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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无命是以天地不仁所属的身份受雇于宁王府,自不会如叶留神一般不顾及雇主的感受。叶留神说完离开,刑无命就看向拓跋文绍征求意见。
拓跋文绍与刑无命相处时日不短,自然清楚刑无命的修为,在他看来,若叶留神全力出手,刑无命绝不是对手。
现在刑无命能牵制叶留神去往他处,少了一个身法绝伦的高手在一旁虎视眈眈,不用担心叶留神不知何时就会偷袭众人,拓跋文绍自然求之不得,道:“请刑先生去吧,尽量别让叶留神再回来!”
拓跋文绍知道刑无命不是叶留神对手,刑无命自也有自知之明,也就听得懂拓跋文绍之言,并非是强人所难要他杀退或杀死叶留神,是请他用心拖住。
刑无命只心里暗叹,虽不想在叶留神面前低头,但若万不得已,也只好以雇主的要求为先,今日怕是要丢人。刑无命随之抱拳告辞,转身追寻叶留神离开方向而去。
叶留神一离开,拓跋文绍等人顿时就大松了口气,除了公孙意仍护住面具者,逼阳南森与叔孙恭等将领就在拓跋文绍的示意下连杀禁军,只望能宰了帝廷义。拓跋文绍则招式连起,只与镇三山纠缠过招。
拓跋文绍早听了神隐逸等人对镇三山修为的赞叹,如今又与他真正交手数十招,才知这位在江湖上声名不显的暗九门门主,绝不似武林中人猜测的那般只是普通的绝顶高手,他的修为,怕不在自己之下。
拓跋文绍惊叹镇三山修为,镇三山却越战越不解。
镇三山既是与帝廷义一伙,又有势力不小的暗九门,自然知晓拓跋文绍不会武功。早前现身了一个修为不凡的拓跋文绍,却亡于卫尘泱、叶留神之手。
今日再见一个修为高深的拓跋文绍,镇三山原本猜测之前死去的拓跋文绍是诈死骗过了叶留神二人。但与拓跋文绍交手多时,又感这位拓跋文绍与叶留神对死去的拓跋文绍之评价相去甚远,已不好把他们当作一人。
何况,以叶留神的杀手本能,若两位拓跋文绍是一人,叶留神定认的出来。叶留神既看不穿,那就表示非是同一人,那这其中的古怪就耐人寻味。
镇三山不觉又偷空偷瞄了面具者两眼。他也得了消息,面具者乃传闻中能与裴仲殊战得旗鼓相当的高手,今日怎会静立一旁不动,还专门以一将护他?就算面具者重创,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何况还没有重创之象。
镇三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旋剑起招“暗室欺心”,高阳剑法爆起惊天银芒,剑气耀目击向拓跋文绍,随后持剑连走,又起“暗度陈仓”,剑气两分,同攻公孙意与面具者。
镇三山虽有试探面具者之意,但更多的,若面具者真与传闻的不同,就可擒下他威胁拓跋文绍等人,好结束今日无谓之争。
镇三山虽与帝廷义交厚,但他也知道,帝廷义并不受帝九重兄弟与三教待见,所以一直都与帝廷义保持一定的距离,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与帝廷义牵扯。
今不得已出手,镇三山自是希望早些结束了离开才好。先前本就因帝廷义之故,与帝九诏兄弟及三教结怨,若再被帝九诏他们当作了如今胡作非为的帝廷义之同伙,说不定就有杀身之祸。
镇三山已打探清楚,就连赵昂都在寻思退路。
赵昂在定州虽是做帝九诏的军师,只不过做个哑巴军师也就罢了,可去年当帝廷义让赵昂随他南来刑州时,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对帝廷义言听计从的赵昂竟然毫不客气的拒绝,已完全展现了与帝廷义分道扬镳之心。
与帝廷义狼狈为奸多年的赵昂突然也大变,镇三山虽不知原由,但自也要做些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镇三山剑气连发,没想到面具者竟抬脚不住后退,虽是慌乱,果然没有受创之象,只像是没有修为之人。而公孙意的反应,就更说明了此点。
公孙意不仅连忙持刀力挡镇三山剑气,更是冒着重创的危险,竟随着面具者退避,只用自身挡在面具者身前,竟是拼死相护之态。
镇三山內劲浑厚,剑式凌厉,公孙意瞬间就虎口震裂,只鲜血滴洒而走,喉咙一甜,嘴角鲜血同溢,已受了轻伤。
但公孙意也为拓跋文绍争取了时间,镇三山正欲再连击公孙意与面具者,拓跋文绍已自后连掌攻向镇三山,正是纳奇异录之招。
镇三山急忙扬剑一划,旋身一招“暗藏杀机”相迎,剑气掌式交相轰击,又爆起雷霆风云。
逼阳南森见禁军将士越聚越多,不知几时方才杀得完,再与之纠缠下去已没有意义,何况迟怕生变,见镇三山转身连迎拓跋文绍,就抬掌往镇三山后背击去。
风声掌气一至,两年前与逼阳南森联手对敌多时的镇三山,已察觉是逼阳南森的掌式,哪敢以一敌二,急忙自一侧避逃。
逼阳南森抬手向禁军团团护住的帝廷义方向一指,道了声:“主上!”随后又直追镇三山,必要拦住他,以给拓跋文绍得手之机。
拓跋文绍会意,也知道镇三山要败逼阳南森绝非轻易,遑论杀他,自不担心,只纵身往帝廷义站立处杀去,看来今日真下了狠心要杀帝廷义,以建盖世功勋。
帝廷义一直关注四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