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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萧子申刚在幽姬的服侍下洗漱完,没想到血剑少果然依言前来为昨日之事致歉。
萧子申请了血剑少入内,只奉茶闲聊了片刻,复无常就派侍卫来询问萧子申何时动身。
萧子申心里明白,侍卫来问,其实并不是真问,而是复无常来请他启程了,随即对血剑少告了声罪,就吩咐幽姬等人拿了行装动身。
血剑少只把萧子申送到了复无常院门不远处方告辞离去,却并不入内去见复无常等人,亦不准备送行。萧子申见血剑少不去见复无常,未免尴尬,入内见了复无常后,自也不提。
就在此时,一脸急色的彭侯匆匆忙忙的疾步踏了进来,刚想说话,见萧子申也在,脸上稍露尴尬之色,随之对萧子申一抱拳,不待萧子申还礼,就急对复无常道:“殿下,大殿下昨日尚未入夜就离开了大荒岛!”
复无常皱眉道:“这般急?将军可知发生了何事?”彭侯瞟了萧子申一眼,才回道:“我听到风声,似是剑少公子赶了众人离开!”
萧子申听了彭侯之言,他知伏剑主所问,阴摩罗鬼等人是否是以津真天接应了入岛,若为此事,以血剑少的脾性,驱赶以津真天等人离开,是极有可能的。
而以津真天为救殡主部与血剑少虽有约定,但说的是次日,当与此无关。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事并发,以津真天真的怕了,不得不离岛,所以自提前离开,甚至真是被赶走,否则就不会昨日起行。
复无常点了点头,只道:“大哥与伏海名鉴之事,我们无需过问,也不便过问!”
彭侯亦点了点头,道:“殿下,一切已准备妥当,是否立即离开?”
复无常想了想,摇头道:“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我与萧公子也该去向剑主与剑少等辞行!”
彭侯霎时讶异道:“我进来之时,只见剑少公子似是自此处离开,难道不是来辞行的?”
复无常猛然看了萧子申一眼,摇头道:“我并未见过剑少公子!”
萧子申此时才察觉不好处理,伏海名鉴与复无常之间本就牵牵扯扯,一个不好,又会为二者造成麻烦。可幽姬她们也见了血剑少来致歉与送别,已无法出言骗复无常,但实言又不妥。萧子申一时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只好装聋作哑,闭嘴不出声。
幸好复无常并未询问萧子申,仍自坚持与萧子申去向伏剑主等辞行,方使萧子申松了口气,免了两难。
没想到复无常的辞行,不仅护卫伏剑主的高手以伏剑主伤重推辞代传了,血剑少也未见到,更别说别海棠了。
直到怏怏失落的复无常与萧子申等人快登船了,才有烛阴急急忙忙的赶来送别。可烛阴来后,除了礼貌性的对复无常、彭侯等人见了礼,一直只与萧子申说话道别。若非复无常示意阻拦,那长右就要发作了,只恨伏海名鉴欺人太甚。
就在此时,天色突然生变,黑云压来,片刻风起浪涌,啸风只卷起海浪掀天,刹那就有小船被搅碎,连复无常的大船也被猛浪打翻了两艘。
风沙迷眼,萧子申等人只好背风运功稳住身形,急忙往岛内躲避。尤其是萧子申,因有之前被风龙卷走的阴影,连心脏也急跳了起来,生怕再生变数。
但萧子申自错了,此啸风不过东海常见狂风,只不断重叠袭来,且无瞬移之力,自与风龙不同,似他这般高手,自然是不可能卷走的。
不远处一座小山上,眼看着啸风袭来的血剑少,只道了声:“天意!”随之就运功护着身旁的别海棠,展开身法,转身亦往岛内纵去。
片刻后,啸风更带来倾盆暴雨,席卷了整个大荒岛,狂风暴雨一连数日,萧子申等人只困在了岛上,如何能离开!
萧子申望天一叹,此时才对自然之力生出了无限敬畏,也更能体会“剑法自然”的意境,果然非是人力可及!
萧子申一心动,一剑起,道神识剑剑意只随心扩散开来,竟一一与天降暴雨暗暗相合降下,随之消散不见。
萧子申猛然一惊,剑起自然虽在他意料之外,但道神识剑高深莫测,别说是他,怕是归思道长等人也没有修炼到至高境界,道神识剑最后到底道归何境,谁也不知,何况往常也有自发之时,他自不在意。
令萧子申惊讶的是,漫天剑气随雨降下,他自己无念无欲之下,并未有撤去剑威,可竟没有爆发出丝毫威力,这可说不过去。
一念至此,萧子申想起归思道长所言的剑法在法,无须敬畏,随之心一收,不顾幽姬的呼喊,大道风行一展,转眼就消失雨中不见,也不知去了何方。
直到雨停后的次日,就在众人的四处寻觅中,一身轻松的萧子申方连纵而回。见众人为寻自己疾雨走泥,忙道了谢,表了歉意。
幽姬、铃姬等人修为太低,根本无法察觉萧子申那日的剑意散发,自然就猜测不出萧子申离开之因。众人不知萧子申为何冒雨离开,自问起,萧子申只笑而不答,更让众人心痒难耐,但也不可能强求。
经过多日调息、修养,伏剑主外伤虽在,内伤却已差不多好了完全,他不似血剑少冷漠,自置酒摆宴为复无常、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