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t>
萧子申点了点头,天下之人基本上施行棺木土葬,除了极少数出征阵亡将士,实在是没有法子的时候,或有因疫而亡者等特殊情况,若谁贸然化灰亡者,怕要被人戳脊梁骨,大骂不孝或不懂规矩。
所以,想找个像样的罐子,怕比登天还难。
萧子申当初在大魏时,就只随便寻农家买了个瓦罐装了姚无期的骨灰。现在荒山野岭,人烟稀少,血剑少想寻骨灰瓮,自然不易。
血剑少又请萧子申与妙品代看伏剑主骨灰后,就自去寻。
过了许久,当血剑少返回时,果然只买到一个普通罐子,看来只能将就用着,等之后再换。
血剑少将伏剑主骨灰仔细收入罐中后,三人随意吃了些寻来的野果子充饥,随即就在山里调息伤创。
夜里四更时分,伤重的杵尊正躺在军中大帐里歇息,帐外突然传来整齐脚步之声,直向大帐而来。杵尊一时觉得奇怪,就欲唤兵士进来询问,唤了几声,帐外却没人回应。
杵尊摇了摇头,自己起身,想到外面瞧瞧。就在这时,只见帐帘风动,一道人影瞬间纵入,持剑直取杵尊胸口。
杵尊大吃一惊,刚纵身一避,帐顶突然炸开,又是一人剑碎大帐,自天攻向杵尊。
杵尊见来人展露的武学自己均不识得,又见功力深厚,急忙闪身再避,转眼持了天丛云剑在手,使剑一挡。
杵尊伤重,如何能敌,只数招就被二人联手击退,嘭一声就被击的破帐而出。杵尊新创,又引动旧伤,张嘴就吐出血来。
杵尊持剑定身一看,只见军帐四周围满了持兵将士,原来方才脚步声,竟是这么回事,顿时持剑一指追出来的二人,道:“贼人私闯大营,给我杀!”
没想到杵尊令出,四周竟无半个将士出声应和,更没有半个将士出手对敌,只那么冷眼看着杵尊。
借了帐外火光,自帐内随后走出的偷袭杵尊之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却是傲因与白泽!
傲因看着见血的杵尊,轻笑道:“老王爷,你带伤在身,咱们也有创,也不算占你便宜,你说是吧?”
杵尊见三军不动,已知不妙,抬剑一指傲因、白泽,道:“你们竟识得老夫,老夫却对你们没有半点印象,看来今夜是有备而来了!”
白泽哈哈大笑道:“老王爷位高权重,蔑视天下英雄,不认识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岂不正常?”随之抬眼一瞟天丛云剑,续道:“老王爷,你说是神兵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杵尊也随之大笑道:“好啊,原来又是为了天丛云剑而来,看来你们不是我东海神照国之人?”
傲因摇头道:“老夫是哪里人,并不重要,老王爷交不交剑,方是今夜重点。老王爷一把年纪,又伤创在身,老夫也有几分不忍,就劝老王爷莫要逼我们兄弟对你出手了吧!”
杵尊冷哼一声,随之环视四周将士,道:“也不知是谁到了军中,你们竟要翻天,好,好得很,他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不要追悔莫及!”
白泽一边持剑踏向杵尊,一边道:“大哥,看来这老家伙有些不识抬举,那咱们就自己动手吧!”
随着语出,白泽持剑一击,剑气到处,杵尊慌忙旋剑一挡,又是不敌,蹬蹬后退。杵尊身到之处,将士不仅不救,还争相躲避,如见瘟神。
傲因大笑道:“杵尊,你做统帅做到这份上,还不如自裁得了!”
杵尊不理傲因的讽刺,急忙持剑再退,高声道:“陛下,是你到了吗?”
回答杵尊的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三军将士冰冷目光与傲因、白泽的讥笑。
杵尊见无回应,又看了一眼营中将士,冷哼一声,拖剑便走,欲逃过杀劫。
傲因一边大笑,一边持剑疾追,道:“杵尊,哪里走,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杵尊伤重,身法也无优势,如何能摆脱傲因、白泽追击,不仅如此,连番御气,又使内伤发作起来,更使身法减慢。
到了野外的杵尊见逃不了,就持剑停了一下,一边勉力运劲入剑,一边转身道:“若非白日一战,就凭你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追来的傲因冷笑道:“若非白日一战,老夫也不敢来寻老王爷晦气!既然八咫鉴道威惊天,我们自然要小心防备着天丛云剑,现在看来,你与重创的伏剑主一样,也发挥不出天丛云剑的道威了!”
杵尊点头道:“原来如此,若老夫猜的不错,日间伏剑主的遗体,是你们送来的吧。既然这样……”杵尊随之抬眼四顾,续道:“御皇斩,又能号令三军不动,陛下,还不现身吗?”
随着语落,只闻一声叹息,随之就见御凰权负手缓缓走了出来,道:“皇叔,你为何偏要如此逼我呢?”
杵尊转身看着御凰权,道:“陛下,太祖、太宗皇帝创业何等曲折,高宗、武宗皇帝一统天下何等艰难,神照国历代先帝守业又是何等艰辛,你为何偏要将神照国往火坑里推?你就如此担心神照国灭不了吗?天丛云剑与八咫鉴的重要性,我已告诉你多年,你为何偏要执迷不悟,与贼为伍?”
御凰权道:“皇叔,你老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