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床前守护了多日的萧子申见归思道长睁眼后,就上前去扶了归思道长坐起,见归思道长竟欲起身下床,忙道:“前辈,儒圣说你老人家身子已极其虚弱,需得好好休息!”
归思道长一边让萧子申去为他取僧袍,一边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否则百姓危矣,神州危矣,天下危矣!”
眼看归思道长已至此,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仍是心系百姓,心念天下,眼眶一红,瞬间跪倒床前,磕头道:“请前辈休息,神州万民与天下,晚辈们自会处理,不叫前辈忧心!”
归思道长伸手扶起萧子申,叹道:“你们修为不足,现在该想的是精修武学,徒保自身,那些危险之事,交给我这般老东西就是,我不想北宫山之事再重演,我怕再承受不住打击!我怕已没有多少时日,三清界还需要你们,道门还需要你们,未来的神州,还需要你们!”
归思道长提起北宫山,萧子申眼泪忍不住流下,既是为归思道长的关怀,也是为归思道长已没有多少时日之言。
归思道长只拍了拍萧子申,续道:“好吧,我再休息片刻就是,你去请儒圣和策衍他们过来。现在害了仲殊的大魏罪魁祸首已抵命,天下巨变已起,赵魏之战不能再继续下去,需要阻止。自今开始,凡天下有志之士,都该为阻止神州浩劫而动,绝不能再内斗内耗下去!”
萧子申点头道:“请前辈安心,儒圣已去阻止赵魏之战,计前辈已收到消息,双方已停战,儒圣怕已快回到定阳府!”萧子申自没有说,太史公只因担忧归思道长,所以才又赶回。
归思道长道:“定阳府?我们现在在定阳府?”见萧子申点头,续道:“那好,你去瞧瞧策衍忙不忙,若没有什么事,就请他过来,我有大事要交代!”
萧子申点了点头,又让归思道长好好休息后,自去唤计策衍来。
现在萧子申众人都住在大魏宫中外臣办事之处,一是不放心拓跋煦兄妹与归思道长,自然不要分开为好,二也是为了方便计策衍处理大事。
神隐逸亡后,太史公见归思道长没有性命之忧,吩咐萧子申、计策衍好好照顾后,就提了神隐逸与拓跋文绍人头,自去阻止赵魏之战。
拓跋煦任命阳衮、逼阳隆安为正副统帅,自追击收拢逃散的宁王府军,随后又领兵往宁海关、瓦口关去,准备围歼叔孙恭部宁王军。
叔孙恭虽已败逃,赵魏也停战,但赵魏之战、宁王府叛乱的诸多后续,计策衍自然忙的昏天暗地。计策衍一听归思道长有事要交代,叮嘱萧子申别说漏嘴后,就跟随萧子申去见归思道长。
萧子申带着计策衍回到归思道长住处一看,归思道长哪有好好休息,已起身穿戴整齐,正准备套上黑袍,只让萧子申二人摇头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归思道长见萧子申已带着计策衍过来,一边继续套上黑袍,只不盖头,一边又请萧子申二人坐。
计策衍上前为归思道长整理黑袍,叹道:“前辈怎不好好休息,如此让晚辈们如何心安?”
归思道长道:“策衍,你们有你们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我怕已耽搁了不少时日,现在时间不等人,怕要马上出发,若不早些解决,世局将更加危险。我还要去寻阴阳童子他们,就长话短说吧,转轮命盘、尸山血蚩与冥轮,想必你们是知道的?”
归思道长见萧子申与计策衍点头,就到椅子上坐了,续道:“这天下阴地不少,极阴之地却极其罕见,而且会不住变迁,无迹可寻,要想寻找极其困难!据太公祖师手书所载,这天下有五大极阴之地!阴阳童子他们之所以积极谋夺转轮命盘与尸山血蚩,就是因为二者相合,可以定位五处极阴之地,然后以万千百姓之命,造出五个雀阴冥池,以成大事!”
萧子申惊呼道:“雀阴冥池?就是前辈让众人注意查找的雀阴冥池?”
归思道长道:“是,也不是!雀阴冥池之说,我也是听自二位尊者之口。我们入了神州后,首要的两大任务,就是寻找四座冥轮与雀阴冥池。也不知是六凡界尊者的隐瞒,还是现在的他化自在天本身也不大清楚,当时的我们都以为,雀阴冥池是本身就存在的秘地。
“直到阴阳童子一会须弥尊者,道出转轮命盘与尸山血蚩之事后,最近又传入了我之耳,我才知错了,原来雀阴冥池不是本身就存在的,竟是要以万千无辜百姓的鲜血铸就而成!”归思道长说着,只震碎椅子愤然起身,续道:“如此天理不容的恶行,饶他们不得!”
听说要以万千无辜百姓的鲜血铸成,别说归思道长,就是萧子申与计策衍也急了起来。计策衍忙问道:“前辈,那阴阳童子他们欲造的雀阴冥池在何处?”
归思道长摇头道:“也不知是尊者他们发现了我的疑处,还是本身就不相信我,他们并未告诉我雀阴冥池的下落,只让我注意防范三教,连搜寻抢夺冥轮之事也不让我插手!”
萧子申道:“若非阴阳童子四人的出现,使他们实力大增,六凡界僧如何离得开前辈!”一时又对放出阴阳童子与傲因三人懊悔不已。
归思道长早知了萧子申无意中促成了阴阳童子脱困,也知他与东宫元化无意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