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目光终于瞟向了被巴将军捏住脖子挡在身前的别海棠,自嘲道:“看来大意了!”随之又对巴将军道:“巴将军,我承认与东海神皇无关,但与伏海名鉴也没什么关系。”
巴将军摇头道:“你与陛下无关就好,至于与伏海名鉴是否有关系也不是重点,只要你今夜是为了别海棠而来,那就对了!”
巴将军说着,就捏住别海棠脖子缓缓提了起来,道:“看你方才动手,我应该不是你的对手,至少是留不下你的,只要你自己离开,我可以答应你不再伤害别海棠,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萧子申摇头道:“巴将军,你自然不可能是我对手,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是你们齐上,在我手里也不一定能走多少招。只要你将别姑娘好好的交与我,我保证不再伤你们半个人,否则……”
萧子申说着,见巴将军阴笑一起,右掌运功就拍向别海棠头顶,慌忙持剑一退,道:“住手!”见巴将军厉掌停在别海棠头顶上,只轻笑看着自己,点头道:“好好好,算你狠,我离开便是!”
萧子申持剑一转身,就在巴将军收了右掌,别海棠刚吼了一声:“萧子申!”一道剑气瞬间击中巴将军的左手腕。
剑气穿过,筋脉被废,巴将军左手一松,帐内之人尚未反应过来,萧子申已晃身到了别海棠身旁,随之就持剑护住了她。
巴将军只右手抬指连点左手腕,喝道:“好小子,看来我小看了你!”随之对帐内属下喝道:“给我宰了这小子!”
萧子申刚与众将校启战,没想到巴将军往后一退,撕破大帐就逃入了黑暗中,竟是弃众而去,果然是一个能当机立断的狠辣角色,见势不妙,转身就溜,没有半分犹疑。
巴将军一逃,帐内之人没有数合之将,萧子申虽要看护别海棠,但修为差距不小,只半刻就杀光了帐内之人,除了巴将军,没有逃掉半个。
萧子申收剑后,别海棠伸袖一擦嘴角鲜血,抬手一指萧子申,喝道:“你真是个白痴,自诩聪明,竟连一个小小的将领也玩不过,害姑奶奶被那贼子所伤,你……你……真是没用!”
萧子申今夜竟连一个巴将军也比不过,本就有些气,现在别海棠伤口上撒盐,只点头道:“是是是,我是白痴傻蛋,我没用,那就请别大小姐自己逃出大营去吧,道爷可是没有法子!”说完,转身就走。
萧子申本以为被众将士拿来取乐的别海棠会屁颠屁颠的连忙追出来,随后道歉、作揖,只求了萧子申带她离开这鬼地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没想到想法虽好,现实却不一样,别海棠不仅没追出来,还只就地坐了,哭道:“萧子申,你就是个混蛋,你走吧,滚吧,滚的越远越好,姑奶奶也不要你管,谁稀罕,大不了一死了之,二十年后又是一条……一条……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萧子申哪会真丢下别海棠不管,本来被骂的有些郁郁,见别海棠连说“一条”,知道她心急口快之下,差点说成一条好汉,随之就大笑了起来,只让别海棠哭的更大声。
这时就该萧子申转身回去道歉、作揖了,当然不是为了别海棠现在之哭,而是因了伏剑主之死,念及别海棠已丧父,心里也一叹,自就哄她。
别海棠见萧子申转身赔礼,心里虽喜,也不表现出来,冷哼一声后,眼泪也不擦,也不理萧子申,起身就往帐外走去。
萧子申随之跟在别海棠身后,想:“若血剑主真成了掌控东海神皇与神照国的持节大将军,还不知这丫头会嚣张跋扈成什么模样,怕皇宫也敢拆了。”
萧子申走出大帐后,抬掌运起功力,随之手一扬,一道太极印飞纵入天,清气四散下,随着太极图旋转,圣光耀目一闪,瞬息传之百里。
萧子申信号一发,嘿嘿一笑,上前提了别海棠领子,道了声:“得罪了!”带着她就往大营外奔去。
萧子申之所以笑,是因他猜测提起别海棠身法展开而纵,别海棠定会挣扎骂他,心里起了逗弄之意,所以才笑了起来。
没想到别海棠不仅没骂,竟是双腿一夹,伸手一抱,已拱入了萧子申怀里,只吓得萧子申差点掉落在地,又心呼:“完了!”
萧子申带着别海棠离开大营后,也不回曲石镇,只在约定处等着众人返回。
别海棠因有方才冲动之下的羞人之举,心早乱了,只红着脸到一边靠着树坐了,连话也不敢与萧子申说。
萧子申知道情况不妙,也不敢招惹别海棠,巴不得她不来理自己,见她安静,正合心意。
二人就这般静静呆着,只别海棠间隔不多时轻声冒出一句“混蛋”、“傻子”、“白痴”之类,合着蝉鸣扰心,只吓得萧子申步步退远。
过了近一个时辰,众人终于赶来会合,萧子申也松了口气,一是因不用单独面对别海棠,二是众人或有带伤,却无大碍的全众而归。
血剑主见了别海棠,对萧子申道了声谢,疾步走向别海棠。
别海棠也隐约见了众人身影,待血剑主走近后,终于夜里看清楚是他,唤了一声大哥,眼泪再忍不住,已扑入了血剑主怀里。
众人见血剑主兄妹劫后团聚,自到一旁等候。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