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无命再不能平静,竟奋力抓住了叶留神领子,厉喝道:“叶留神,你说什么?”
就这一动,又牵动鲜血洒出,嘴角更血流不停。但刑无命全不在乎,眼睛只死瞪着叶留神,期待一个希望的答案,又期待一个不希望的答案。
叶留神哼道:“刑无命,知道我后来为何对天地不仁没有半分好感了吗?据我调查所知,天地不仁传承有一戒尺堂,专司搜寻有天分的幼儿拐入天地不仁。但他们的方式很特别,不是偷偷带走,而是光明正大的杀人焚家抢人,很特别吧?很特别!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有人四处乱杀人夺婴,追寻之下,才发现竟是天地不仁。你可知道,那人只是戒尺堂的一恶子,我竟用了近百招才制住他,随后拷问了数日,才得知了真相!原来我们都是这般来的,天地不仁除了戒尺堂是世代传承,我们都是这般来的,包括师父!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知晓这残酷的真相!
“我本来打算继续追寻戒尺堂之人与戒尺堂所在,没想到竟有戒尺堂之人寻了过来,我不敌之下,只得退走!之后我偷偷摸摸的探查戒尺堂之事,却再也没有半点线索,似那些人都消失了一般,连我这个探查出真相的人也不过问,你可知是为什么?”
刑无命咬牙忍痛嗤笑道:“叶留神,你不一向自大吗?没想到还有人比你更猖狂,更自负!若你没有骗我,那戒尺堂之人就是看不起你,也不在乎你,因为无论你怎样宣扬戒尺堂之事,戒尺堂之恶,只要他们不露面,谁也探不出半分来!”
叶留神冷声道:“我就是明白了此点,所以才不吵不闹,也不专门去查了。本想带着这秘密进棺材的,看你这般执着,也只好对不起你了!”
叶留神说着,就自刑无命手里拿起染血的刀谱,续道:“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天地不仁的传承,只要戒尺堂仍在,这罪恶之门,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但这刀谱,我觉得还有用。以前你好好活着,我自不好意思取来;现在你已到尽头,又是你主动给我,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当年师父刀剑双修,成为绝代高手,我之名流剑法已臻极限,或许我资质不足,始终难于跨过那一道坎,我也想学学师父他老人家,看能不能成就绝代之威!待到那时,或许戒尺堂会主动来找我也不一定,那样我才有机会报仇,把你的那一份一起,就当回报你的地老刀谱了!”
刑无命哼道:“听你说来,就算你成为绝代高手,怕也不是戒尺堂的对手,不过与我一般,自寻死路罢了!”
叶留神道:“我跟你……”“可不一样”四字尚未说出,刑无命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留神,随之头一偏,已咽了气。
叶留神望了一眼归思离去的方向,叹道:“刑无命,你能死在三清武学手里,也算福气!还不知我最后会死在谁的手里,又有没有人来掩埋!”叶留神自语完,起身把刀剑一收,随后抱起刑无命,转身就往南边去,瞬间消失夜里不见。
萧子申入战,拓跋文绍以一敌二,数十招就感不支,已被萧子申道神识剑击伤。现在退不走亦胜不得,拓跋文绍早急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拓跋文绍尚未寻思出脱身之策,归思与阳衮又先后来到,可以说已入了必死之局!拓跋文绍抬手一指归思道长,高声道:“阁下到底是谁?”
归思道长只冷冷的看着拓跋文绍,随即剑气自发,雪地瞬间现出字来,书道:“拓跋文绍,三清界之变,有没有你一份?裴仲殊出事,是否你也是罪魁祸首?”
剑气一发,雪地字现,拓跋文绍霎时一颤,咬牙道:“你果然是三教之人,只不知是道门之人,还是儒门之人?但就阁老所形容的高手,怕该是道门之人!”
归思道长点头扬手一划,书道:“贫道出身道山三清界,该你答贫道的话了!”
拓跋文绍深吸了一口气,道:“三清界之变,本王只是略有耳闻!至于裴仲殊之死,本王虽是罪魁,但为本王策划这一切的,却是阴阳童子,只不知你这藏头缩尾的鼠辈,敢不敢去寻阴阳童子他们!”说着,就流露出了讥讽之意。
看来,神隐逸他们所形容的归思道长修为,拓跋文绍怕是有些不大信的,这世间怎有如此高手,只心觉是神隐逸等惧怕而夸大!所以拓跋文绍猜测怕不一定比得过阴阳童子,也才有现在他之言与之意。
归思道长也不管拓跋文绍的不屑,看了持剑而立的计策衍一眼后,又书道:“宰父辛、神隐逸、梅石老等人袭击拔里慕容氏,你可知道?”
归思此事问出,计策衍瞬间一个踉跄,看向拓跋文绍的神色更添必杀之意!
拓跋文绍只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拔里慕容,袭击了就袭击了,与你三清道门何干?阁下想问的,怕是三清界之事,是否与拔里谷之事有牵连吧?”
拓跋文绍说完,就扭头看向一旁的萧子申。看来萧子申在地底石牢中与神隐逸的交谈,神隐逸也说与了拓跋文绍知晓。
归思只写道:“有没有关联,已不重要!宰父辛既然已亡,此仇自然烟消云散,但神隐逸的狗命,贫道非取不可!现在你答我,你可与拔里谷之事有关首发
就在计策衍快要忍不住时,拓跋文绍终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