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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见一句玩笑,虽有不妥,但毕竟转移了幽姬注意力,一时就大笑了起来,只让幽姬娇嗔不已,似连疼痛也轻了不少。
萧子申与幽姬用完饭后,命人进来收拾了,又唤了一亲卫去乡间寻一妇人来照顾幽姬,以为方便,随之就安排人,故意将幽姬活在军营之事往外传去。
诸事妥当,萧子申就在大帐里闭目假寐起来。
过不多时,就传来幽姬的询问声,道:“公子,那人今夜会来吗?”
萧子申摇头道:“哪有这般快!那人若要收到消息,还不知什么时候,今夜怎么可能来的了,你就安心睡吧!”幽姬闻言,点了点头后,果然就忍伤歇息起来。
话虽如此,萧子申心里其实也没有底,自然打起精神准备应变。
此时的天井下帐中,天井下正请了几位相熟的将校饮酒,其中一人道:“天井将军,那萧将军真留了幽姬姑娘在帐内亲自照顾?”
不待天井下出言,另一人已抢先道:“谁说不是呢!堂堂大军先锋主将,竟亲自伺候一位女子,成何体统!先不说他不做正事,就这事传扬了出去,也丢尽了咱们男子的脸,更丢了大军的脸!”
天井下饮酒后,只把酒杯往案上一顿,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萧将军身为先锋主将,岂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再有妄言者,军法处置!”
又有一人道:“天井将军,你老就是处置我,我也要说!也不知殿下与酒吞将军是怎么想的,竟用一个黄毛小子来掌令先锋军,而且还是异邦蛮夷,谁知这小子有几斤几两,又安了什么心!要依末将们说,若先锋之职,除了天井将军,谁有资格?我们都是为将军抱不平的,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天井下见众将校附和,只摇头叹道:“既然殿下与酒吞将军已决,咱们听令便是!那萧将军最多也不过是先锋而已,上头还有殿下,还有酒吞将军,还有彭将军,大家伙急眼个什么!咱们听的是殿下之令,是酒吞将军之令,其余之人,心里有数便是,不用理会!”
天井下一番话,顿时又引得一片叫好声,只觥筹交错的吃喝起来。
天井下看着一一醉倒的众人,随之摇摇晃晃的走到帐外,就唤了一个亲信过来,伸手入怀摸出一蜡封信函,吩咐道:“你速将信函传入城去交给彭将军,请彭将军务必转给殿下!另外,再告知彭将军,就说殿下的侍女幽姬遇袭重伤,现在萧将军帐中,代我询问将军之意,该当如何!”
那亲信恭敬接信一拜后,转身就依令去了。兵士走后,天井下望了一眼远处仍透出火光的萧子申军帐,冷哼一声,又回转了帐内。
自西海郡去往东北方暗都的要道上,有一大郡名西平郡,就是萧子申最初想夺取的第一郡。西平郡往东,则是长平郡;长平郡再往东,就是神照国东边的东平郡。
这三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约成一条直线,将整个神照国南部分割了出来,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复无常北上不得不跨越的咽喉要地。
可以说,只要复无常攻下三郡,则居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位,这也是萧子申觉得可惜的主意原因。之前若复无常听萧子申之言,迅速出兵攻占西平郡,则已打开了北上的门户。
现在为时已晚,不仅西平郡得了复无常叛逆的消息,已加强戒备,并征调郡里府兵归队,一时军势已盛。而且,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已率领先锋部队到达了长平郡北,可迅速支援三郡。
现在复无常之军要想再攻打三郡,就算能下,必然也会损失惨重,这将是复无常承受不起的。所以,萧子申才力主暂时按兵不动,以静制动,寻机再北上。
但此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以津真天大军集结完毕,重兵直往西海郡杀来,复无常必然危矣,所以萧子申也觉头痛,偏偏那天井下还与他勾斗,一时更添烦恼。
此时的北军大营中,以津真天与弑斗魁同样在饮酒。
酒过三巡后,弑斗魁放下酒杯,道:“大军即将集结完毕,殿下打算何时对逆贼用兵?”
以津真天看了弑斗魁一眼,又摩挲了片刻酒杯,才道:“大将军何必着急,待大军集结完毕,再来讨论出兵也不迟!现在我军兵力不足,先等一等吧!”
弑斗魁轻笑道:“臣自然是不急的,只以为殿下会急,所以才一问,没想到却是臣自作多情!”
以津真天道:“现在我不识将士,将士不知我,还需得好好练一练,再彼此熟悉熟悉,那样用起兵来,才能如臂使指,得心应手,大将军说是也不是?”
弑斗魁点头道:“殿下所言,自然有理!现在看来,殿下倒不似初次统军,却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只是有一点,臣却为殿下忧心啊!”
以津真天瞟了弑斗魁一眼,道:“哦……不知我有什么使大将军也担忧起来之虑?”
弑斗魁又自斟了一杯酒饮后,才道:“臣只怕殿下熟悉了将士,练好了兵,就算平定了叛乱,在陛下那里也讨不了好啊,还请殿下好生思量!”
以津真天心里微颤,仍自镇静道:“我如何在陛下那里讨不了好?”
弑斗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