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魂轮飞抛而出,萧子申半空连脚一点化出道印,纵身就往天魂轮抓去。
川赤子轻笑一起,身形借势连晃,身法竟快过萧子申,加上天魂轮离他较近,转眼就抓了天魂轮在手,随身一转,就往山北奔去。
萧子申抬掌吸了神识剑意感应到的神兵入手,连纵一追,高声道:“东海先知,还不还了天魂轮来!”
川赤子一边遁走,一边大笑道:“三十年,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老夫自壮年蹉跎岁月至此,是该三清道门血债血偿,又岂有给你们天魂轮之理,真是白日做梦!不过,青丘山道意成就了老夫先知之名,也算有半分感激。”
随着一遁一追片刻,眼看着前方纵来须弥尊者与阴阳童子,萧子申慌忙停下脚步,哪敢再上前。
两大高手来到,川赤子转身就停了下来,只手拿天魂轮望着萧子申,道:“小子,天魂轮就在这里,好胆就过来取。”
萧子申双手一负,望了面露喜色的阴阳童子与须弥尊者一眼后,道:“川赤子,你不给,萧大爷偏要抢;你若乖乖送上门来,萧大爷还就偏不要了,就留给你害人吧!”
须弥尊者瞟了天魂轮一眼,道:“萧子申,现在你也就剩下口舌之能,没想到三清道门筹谋一百多年,将这天魂轮远渡重洋送来东海封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等。现在四座冥轮齐聚,正该是神州与整个天下天翻地覆之时,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见识真正的转轮之威首发
萧子申望了川赤子一眼,色变道:“什么一百多年?不是三十多年吗?”
川赤子哈哈大笑道:“小子,好叫你知道,老夫感叹的三十年,只不过是老夫坐困青丘山顶的三十多年,这天魂轮已封印在青丘山一百多年,你三清道门以武强驱我门历代门主坐炼天魂轮,今日老夫就要断你道门传承,让道门还我血债,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川赤子见萧子申脸色越发难看,续道:“小子,看来你真不知晓,当年的三清界果然灭的干净,好,好啊,好得很哪!你知道三清界为何万里迢迢将天魂轮封印在此吗?”
随着川赤子往南一指汤谷方向,梅石老、阴摩罗鬼、傲因、白泽及卫尘泱、鬼剑禅、地阳子、天人师、尚书台、妙品、藏法、壁涂先后来到,顿时就成对峙之势。
壁涂看着手拿天魂轮与阴阳童子等人站立一起的川赤子,顿时胆战心惊、口齿不清道:“师……师……师父……”
话语刚出,随着卫尘泱双手背负,壁涂转眼头颅离颈抛天,已是命丧,只吓得阴阳童子、须弥尊者也一退,面色剧变,只不敢置信的望着冷笑的卫尘泱。
炎日烈照,却身寒似冰,无觉无感无意无形之剑,卫尘泱再上层楼,瞬杀高手于弹指间。
没想到阴阳童子与须弥尊者也惊怕起来,川赤子却似浑不在意,仍手指青丘山南,道:“佛门与道门先后以深厚佛法、道功也无法完全封印卦阴九泉,所以就想出一法子,借助天魂轮中的鬼邪之力,以鬼破鬼,终于将卦阴九泉完全封印!”
川赤子见了“色变不解”的三教众人,更见得意,续道:“不知道卦阴九泉是什么对不对?不好意思,老夫今日不大高兴,不想解释给你们听!三清道门此举,不仅封印了卦阴九泉,还同时封困了天魂轮在东海青丘山,可谓一举两得!
“可你道门为何要禁封我门?就一句我门多年来作恶多端,就这一句,驱使我门一百多年来被囚禁在此青丘山顶,日日只能修炼三清六诀掌法来洗练天魂轮,否则就苦痛难当,生不如死!
“道门不仅施展道法,使我门弟子不敢离开青丘山过久,否则必死,还放出话来,若我门中人敢泄露天魂轮之事,就杀的鸡犬不留。除非三清界灭,道统不存,否则世世代代永不得解脱,致使兴盛的我门人口凋零,一百多年过去,竟只剩师徒二人!”
川赤子随之看了一眼倒地身亡的壁涂,摇头道:“错了,现在只有老夫一人,再也没有弟子了!”
尚书台道:“川赤子,就一句作恶多端,说的倒是轻巧!老夫虽来东海时日不长,但溟泉门的恶行尚有耳闻,横死身亡在你门下高手手里之人,数以万计,尤以无辜百姓为众。你今日说出这番话来,真是好狗脸!”
川赤子厉喝道:“老匹夫住嘴,我门杀我们东海之人,与你神州三教何干,你们未免管得太宽!”
天人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天下人管天下事,既是恶行,自该恶罚。三教先贤慈悲,让汝门有行善赎罪之机,为何不惜,为何生怨?”
其实,三教众人所知的溟泉门恶行,实听自归思道长,如今的东海神照国只知青丘山东海先知,还有几人知道过往为非作歹的溟泉门!
只听川赤子冷笑道:“老夫没兴趣听佛门的秃驴念那些歪经!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三清道门自食恶果。你们可知,灭了三清界的剧毒苍天有泪,正是出自卦阴九泉。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诚不欺也!”随之就大笑起来。
萧子申众人终于得知了“苍天有泪”的来历,也算证实了那剧毒之名。
卫尘泱剑气一发,直击川赤子,喝道:“老贼,那毒是出自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