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说着,又对月盈一揖,道:“想来你怕也是不知的,方才贫道无礼,请海涵!”
月盈忙摇头道:“我……我……”心情起伏之下,竟不知该作何言语,数息后,才续道:“我……我不会出卖你的!”
黑袍人听了月盈之言,摇头道:“无所谓了,守密也好,泄密也罢,都无所谓了!你先去会合度无翼他们吧,否则就要怀疑你了!”
月盈没想到黑袍人不仅好说话,竟还想得周密,忙就对黑袍人一揖,随后对帝九诏等人行礼后,又望了一眼石壁,就沿着度无翼他们离去的方向纵去。
黑袍人望着远去的月盈,点头道:“这寒月使者不错,将来她若没了依靠,三清道门就是她的家。”帝九诏等人见黑袍人也认同月盈,一时也为月盈欢喜。黑袍人此言,就等于是能收月盈入门了。
黑袍人又道:“看好尘泱那孩子,别让他再为了子申又去涉险!子申之事,我自会处理,你们不用过问,自去忙吧!”说完,转身亦远去了。
度无翼与伊兆扬赶到北宫山西南方约二十里外的一座小山时,山已从中两分,露出两三丈宽的缺口,战天讳、神隐逸、镇三山等人正在指挥属下搬运山里十余丈地下的金银珠宝、古饰珍玩、名卷字画等。
度无翼见了大道之上数之不尽的马车、骡车等,如何还不明白,这群贼子早知真正的宝窟在这里,却把自己玩得团团转。自己因怕徒惹怀疑,所以未派人巡查此处,没想到竟使战天讳一班贼子得了空子,顿时气得一个踉跄。
战天讳见了拉住度十缺不让他动手的度无翼,轻身飞纵过去,大笑道:“度圣主,老夫起事,缺的就是粮草饷银,如今终于有了着落。待他日我主重登龙庭,定给你度家一个亲王作为报答!”
度无翼再忍不住,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厉喝道:“战天讳,你这不要脸的狗贼,这是我度家的,你们这群匹夫,凭什么来搬?滚,都给我滚!”
伊兆扬见神隐逸、镇三山等高手也过来了,怕度无翼冲动之下动手反被辱,忙又拼命拉住度无翼不放。
神隐逸走到战天讳身旁,含笑道:“倒是多亏了战少师,否则我等如何知晓,就这不起眼、不知名的小山,地下竟被道法封存着数之不尽的金银!”说完,亦大笑起来,可见欢喜之情!
战天讳得意之余,摇头道:“阁老,都是你们坏事,不然我等七年前就该得了宝窟了!七年前老夫让南翁散出秘窟图录,本就是为帝九诏他们准备的,谁知展平他们不动,阁老竟来抢了一张去!眼见了帝九诏他们不上钩,老夫无奈之下,只好收回剩余两张,再做计较,如今方才成事!虽是晚了,也可见老天仍是眷顾我大秦的!”
神隐逸、镇三山心里自然都想:“若七年前你就成事,如何轮得到我们分一杯羹!”
度无翼现在才明白,原来秘窟图录真正所指引的,竟是此处是非枭境早知的宝窟,可叹自己还起了争夺之心,白白被战天讳这老畜生摆了一道,真是可恶的畜生,可恨的老贼!
此时,月盈也赶到了,刚好听得度无翼咬牙道:“战天讳,你这狗贼是如何知晓我是非枭境在此处有宝窟的?”
战天讳哼道:“度无翼,你真是不要脸!”随后把手往地底填满珠宝金银的小山一指,续道:“这本为李唐家的秘窟,什么时候变成你是非枭境度家的了?”
度无翼抬手一指战天讳,脸气怒的通红,喝道:“你……你……”
战天讳轻藐一笑,道:“度圣主,事已至此,何必再气!你放心,我们也不会太过无情,自然会给你是非枭境留一些。是非枭境日益艰难,我们也是知道的,大家相交一场,自不会把事做绝!”
度无翼看着满脸得意之色的战天讳,顿时呸了一口。你个老贼,这还不叫把事做绝?你领着一群贼子来搬我是非枭境的金银,如此还不叫做绝,如何才是做绝?
度无翼喘了几口粗气,又问道:“战天讳,你们这群贼子到底是如何知晓此处宝窟的?”
战天讳谋算有成,既得意起来,加之搬运宝藏又需时辰,就当打发时间了,自愿意再气一气度无翼,道:“度圣主,你可知道,我大秦太祖皇帝在大唐昭宗时,曾任左威卫大将军?”
度无翼喝道:“老匹夫,你那什么狗屁太祖做过什么狗屁将军,与我何干?”战天讳顿时也怒道:“度老贼,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大秦太祖皇帝,岂是你能随意轻辱的?”
怒目相向的度无翼与战天讳没注意到,看着度、战二人争吵的众人自也没注意到,望了片刻宝山的月盈,又悄悄离开了。
战天讳看了看气喘怒瞪的度无翼,续道:“老夫是尊重历代帝王的,度无翼,你也该对我大秦帝王尊重些,如此才好说话!”
战天讳见度无翼不出声,知道他定也想知晓前因后果,又轻笑道:“大唐玄宗李隆基在位后期,沉溺享乐,怠慢朝政,宠信奸佞,治腐政暗,扒乱家门,战乱边境,引发安史之乱!”
神隐逸见度无翼听了“扒乱家门”,顿时气怒又欲喝骂,一时大笑道:“度圣主,李唐既做得出如此恶心的丑事,我等还不能说了不成?岂不闻:‘以人为镜,可以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