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斗魁知道,道门的身法远非他能及,逃已不必,他经过诸多变故之后,心里的大仇又得报,也不想似藏虚那般窝窝囊囊的活着,随之带血仰天大笑,竟伸手强抽扯了右臂手骨为兵刃,运功一起,全是拼死决心,只看的众人一凛。
鬼剑禅持剑一指弑斗魁,道:“不愧是神照国的持节大将军!东海高手,贫僧鲜有佩服者,现在你算一个,今日贫僧就以圣招度你西去。”
鬼剑禅说完,只见禅剑佛光冲霄,禅印旋立身前,随着摩诃剑同旋而起,转眼禅印归剑,圣剑满带佛威,脱手击向弑斗魁。
弑斗魁手持血骨,运起刀式,随之心里默念:“弑神断!”血骨转眼炸裂,一道刀气由炸而出,自寸瞬展数丈,带起血红刀影,竟自九天斩向鬼剑禅。
鬼剑禅哈哈大笑,就在禅剑佛劲与弑斗魁刀气相持不下,山摧林毁时,纵身一跃,抬掌一按剑首,猛然一击,大喝道:“禅剑净业佛渡迷航!”盖天佛威,转眼震散弑斗魁刀气。
就在弑斗魁受劲吐血一倒,摩诃剑极速脱手,瞬间穿身而过,只带着弑斗魁飞向后方,转眼钉入一株大树。
大树受剑内劲爆发,瞬间化为粉尘,只洒满摩诃剑及满身鲜血的弑斗魁,飘飘洒洒的四扬飞落,经久不散。
弑斗魁与穿身圣剑一同落地,瞬间毙命,终是赴死。
鬼剑禅运功压下翻涌内息,佛身一起,只唱了一声佛号,随之自弑斗魁身上拔出摩诃剑,摇头道:“我之罪,由剑来定,我之业,亦由剑来还。”
鬼剑禅仔细的擦干净摩诃剑上血迹后,就与卫尘泱同去为天人师、尚书台疗伤。他们二人功力浑厚,天人师二人片刻就有好转。
卫尘泱二人出手,离经留下护法,妙品请了藏法、彭侯帮忙收拾易司礼遗体后,随之身法一展,就往雀阴冥池去,自然是惦记着血霜天星。x
没想到妙品将雀阴冥池池内及四周仔仔细细的翻了个底朝天,哪里有血霜天星的影子,一时大为不解。
虽不知阴阳童子等人是否清楚血霜天星的存在,但看他们离开方向相反,又是匆忙退走,定不会专门派人回来搜寻,血霜天星岂有保护转轮命盘重要!
而神照国之人肯定是不知道血霜天星存在的,也没人敢到津阳的雀阴冥池来,怕躲还来不及,那会是谁自血池中取走了血霜天星呢可妙品仔细查看之下,却并不见有挖取的痕迹。
妙品又仔细的搜了一遍,果然没有,心里只暗叹,本想带一株血霜天星回神州,看对风阳子是否有用,现在却不用想了。
妙品搜寻一无所获,随之就回去告诉了天人师等人。
天人师与尚书台此时已见好转,尚书台正亲手为易司礼整理衣袍,随之又让卫尘泱运起寒功将易司礼封冻起来,带回神州,就不火化了。
卫尘泱又将弑斗魁一并封冻起来后,想了想,道:“师伯,若非雀阴冥池或有或无血霜天星,结合萧师弟的感应与弑斗魁命大军运送将士尸体前来津阳,有可能是用了身亡已久的兵士之血,所以对产生血霜天星与否有影响。”
妙品道:“尘泱,你的意思,雀阴冥池需得用新鲜血液入池炼转,才有可能生出血霜天星来”x
卫尘泱摇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没有任何凭据,谁知真假!若要判断,待下一个雀阴冥池时,再观萧师弟的感应与反应,或许就有答案。”
妙品听卫尘泱提及下一个雀阴冥池,道:“佛师前辈、太常侯,下一个雀阴冥池,我们该如何处置”
天人师与尚书台对望一眼,摇头道:“现在天魂轮在阴阳童子他们手中,前辈所提之事使人难以决断,贫僧心里也有些乱!”
尚书台叹道:“前辈,下一个雀阴冥池,我们也不知能否及时赶到,现在多想无益,到时候再来决定吧。若阴阳童子他们能成第三座冥轮,未免伤亡,我们最好别出手了,一切等前辈的决定吧。”
天人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幸而前辈万里迢迢归来,否则三教一头雾水,天下休矣!”
众人闻言,均点了点头。先不说转轮命盘与冥轮之事,就是青丘山川赤子的有心算无心,众人怕也要着了道儿。正因归思道长的归来,众人假装中计,却反算了一把。
阴摩罗鬼身法虽不凡,却无法与大道风行相提并论,片刻就被地阳子拦了下来。地阳子拂尘一扬,道:“阴摩罗鬼,走的了吗”
眼看着萧子申亦自后追来,转眼前后路断,一向大大咧咧、似对万事满不在乎的阴摩罗鬼,终于严肃起来,暗自防备,已不敢逃。
萧子申脚步一停,道:“阴摩罗鬼,道爷自入东海以来,与你并无瓜葛,更无怨仇,你三番两次欲置我于死地,今日道爷还你一次,只怕你从此黄泉路去,身消名散。”
阴摩罗鬼并不答话,猛然双掌轰击地面,霎时土石翻滚方圆数丈,掩去身形。
萧子申纵天一起,哈哈大笑道:“阴摩罗鬼,小小伎俩,就想在我道门面前逃脱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自然是笑话阴摩罗鬼欲借翻滚而起的土石遁走。
两息后,大地恢复平静,腾立半空的萧子申双眼四顾,除了手执拂尘站立的地阳子,哪里