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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驻长平城北的萧子申与彭侯,其实早就发现了长平城的异样。不仅兵将只见调动来往频繁,而且时常见那将士带伤有血的,如临大敌之状,远胜萧子申、彭侯率军刚到时。
萧子申察觉有异,本来打算即刻攻打长平,却被彭侯拦了下来,只道再等等。萧子申以为复无常他们有什么谋划,也不细问,就暂不攻城。
这日,彭侯接信看了后,就递给萧子申,叹道:“萧公子,时机已至,我们率军攻打北门吧!”
萧子申看那信中只吩咐率军合攻,除此再无其他,问道:“彭将军,酒吞将军既言合攻,也就是说,二殿下他们已到了长平城南?”见彭侯点头,皱眉道:“若以津真天大军退入长平城,我们兵力不及,如何能攻城?酒吞将军为何此时让我们强攻?”
彭侯摇头道:“萧公子,若我猜的不错,大殿下已败,甚至已亡,所以二殿下才能这般快兵锋北指!”
萧子申惊道:“二殿下这般快就击败了以津真天?”在萧子申想来,以津真天重兵出城南下,这才过去几日,竟就大败至此,那复无常与酒吞用兵,竟到了这般境界?
彭侯轻笑道:“萧公子有所不知,大殿下怕不是败于阵前,而是败于阴谋。那一直与大殿下合谋的阴摩罗鬼,其实是二殿下的盟友,大殿下被算计至此,焉有不败之理?”
萧子申这下再也无法淡定,寒眉一撇,冷声道:“彭将军,也就是说,阴摩罗鬼屡次对我出手,二殿下其实是知道的?”
彭侯想了想,摇头道:“二殿下是不是知晓,又或是不是每次均知晓,我也说不准。那阴摩罗鬼不是一般人物,就算与二殿下为盟,也不会听二殿下的吩咐,除非对他有利!”
萧子申冷笑道:“阴摩罗鬼还曾领高手袭击伏剑主,也不知二殿下知不知道!若阴摩罗鬼是二殿下的盟友让伏海名鉴知道了,也不知剑主与剑少会怎么想!”
说到此,萧子申突然又想了起来,问道:“彭将军,也不知你那日在伏海名鉴之外拦阻我时,是否已经知晓阴摩罗鬼与二殿下为盟之事!还有,若二殿下早与阴摩罗鬼为盟,那么……他那日对我解释的彭将军拦阻我之因,就值得商榷了!”
萧子申其实还有一点没有问出来。那日复无常声称彭侯是去质问伏海名鉴悔婚之事,没想到阴摩罗鬼又刚好接连袭击自己与重创的伏剑主。
自己也就罢了,阴摩罗鬼那时去袭击伏剑主,可不可能是正在气恼伏海名鉴悔婚之事的复无常与阴摩罗鬼的暗中交易呢?如此一想,很多事情突然就不明朗了。
彭侯一愣,随之道:“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公子自去问二殿下吧,相信二殿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若萧公子真怀疑二殿下的居心,现在就可选择离开,彭某决不阻拦!”
萧子申想起归思道长初回神州时的表现,道:“我正想当面问清楚,以免误会!”
彭侯点头道:“既如此,那咱们就戮力杀敌破城吧!只是有一点需得提醒萧公子,刀兵无眼,自己小心些,千万不要伤了!”
萧子申一时不明白彭侯的提醒,到底是真的提醒他,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面。但见彭侯已打马上前,指挥大军往长平城去,也就放下疑问,随之跟去。
大军到了长平城北门后,彭侯立即指挥大军攻城。
萧子申看着不断死伤的将士,微一摇头,招呼了彭侯一声,随即持剑就往城墙上杀去。萧子申故技重施,修为又高,长平城无人能挡,不多时就在城墙上清理出了一片空地来。
随着将士不住攀登上城,两军只血战了两个多时辰,萧子申、彭侯之军就占领了长平北门左侧的二三十丈城墙,已为攻城大军建立了稳固的前进阵地。
黑冢见萧子申又要持剑上前杀敌,只伸手一拦,道:“萧将军,彭将军让将军千万不要伤了,我总觉得此言有异,现在攻城大军立足已稳,就请将军指挥大军杀敌吧,无须再亲身冒险!”
萧子申看着一脸真诚的黑冢,点头道:“那好,你们自己小心些,若情况有变,无须勉强。”
黑冢一拜道:“请萧将军放心!”随着语落,黑冢持刀转身,高声道:“兄弟们,跟我杀!”当先就冲杀入了敌军群中。
萧子申在城墙上站立片刻,随着大军不住登城跟上,见黑冢他们并无明显危险,也就不再过问,随后就跃下了城,退回到了彭侯身旁。
彭侯对回来的萧子申点了点头,只指挥大军有序入城破敌。到了夜里,已攻入了长平城里,但敌军仍拼死抵抗,大军进展依旧缓慢。
就在这时,突然自长平城内纵出了一将来,迅速就奔到了城外的萧子申、彭侯眼前。
萧子申见那将领陌生,以为是城里之将出来夺帅的,拔剑就击向他。彭侯见状,急呼道:“萧公子,是自己人!”
萧子申闻言,收剑一退,道:“彭将军,可认清了,真是自己人?”彭侯点头道:“酒吞元帅帐下之将,我基本上还是认识的!”
那将收兵对彭侯、萧子申行礼后,道:“久闻萧将军大名,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向萧将军领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