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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斗魁见萧子申提及他在神州狼狈逃走的旧事,面色一时就有些难看,只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本帅早算到你会率军北上,已恭候多时,现在你已入瓮,若弃械降来,本帅念你修行不易,说不定就给你一条活路!”
萧子申想:“你个老贼怎把我做了妖怪一般?”只笑道:“大将军怎知我会北上?”
萧子申本来想问:“大将军难道不知我与天井下的恩怨,怎肯定我会来救他?”但他怕出言引起将士心乱,自不道来。
弑斗魁侧头看了藏虚一眼,道:“我听佛老所言,你小子虽有些自大和不知天高地厚,但还算讲义气,那天井下既是你副将,义也好,情也罢,你定不会置他不顾,所以本帅就在此等你!”
萧子申嘿嘿的望着藏虚,故意道:“你听佛老所言?什么时候,昨儿夜里吗?那就奇怪了,若佛老来会你,不取你狗命已是慈悲,怎还会告知你这般重要的消息,要知道,那佛老被杀之时……”
萧子申这话,不仅取笑了弑斗魁,还有揶揄藏虚之意。他已入神照国多时,如何不知藏虚已做了东正寺住持,并被御凰权赐封为佛老。那弑斗魁口中的佛老,自然是指藏虚,怎会是兵解上人!
萧子申只是有些不解,那夜听来,弑斗魁已明言,不会为东海佛宗留一个佛老的称号,怎么藏虚又被封了佛老?
“佛老被杀之时”六字一出,藏虚再不敢任由萧子申说下去,只喝阻道:“住口!好你个弑杀我神照国前代佛老的无耻贼子,竟敢大言不惭的在老衲面前提起恩师,看今日老衲就给恩师雪仇,宰了你个小子!”
萧子申仰天大笑道:“藏虚秃贼,你若真想给佛老雪仇,就宰了你身旁的大将军,然后再自裁谢罪不就行了,哪需如此麻烦!”随之面色一冷,运功高声道:“弑斗魁、藏虚,你们以为残杀佛老兵解上人之事,瞒得了天下人吗?笑话!既然你们南来了,想必也知晓佛老遗体运回神照国之事,到时当着天下英雄之面,验一验佛老是如何身亡,自然真相大白,由不得你们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萧子申见自己语出,弑斗魁与藏虚仍含笑不屑,随之一拍脑袋,道:“看我,怎把这般重要的事忘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佛老兵解上人的遗体,早被寒冰真力冻了起来,至今仍保存完好,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萧子申说着,见弑斗魁、藏虚果然脸色大变,就大笑了起来。
其实萧子申本不想唤兵解上人佛老,但没办法,兵解上人在神照国威望不低,何况他又是藏虚口中的嫌疑者,未免加深误会,只好便宜了那身亡的兵解上人。
萧子申笑完后,续道:“大将军、藏法大师!哦,不对,该称呼藏法大师为佛老了!你们不用急,待佛老遗体一现身,只要是神照国入流的高手,谁还认不出那刀痕、掌伤吗?到时候你们可别说我萧子申也会弃绝霸刀刀法,也会神照九经,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话一至此,双方的将校已窃窃私语起来,看来已对弑斗魁、藏虚起了疑心,也认可了萧子申之言几分。
弑斗魁见一个兵解上人的“遗体”,瞬间就对他们不利起来。他们虽不知遗体真假,但玉清宫的寒剑冰掌是知道的,萧子申所言,也大有可能。何况兵解上人也身亡在寒冬之时,只要发现的不是太晚,还真有可能保存了下来,他们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
因而,藏虚瞬间咬牙切齿道:“大将军,何须与他多言,待擒下这小子,不怕他不交代实话!”藏虚话一完,纵身抬掌就向阵前的萧子申攻来。
萧子申见两侧将士就要来助,随之抬手一阻,道:“我也想瞧瞧藏法大师做了佛老后,又修炼了何等高深的武学!”
远看着已然临近萧子申,藏虚嘿嘿道:“老衲定让你开开眼见!”
随着语落,藏虚掌式一变,竟从神照九经,转为了大悲劫刹掌。别说,还真让萧子申一惊,不知这藏虚是哪里得来的六凡界武学。
但这大悲劫刹掌与神照九经同为佛门正宗武学,藏虚虚神藏形,若非熟悉者,确实很难分辨,更何况普通将士,仍自以为藏虚使的是他们所不熟悉的神照九经之招。
尤其是弑斗魁一方的将士,见了藏虚这般飘逸身法,雄雄掌力,已喝彩起来,更让藏虚心一飘。萧子申一方将士不知他的虚实,已捏了一把汗,只手握刀柄,准备随时支援萧子申。
萧子申见藏法招式虽变,功力却仍不见长进,已了然于心,只运起满身功力,抬掌迎去,连招式也不出。
萧子申抬掌刚起,功力仍不见外扬,藏虚见他招也不出,虽知萧子申修为与他差不多,但他自信大悲劫刹掌之威,心里暗想:“找死!”轰然一掌就击向萧子申。
萧子申冷笑一起,抬掌迅捷无伦的迎向藏虚佛掌。藏虚察觉萧子申功力深厚已迟,已不敢撤掌,只得咬牙硬接。
嘭一声大响,随着萧子申坐下战马一声嘶鸣,脚步略有不稳,萧子申道元猛击,已震开了藏虚。
藏虚心惊心怕刚起,萧子申抬掌在战马背上轻点,随之纵身而起,剑指剑气运出,已直追被震开的藏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