高手见帝九诏专门传书邀请众人来看,知道已是警告之意,如今也见了帝九诏血腥的一面,自然也心惧起来。众派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但与三教比,可就差得远了,连忙俯首认同。
帝九诏点头道:“众位高贤所在的门派,多是存在多年的名门大派,是我神州武林的支柱,但帝九诏更希望众派也是我神州百姓的支柱,就算不能成为百姓的支柱,至少也不要成为百姓的祸害!还请众位高贤将我的话带回派里去,好好转达门中高贤及弟子!”
众人又点头应了后,帝九诏自展平手里拿过玉轴诏书,随后递给众位门派高手一一观看,道:“陛下已传下诏令,让帝九诏为天下英雄开启秘窟,我自会请三教众贤开启,大家不用心急,静等便是!”
众高手看了帝廷义诏令,又得了帝九诏承诺,自然欢喜不已,忙又谢了帝九诏,随后将诏书卷起,恭恭敬敬的递还给展平。
秘洞前有功力不凡又眼尖见了帝九诏的好汉,急忙声嘶力竭的大哭大吼秦王殿下救命。见帝九诏无动于衷,并不理会众人,忙又同串揭露战天讳煽动罪行,又同声声讨战天讳的其他各种罪行,真是数不胜数,直让萧子申都无地自容起来:“自古以来,都是徒弟给师父丢脸的,这世道,怎么反过来了?”
帝九诏冷哼一声,随后让裴仲殊派禁军偏将传令四方,再有无端残害无辜百姓者,北宫山匪类就是他们的下场,帝九诏真杀起人来,天下恶徒都要自愧不如。
不到一个时辰,北宫山前围住的江湖豪杰已被杀的干干净净,鲜血浸入北宫山东的百丈土石堆,整个上面已完全血红,寻不出半点异色,又不知深入了几尺几丈,只让北宫山也哭泣起来。
北宫山侧林中,偷偷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度无翼,背脊夏日冰寒,只摇头道:“不要再去触碰帝九诏的底线,他也是一个疯子!”
战天讳、神隐逸、镇三山等人带着满身鲜血缓缓退走后,帝九诏又轻念了两声战天讳、魏东甫、神隐逸……随后就与众大派高手告辞离去,自与展平、尚书台他们回军营去了。
帝九诏率众离开后,裴仲殊也懒得叫禁军搬堆积如山的尸体,只命将士将秘洞里的搬了出来,随后堆了柴草,倒了燃油,四周一点,百丈土石瞬间燃起冲天大火,白日十数里可见。
火势一起,尸堆中竟窜起了几个活人,只身燃烈火,四处乱窜乱吼,片刻又归于平静。看来也有装死之辈,企图瞒天过海保命。
一场大雨,浇淡了血迹,浇散了灰气。若非听说了北宫山一场屠杀之人,已很难从表面看出,数日前北宫山东竟有一场惨烈屠杀。若是除灰挖土刨石,仍有迹可循。
这一日,帝九诏领了众人前来,就请了尚书台入秘洞,随后破去了儒门圣印。尚书台随后震散巨石出来,神隐逸、战天讳、镇三山、兵解上人四人已在远处观望,一脸喜色。
众大派的高手及之前屠杀时未曾在北宫山的江湖豪杰们,也远远的望着秘洞,想去又不敢,只心痒难耐。
帝九诏见了众人心动的模样,不太放心这群江湖好汉,怕萧子申破了道印后出岔子,让裴仲殊率禁军挡在秘洞前的土石堆上,不许任何人进入,只待萧子申破封后再做计较。
尚书台出来后,对众人道:“老夫进去瞧了瞧,道印距儒门圣印尚有一千多丈,依我估算,怕是在北宫山的中心位置。但里面极其狭窄,临近道印时,只容两三人并行,如此窄洞,运入困难,里面怕没有多少金银,说不定这些拼死拼活的江湖豪杰们要失望了!”
帝九诏道:“失望也好,欢喜也罢,自与我们无关!我已写好了请罪的奏疏,明日就让人发回汴京去吧。我倒要瞧瞧,这次陛下会气怒成哪般模样!”
展平道:“殿下,不如我们等几日,若真秘窟金银庞大,我们也搬些回去交差就是!”
帝九诏摇头道:“算了,就算有庞大金银,一传十,十传百,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们又何必去与那些人争,说不定又闹出什么事端来!”
帝九诏说着,又转身对跟来的京西路宣政使道:“让各州县贴出告示,任何百姓不得前来北宫山,违者鞭挞二十,三年租税增加一成!”
尚书台叹道:“就怕这些百姓不理解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