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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权慌忙伸手握住杵尊鲜血淋漓的老手,泣道:“皇叔,我对不起你老人家,你放心,待回京后,我一定昭告天下,追尊皇叔帝王之号,让你身后尊荣,位入太庙,与神照国历代先皇并列,永享子孙香火!”
杵尊勉力摇头,眼角余光一瞟落地天丛云剑,只奋力伸手指向神兵,随之双目瞪视御凰权,其意自明。
御凰权大哭道:“皇叔,你就别管那剑,只管自己吧!我知道你心里还想什么,你放心,我一定将你葬入先帝陵寝,让……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杵尊咬牙摇头后,随着嘴里血流不停,那手仍是死死的指着天丛云剑,就那么双目瞪着御凰权,已是死了。
阴阳童子也不理伤心的御凰权,就顺着杵尊的手指,踏步过去捡了天丛云剑在手,道:“本座倒想试试,你是否真有那般了不得!”阴阳童子说完,运起满身鬼力,瞬间灌入神兵。
随着阴阳童子功劲不断,天丛云剑一声颤鸣,道威刹那暴起反击,只见道印破剑而出,只闻轰然一声大响,天丛云剑抛天而起。
阴阳童子转眼虎口撕裂,臂颤身退,仰天就吐出血来,只带血疯狂大笑道:“好,好,好个三清道门,区区死物也能败本座,本座不得不佩服,心服口服!”
随着阴阳童子笑完,神兵锵锵掉落在地,又是普通神兵模样。在场之人,却不敢有半个人再把他当做普通神兵。尤其是白泽,见了瞬间不敌受创的阴阳童子,已起了惧怕之心。
傲因随之上前捡起神兵收了,道:“鬼座,接下来该当如何?”
阴阳童子随意撕了块破布包了手,道:“自然是送剑!”随之走到仍伤心落泪的御凰权身旁,问道:“神皇,不知是你的人去送,还是让阴摩罗鬼的人去送?”
御凰权伸手抱了身亡的杵尊起身,道:“朕身旁已没了像样的高手,若是送剑,岂非太假,鬼座该不会想让朕亲自去送吧?”
阴阳童子笑道:“岂敢再劳烦东海神皇,既如此,那就请阴摩罗鬼派个像样的高手去送吧!”
御凰权点头道:“一切由鬼座与侠者安排吧,朕要去处理老王爷身后之事,待鬼座要南下时,派人知会一声便是!”
阴阳童子摇头道:“老王爷之事,本座深表遗憾,陛下只管安心处理老王爷后事,青丘山之行,就不劳烦陛下,只请陛下派人协助毕方办事,本座感激不尽!”
御凰权道:“毕方先生那里,朕自会协助,只望鬼座遵守约定,事成便离开,还我神照国清净!”
阴阳童子嘿嘿道:“自然,本座对这神照国也没什么可留恋,不用神皇送神,该离开时,本座自会走!”随之对御凰权一抱拳,转身就领着傲因、白泽离开。
阴阳童子三人带剑离开后,御凰权抱着杵尊走了片刻,喝道:“老狗,滚出来!”
随着语落,只见管狐连滚带爬的果然是“滚”了出来,磕头拜道:“老奴拜见陛下!”
御凰权冷冷道:“你即刻带人去大营传朕口谕,三品及以上统兵将领,斩立决,夷灭三族!”
管狐拜道:“老奴领旨!”见御凰权口谕一完,抬步就走,又拜道:“敢问陛下,用何罪名?”
御凰权霎时怒道:“老狗,这也要朕教你吗?朕养了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管狐吓得身子一颤,慌忙连磕头,就跪地疾速退远,道:“老奴明白,三军将士对老王爷见死不救,今斩首恶,余者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管狐战战兢兢的跪地退走后,御凰权一边抱着杵尊遗体北去,一边道:“皇叔,朕现在就带你回京,带你去见她!”
管狐带人到大营口谕一宣,三品及以上之将不少,何况三族,哪肯轻易受戮,老牙一咬,转眼就统军兵变。
没想到御凰权早有准备,兵变一起,转眼就见弑斗魁领大军杀入营中,一时不分该不该死,也不分首恶次罪,见将便砍,见兵便杀。两军对战,只杀得血流成河,群山悲哭。
到了次日,终究是弑斗魁技高一筹,除了部分将士奋力逃脱,其余兵将死的死,降的降,可不是应了杵尊之言:“他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不要追悔莫及!”只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这却是杵尊未料到的。
弑斗魁平定兵变后,就吩咐将领指挥清理乱营,随之走到管狐身旁,道:“总管,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管狐摇头道:“陛下带着老王爷离开前,并没有多余的吩咐,想来只要大将军继续之前之事即可!”
弑斗魁点了点头,道:“也好,现在一场厮杀下来,又是尸积如山,想来又可以用一段时间!”
管狐只嘿嘿道:“也不知够不够,若不够,怕还要劳烦大将军!”
弑斗魁轻笑道:“管总管,也不知下一个逆贼会是谁?”
管狐哈哈大笑道:“大将军可把我问住了,这连陛下也不知道谁会谋逆,我怎么会知晓,这可是杀头之罪哪!”
弑斗魁只心里冷笑,神皇连下数道诏令,不是早“知道”以津真天与复无常会谋逆吗?现在又迁怒听命的营内将士一回,也不知下一个会是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