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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除开与复无常的关系,暗都尚有弑斗魁等人,还不知阴阳童子一方是否有人北去,现在联系不上三教众人,萧子申自然有顾忌,若能与复无常等人一起最好,也有照应。
何况看酒吞的意思,说不定还有机会指挥大军作战,萧子申顿时就心热起来。随之又思及阵亡的石开与下落不明的裴仲殊,一时又见失落,心中真是瞬息五味杂陈。
只是有一点,若与复无常他们一同北上,则应该是攻城拔寨前行,如此旷日费时,萧子申只担心众人会在暗都等的急了。
萧子申正低头想着,忽见幽姬面露喜意出来,对众人道:“二殿下醒了!”
酒吞闻言亦喜,道:“醒的正是时候,正当主持大事!”抬步就欲入内。
没想到却被幽姬伸手拦住,道:“将军,殿下吩咐,只见萧公子一人,请将军不要让奴婢为难!”
酒吞怒眉一睁,伸手自指鼻,问道:“你可知我是谁?你敢拦我?”幽姬拜道:“奴婢自识得将军,但殿下吩咐,只见萧公子,请将军见谅!”
彭侯忙上前呵斥道:“你这丫头,殿下之所以言只见萧公子,是因不知国舅老爷前来,若知了,岂有不见之理?”
一声国舅老爷,这本该藤姬兄弟才配享用的称呼,顿时就让酒吞心喜起来,又对彭侯欣喜了两分。
想是复无常也听见了外间的言语,道:“是舅舅来了吗?还不请了进来!”
幽姬闻言,自请了萧子申与酒吞一同入内。彭侯、天井下、长右等人可不敢似酒吞般自傲自大,只留在了外面。
复无常见了趋前行来的酒吞,勉强一笑,道:“却累了舅舅赶来相见,复无常更见不孝!”随之起身就欲下床行礼。酒吞忙近前扶了复无常坐回去,道:“既有不适,管那些虚礼做什么!”
复无常点了点头,就自坐了床上,又请了萧子申与酒吞坐,命奉了茶,又挥手让了众侍女出去,才道:“舅舅甲胄在身赶来,想必是知晓了暗都之事?”
酒吞点了点头,叹道:“一别数年,原本以为今年能入京兄妹再会,没想到竟先去了!你外祖父陡闻噩耗,已病倒在床。神皇常年恶待娘娘,我们念了大局忍了,可他得寸进尺,竟出此下作无耻手段,更不念多年相伴情分,枭首京师,此怨此恨,必要他给个交代!”
复无常伸手握住坐在床侧的酒吞手腕,道:“舅舅打算如何做?”
酒吞用另一只手握住复无常之手,道:“我已传令南方数郡马步军北上待命,方才也讨了西海郡兵符,就只等殿下一声令下,为娘娘讨个公道!”
酒吞说着,就欲跪拜床上的复无常,复无常忙伸手死死拉住酒吞,不让他跪下,道:“舅舅何须多礼,还不起来?”
酒吞摇了摇头,不顾复无常的阻拦,仍自跪了下去,道:“我这一跪,不是为了殿下,而是为了娘娘!殿下若念了母子一场,情深似海,恩厚如山,只求殿下为娘娘做主,讨还公道!如今的神照国,也只有殿下,才能为娘娘讨一个公道!”
酒吞说着,已泣泪起来,复无常劝了片刻方好。
复无常又轻扶了酒吞坐下后,对萧子申道:“倒让萧公子笑话了!”见萧子申摆手示意,续道:“萧公子既来自神州,自然是知晓中土大唐太宗李世民的了?”
就在萧子申闻言一惊,又心叹果然走到了这一步时,又听复无常道:“我虽才德不及大唐太宗皇帝远矣,但以目前血仇,怕只好做大唐太宗第二!”
萧子申摇头道:“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唐高祖、唐太宗与隐太子,也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只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无论殿下作何选择,萧某与天下人,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酒吞闻言,击掌赞道:“南阳郡王好见识,当真是天下人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复无常只惊讶的看着酒吞,道:“舅舅,什么南阳郡王?这萧公子……”随之又看向萧子申,一脸的不可置信。
酒吞点头道:“殿下想的不错,萧公子正是神州大赵的南阳郡王!据我所知,南阳郡王先后为大赵平定旧秦叛乱,北拒魏国,不仅勇冠三军,更是用兵如神,如今天意使南阳郡王来助殿下,自是老天欲成殿下大业、欲助殿下雪恨也,可见上意!”
酒吞一席话,说的萧子申也不好意思起来,连称:“谬赞!”
复无常叹道:“萧公子既是大赵的郡王,我也不妨直言!早前听闻了中土关于大赵皇室的传闻后,笑话了帝廷义好一段时日,现在想来,东海比之,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我不会做大赵的魏王、秦王,只做东海的复无常,萧公子可理解我?”
萧子申未免引起神州与东海的争端,自不再暴露自己皇室的身份,只道:“在下既认同魏王、秦王二位殿下的相忍为国,也赞同殿下的骨肉一怒!”
酒吞霎时喜道:“这么说来,殿下对郡王又有相救之恩,郡王可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萧子申摆手道:“还请将军唤我萧子申即可,这郡王听起来却有些别扭!”酒吞道:“既如此,我们仍就唤萧公子罢!”
萧子申点头认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