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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见妙品带着二人一尸只不住往野林里狂奔,竟多时也不停下,摇头道:“师叔,我们逃的已经够远,就在此处落脚吧!”
妙品只摇头晃脑道:“不够,不够,远远不够!老道身法不及你,和什么须弥尊者、阴摩罗鬼之辈比起来并没有优势,若有人暗藏营外,随后追来,一旦我们停下,必死无疑!你小子只调息内创便是,待老道停下来,你也刚好好了,岂不美哉!”
妙品说着,果然不停,仍往远处狂奔去,只让萧子申一叹,就依了妙品言语,不再管他,只调息起来。
到了夜里,直到妙品已累的承受不住方停了下来,随之把萧子申与血剑少往地上一扔,道:“你小子真是笨蛋,还让老道去寻什么天丛云剑,害老道在营里好一阵乱翻,结果却在那老家伙手里,真正是气煞我也!”
萧子申经过一路调息,伤势已大有好转,回道:“师叔,幸好你老人家不在,不然天丛云剑杀来,大家只好一起投降,任人宰割,哪有你现在气骂的份!”
萧子申说着,见血剑少已放了伏剑主遗体下来平躺,只一叹,随之过去伸手一拍血剑少,道:“剑少,请节哀!”
血剑少点了点头,道:“萧公子,我现在已没有哀,只有仇,只有恨!”
妙品皱了皱鼻子,道:“剑少,现在天气炎热,又是荒山野岭,不好安顿剑主,依老道看……”
妙品话刚至此,血剑少已抢先点头道:“待我为爹洗了身,再去寻两套干净衣袍来,就在这岭中火化了吧!只是我那远在西平的小妹,再也无法见疼她的爹爹一面!”说着,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
血剑少却不知,只有现在不在此处的别海棠,才算是真正送了伏剑主一程,是伏剑主临死前唯一见过的亲人。
血剑少说完,拒绝了萧子申二人的帮忙,自背起伏剑主去寻清水擦身,随后又到山下去寻干净的衣袍。
妙品望着离开的血剑少,小声道:“小牛鼻子,从杵尊那老家伙后来的反应与任由我们离开来看,我看伏剑主之死,其中怕有隐情!”
萧子申点头道:“我也觉得有问题!一来是天丛云剑中杵尊能运使的强大道法与剑意,定是来自三清界,而三清前辈能以道法相赠,又将剑交与他保管,那杵尊定是得了当年的前辈认可。
“再者,那伏剑主身上还有血剑少不识得的阴阳童子同伙傲因他们所留的剑招,若杵尊真是害死伏剑主的凶手之一,以后来我与血剑少之伤,他统领将士众多,不说师叔,要杀我与血剑少是轻而易举,他却不出手!若说是怕了三教,也不大像,反正他已暴露了杀伏剑主之事,已与我们为敌,也不在乎再得罪三教,不是还有须弥尊者他们可以为盟嘛!”
妙品嘿嘿道:“若伏剑主真是他害死,他又岂会命人抬了伏剑主遗体出来,让我们的问罪更有事实,这老家伙岂会如此不智,自断退路!”
萧子申点头道:“所以说,此事还需查探,也怪我们之前不冷静,没有好好与杵尊一谈!我看血剑少现在仍未冷静下来,此事暂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也让他自己先好好想想,待他悲伤稍去,又冷静后,我们再与他好好说说!”
妙品点头后,萧子申随之起身道:“师叔,咱们去寻些干草柴火来吧,也好送剑主一程,他也算是我在神照国难得的可算作朋友之人!”
妙品闻言起身,嘿嘿道:“老道现在方知,原来你小子人缘这般差,竟到了得个朋友也艰难的地步,真是给咱们三清道门长了脸!”
萧子申与妙品寻好柴火不久,血剑少已背着换了干净袍子的伏剑主回来。见了已堆好的柴架,血剑少对萧子申二人一拜后,就将伏剑主小心的放了上去。
随着大火熊熊燃起,跪地的血剑少突然道:“萧公子、前辈,你们可知,原本的伏海名鉴并不在大荒岛上,也是在这神照国本土,是因数百年前的汤谷之变,先祖们怕本门有失,所以才避居西去,渡海到了神照国西的大荒岛,虽然后来神照国渐渐平静,伏海名鉴也没有再迁回神照国本土。”
萧子申点了点头,此事他之前听彭侯他们提起过,也不知血剑少此时说来,又是什么意思。
萧子申正想着,又听血剑少道:“我自出生以来,这是第三次东来神照国本土,没想到竟就与家父天人永隔!之前的我,也与伏海名鉴历代先人一般,只想留在大荒岛上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与世无争,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这也是我不想小妹东嫁的原因。
“前辈带着我与萧公子奔走之时,我一路寻思,伏海名鉴既是威震东海的大派,又没有与谁结下深仇,为何偏就有人来与伏海名鉴作对,甚至于害死了家父。
“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威震东海又怎样,与人无怨又如何,只要你对别人没了威慑力,别人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就像那阴摩罗鬼,虽然不知他的修为与家父相较,到底孰高孰低,但就以高手论,阴摩罗鬼虽是黑暗势力的代表人物,他所属的高手却不及伏海名鉴,可为何东海之人畏之如虎,连御凰权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还得小心翼翼的供着,就是因为阴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